第611节

“杨瀚!”
两个人一仰一俯,四目相对,同时发出惊愕的叫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
然后,白素看到杨瀚目光向下一垂,随之一看,两团沃雪般丰满耸挺的白赫然入目。
原来是扑击之时,拢紧的丝袍又敞开了来。
白素哎呀一声,双手双腿像是安了弹簧儿似的,短剑也不要了,整个身子嗖地一下弹起来,倒窜回床上,伸手一扯金钩上的丝绒帷幔,帷幔落下,将床掩得密密实实。
酒红色的厚丝绒帷幔后面,白素掩饰不住地惊喜道:“杨瀚,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青呢?”
杨瀚方才几疑是在梦中,软绵绵凹凸有致一具胴体乍然入怀,又倏然消失,瞧她躲在帷幔后边说话,想起方才所见的举动,自己也有些尴尬。
但是,终究惊喜更多些。
杨瀚道:“小青还在三山洲,这里是蓬莱洲?”
白素道:“是啊,你……怎么来的?”
杨瀚道:“我……我无意中……哎呀……”
杨瀚突然想到方才一倒,不知有无压扁了背篓,损坏了其中的五元神器,急忙将身上竹篓解下,果然有些扁了,但扯下盖子一看,那五元神器不知什么质地的东西制成,不但坚硬无比,而且楔卯结构十分结实,没有一点损坏,杨瀚顿时放下心来。
白素听见杨瀚惊呼,帷幔一分,从中探出一个头来,担心地道:“怎么了?”
杨瀚抬头一看,见她素发披肩,香肩圆润,秀发衬着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儿,双眸如暗夜之星,熠熠发亮。
杨瀚忙道:“没事,我担心把东西撞坏了,赶紧看看。”
白素啐了一口,红晕上脸,嗔道:“说的什么胡话,我又不曾拿膝盖顶你胯间。”
杨瀚指指旁边取出的五元神器,干笑道:“我指的是这个。”
白素“呀”了一声,道:“五元神器!”
白素“嗖”地一下,又缩回头去。
杨瀚道:“不错,我操作此物,不知怎地,就……忽然出现在这座宫殿里了。”
白素轻讶道:“原来是五元神器把你送来,它……竟能穿梭空间?”
杨瀚道:“正是如此。这是我在先祖留下的壁画中发现的一种操作方式,只是旁边没有注释。想来,先祖是为了安全,所以画中只有操作示意,用途本是口口相传,只是帝国倾覆,口诀失传了。”
帐中白素喃喃地道:“失传了?这……是什么异物,怎么就……操作了它,就把你送到了此处?”
杨瀚心中突地灵光一闪,急问道:“这是什么宫殿?你建的?”
帐中,白素道:“这等建筑,没个百十年,怎么建得成?这是当初天圣帝国时,在这蓬莱建的皇帝行宫,天圣帝国覆亡,蓬莱自立后,这里就是蓬莱皇帝的宫殿了,如今是我的宫殿。”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杨瀚想到那壁画中原本还不甚明白的几处细节,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五元神器,有穿越空间之能。当初,天圣皇帝一统四海,应该在蓬莱、方壶、瀛州俱都建有行宫,并在当地派驻有官吏统治臣民。
我其实一直有些奇怪,从三山到最近的瀛州,光是海路就要行船七八天,再加上陆路的脚程,得半个月,一去一返,就得一个月。这种情况下,当初天圣帝国如何能牢牢控制天下达五百年之久,现在我明白了。”
“啊!原来如此!不错,这一说才是合理的。这里,是当初天圣皇帝选择的行宫地点,所以,你凭着五元神器,可以直接出现在这里。那么,方壶和瀛洲的古行宫所在地,你也可以去得成才对。”
杨瀚道:“不错!只是,不知道那古老的行宫还在不在。”
白素道:“行宫在不在不打紧,反正只要那片陆地还在,你就应该过得去。方壶帝国的古行宫,就是如今教皇陛下的宫殿,瀛州帝国的古行宫,就是如今的青萍宫。”
杨瀚喜道:“先不提这个,你还好么?之前只是通过海路,传递了几封信,略知你的情形,如今,有了这等宝物,小青要见你,就太容易了。她着实想你的很。”
“我……我……呜呜呜呜……”
帐中忽然发出哭声,杨瀚一惊,忙道:“你怎么了?难道,已经受人控制了?你不要怕,我既然能来,应该就能回去,这里真要危险,我带你走。”
帷幔之中,传出砰砰的捶打床铺声:“我不要活了,我丢死人了。我哪也不去,你掐死我吧,我没脸活着了。”
杨瀚先是一呆,旋即明白了白素此地的心情,听她在帐中哭唧唧的,杨瀚却忍不住想笑。
半晌,他才忍住笑意,干咳一声道:“呃……其实吧,那个也没啥,总比我看见你正跟一个金发壮汉妖精打架好些。”
杨瀚这么一安慰,白素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活了,我好丢脸。我宁愿是在跟男人……简直太丢人了,我好没用……”
杨瀚揉揉鼻子,讪讪地道:“真的没什么啊,你不说,我不说,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了。”
白素哭道:“我这么丢脸,你怎么可能不说?就算你不跟别人说,你也一定会对小青说。小青听了,一定会打趣我。她要是笑话我,我没法活了。”
杨瀚咳了一声,道:“其实……呃,其实也没什么吧。那个……谁一辈子,还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话说我当初也做过的啊,那年我才十四。”
帐中不哭了,白素带着鼻音儿问:“你不是骗我?你说真的?”
杨瀚道:“当然是真的。那时候吧,我家邻居家刚娶来个新媳妇儿,穿着红嫁衣满脸幸福美丽的样子,我一看就……那一阵子,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我晚上做梦就梦到了她,发了一场春梦,等天亮了我醒过来,发现犊鼻裤脱下来都能立住。”
白素奇道:“裤子怎么可能立住?”
杨瀚道:“糊的东西干了,裤子就硬了。”
白素道:“尽瞎说,那得多少,还能把裤子都糊住了?”
杨瀚干巴巴地道:“那不是我平生第一次么,所以特别的多些。”
白素喃喃地道:“这样么?我倒不知道。”
《南宋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