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小子奇遇连连
心中一惊,迳自伸出右手,暗运真力,伸指在那“仙字上一抹,立即将那个冈光金字迹抹去。
食中二指一骄,运起大力金刚指法,在原处写了二个色“魔”字。
他刚歇口气,耳中倏闻:
“贵客远来,辱蒙改题宫名,委实恰当不过敢请移玉进宫,小坐奉共。”
声音清晰,震人心统,可见出声之人功力不俗。
杨白老微微一笑,夷然不俱的举步向前。
那座白玉屏障倏地自中袭开,恍若一道玉门开启。
杨白老一脚跨人,倏觉眼前一亮,目迷五色,无穷尽的奢侈娇淫,奇巧瑰丽,一齐呈现在眼底。
但见一片银光之下,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屹立眼前。
殿前空地上齐齐肃立二十余名男女,男的一色俊雅儒衫,女的倒是绰约宫装,一见到他,立即躬身相迎。
在那殿顶上似乎嵌着一粒极大宝珠,光作银色,自殿脊高处洒下,将这角天地照耀得晶莹透澈。
银光之下,二十余名男女身影齐映地上,恍若化身一倍成了四十余人。
杨白老发现这殿前地下居然全系由琉璃嵌合,怪不得如此的透澈通明,奇巧瑰丽得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心中虽然暗骇,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躬身还礼朗声道:
“杨白老今日拜谒贵宫,承蒙不弃延见,铭感五内,谨此致谢!”
二十余名男女立即衣袂飘飞分之两旁。
殿中忽然传出一阵长笑,其响极响,震人心弦,杨白老虽然功力高深,也禁不住心头微微悸动不已!
笑声甫毕,殿中又传出清朗的声音道:
“久闻琴剑书生大名,但恨无缘认荆,今日相会,侠慰平生!”
殿外那二十余名男女分成两旁躬身行礼,殿门一开,银光烃烃之中,立即有四名绝色少女手持宫灯走了出来。
随后便是八个少女抬着一个锦榻,杨上以翠羽为帐,珠宝闪光,坐着一位身材伟岸,一身锦衣的蒙面人。杨白老疑立不动,默默的盯着榻上之人,只觉对方那丙道目光似利刃般自面幕两洞后射出,停在自己的脸上。
他久闻色屋的目光奇异,具有摄魂作用,但自己此番前来乃是要折服这个魔头,他屹能示弱?
心意一决,暗运真气与他的眼光一触。
但觉他的目光之中,宛似具有极强魅力般,心中顿感这人伟大神壮,一般钦敬崇拜的心理立即跃起心间。
他心中暗感不妙,连忙收慑心神,一心只想此人乃是邪魔,所人所为皆是鄙劣淫恶,厌下心中那股对他崇敬之忱。
片刻之间,他的双目即已炯炯生光盯着色魔。
色魔一声长笑,收回那怪异目光,道:“看座!”
左右两名少女立即送来锦墩。
杨白老略略逊高血压,迳自坐下。
那付率领容华穆之太,看得色魔微微点头。
只听他尖声笑道:
“阁下名不虚传,本人忝掌仙宫,经营这世外桃源,了无尘世烦恼,阁下高洁,何苦托迹浊世呢?”
“阁下若能来此与我长久盘醒,啸做风月,共参仙道,小则祛病延长,优游岁月,大则脱卸皮囊,飞升证道,指日可待。”
杨白老微哂,正待反驳,色魔又道:
“历年来自命侠义中人到此者为数不少,大多见了仙宫瑰丽,及本人虚心结讷,自愿在此长居。
“也有少数顽强愚昧的,或是资质太差不配留在此地,他便献出生命留下枯骨,作为本宫人山指途之用。”
顿了顿,又道:
“阁下慧人,心能悟解我佛四大皆空之旨,数十年间这喜怒哀乐,何异过眼云烟,何需戳不破呢?”
杨白老冷哼一声,道:
“阁下满口什么道德,仙家妙语,所作所为却逆天行事,委实令人不齿!”
色魔不动声色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既来此地,本宫岂可失礼,来先请先生饮膺食肉。”
左右轰喏一声,立即有人捧来一盘一壶,盘中有块方肉,颜色白晰,壶中有酒,基出时颜色鲜红,煞是好看。
色魔拱手道:“请!”
杨白老付道:
“不知此魔搞什么鬼?我著不敢饮食,反而遭耸耻笑,坏了自己的名头,何不冒险一试呢?”
主意一决,暗暗运功先行闭住经脉穴道,若发现有异尚可惜自己一身精纯内功,将剧毒逼出体外。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童后,只觉其甘醇,芬芳满口,分明无毒。
他又用筷挟起一块肉片,入口一嚼,只觉又香又脆,又吃了一块之后,起立道谢。
左右少女立即澈下杯盘。
色魔呵呵一笑,问道:
“滋味如何?”
杨白老朗声道:
“确是不错,酒味芳香甘醇,肉味香脆松酥、若非仙宫,人间哪有如此享受!”
“哈哈,阁下可知此酒是何酒?此肉是何肉?”
“这……”
“哈哈,此酒乃是以少女鲜血酿成,此肉是少女胸前乳峰,活活割下后,经特别方法焙制而成,是故色香味均佳。”
杨白老大惊失色,霍地起身颠视。
“哈哈!别气,别急,本宫收罗之美貌首女不计其数,本宫弟子与他们共参欢喜之禅,阴阴翕合,其数无穷……”
杨白老怒喝道:
“住口,你食人之肉,饮人之血,还说其乐无穷,如此淫恶,简直畜生不如……”
他这一翻脸,两旁弟子齐齐愕住,“呛当”声中,各各撤出腰间长剑,映着屋顶宝珠银光:一阵闪烁。
场中气氛,刹时紧张万分。
杨白老凝立尔动真气已布满全身。
色魔起初微微一怔,但随好恢复正常,只见他毫不以为忏的将右手一挥,色宫弟子立即将剑归鞘!
“哈哈!我手创合欢修道天法,目的在使本宫弟子借阴阳滋补妙合之理,练就被动病延年,飞丹仙道之功。
“本宫诸人,男的皆经营我一番严格挑选,资质均是中乘以上,女的中于来自四方,难免会良莠不齐。”
“资质不佳的少女经破瓜之后,不但不能与宫中弟子合作练功,而已对逐日好误视为畏途,无法适合本宫生活。”
“我将他们的血肉用来焙制饮酒食肉,一方面使他们及早解脱,一方面物尽其用,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杨白老不料他会说出这番灭绝人性之话,气得满胸怒火,恨不得能够当场戳人几剑才会出口气。
色魔阴阴笑道;
“享誉江湖的琴剑书中今日会在本富大吃人肉,大饮人血,此事若传入江湖,阁下势必会声誉更隆哩!哈哈……”
魔宫众人齐声附合,耻笑不已!
杨白老仍然喝道:
“色魔,休狗眼看人低!”
张口一吐,两块白晰人肉原封不动的附落地上。
随即又自他口中吐出一盅鲜血似的红血来。
只听他发出一声宛似龙吟之长啸,朗声道:
“色魔,你看见没有,杨白老岂是你想象之人物也乎?”
他竟能在饮酒食肉,嘴嚼吞咽之后,又原封不动的将它们逼出,这份上乘内力气功,委实世所罕见。
魔宫众人立即相顾失色。
沉默片刻,只听色魔道:
“好个琴剑书生,内力气功果然不错,但不知定力如何,你敢来试一试本宫的‘天色仙音’吗?”
“哼!悉听尊便。”
色魔将手一摆,软榻立即稍退。
那群人迅即退得一干二净。
杨白老情知“天色仙音”非同小可,连忙盘膝坐定,将琴剑放在膝上,闭目观心,洽虑静心,运功待变!
隆闻一线弱弱乐音宛转飘来,恍苦春光明媚,百鸟鸣啼,入耳并不淫邪,相反的却委婉缠绵!
那乐音不知系从什么乐器中发出,其中恍若有少女高歌,珠圆玉润,声如裂帛,高昂入云。
在高扬之后,又极力骋驰绕转,极其委婉曲折之妙!
杨白老雅好此道,了声顿觉是毕生未闻之美好歌声,因此,心中虽然警惕,但已渐沉醉于期间。
那歌声起初只是卖弄天赋歌喉,极力骋驰绕转,委婉曲折,但兀自珠圆玉润了,了无丝毫生涩之感。
好几次声音已高达颠峰,杨白老暗中估计他决难圆满降下,而且必将音裂身死,不由暗替她捏把冷汗。
哪知这唱歌的少女好似有神暗功,几番换起,越上越高,仍能在极力骋驰之际,徐徐将声音缓降。
杨白老不由心中暗暗喝采,不过,他惟恐色魔以无边色相引诱,因此立即闭上双眼不敢去望那歌者。
歌声忽然又高高扬起,杨白老心神不禁随之而起。
歌声倏地自高空中一变为凄冰恻楚的变微之间,恍若在易水之畔,剑额酬恩孤身人秦,满座廖别之人,尽都衣冠似雪。
此时乃有钟离击筑,宋意高歌,廖别水寒,枝泪相机,那情调是何等的慷慨谊放及悲壮啊!
杨白老不由热血沸腾,鬓发皆竖!
色魔瞧得微微颔首不已。
歌声陡然一落又起竟自凄楚之音变为凄凄断肠之声。
人生最悲的,便是英雄事业,绝艳惊才,倏忽长瞑不起,化作一杯黄土,生前的一切均化为鸟有。
剩下的只是无穷尽的惨伤掉!
杨白老的双目渐觉酸涩,泪水已上眶,他禁不住悄悄的启眼一瞥,站在琉璃地上的歌者。
这一瞧,他禁不住心头一震。
只见一女,面色如雪,散披着一头长发,悄立在琉璃地上,披着一件长长黑衣,正在引吭高歌。
银光照射之下,只见她衣裾飘扬,神情特异。
就在他望向她之际,她那对失神的双眼突然望向他,歌声倏顿,只见她掇眼立即由失神转为炽热。
杨白老只觉自己好似她寻方已久的亲人,久别重逢之下,他禁不住感染到她的喜悦。
少女双眼紧盯着他,足下缓移,不久,已蹲在他的身前。
杨白老伸出双手按在她的双颊,缓缓的分开她的乱发。
他立即发现在乱发的后面居然是一张白色的绝绝容貌,他正在震颤之际,她已缓缓的贴入他的怀中。
四片嘴唇立即紧紧的粘在一起。
琴剑悄悄的滑落在一旁,两个身子缓缓的躺在琉璃地上了。
不久,衣衫纷纷落地,两具雪白的身子在琉璃地上翻滚一阵子之后,立即殿开“肉搏战”。
色魔心中暗喜,右臂一扬,八名少妇立即自门后悄然掠出,软榻在她的合力之下,悄悄的进入宫中了。
心神受制的杨白老好似一头脱疆的野马般,不停的在少女的玲珑胴体上面骋驰着。
少女原本疯狂的扭动,等到色魔入宫之后,她突然改采守势,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珠,灵活的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似乎已经决定了一件事,可是,她一见杨白老居然毫无“交货”的迹象,不同暗自发急。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过了片刻之后,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女悄然自宫中掠出,人未至,衣衫已先脱落了。
丰腴少女朝她嫣然一笑,立即仰躺在一旁。
少女暗暗一叹,四肢立即一松,准备要“交班。”
丰腴少女朝双臂一伸,立即将杨白老拉了过去。
倏听她身子一颤,张口欲呼,嘴巴却已被杨白老按住。
杨白老一指点中少女的“死穴”之后,身子一翻,抓起衣衫及琴剑,立即喘呼呼的掉头奔去。
少女乍见这场变局,惊喜交集之下,抓起地上的黑袍,疾迫而去,同时低声道:
“快随我来!”
说完,自发间抓出两把细针绕入一个黑洞中。
杨白老正在犹豫之际,倏闻宫中传出一阵急迫的竹哨声音,他暗一咬牙,只好循后掠去。
他刚掠近洞口,立即听见洞中传出两声惨叫入洞之后,立即瞧见两个僵臣在地,分明已被那少女制死。倏听前传来少女急切的声音道。
“快走,他们快追来了一!”
他顾不得穿上衣衫,立即赤裸裸的疾奔而去。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跟着他奔到溪边,只见她朝后面一瞧急道:
“大侠,你能否踏梢奔行?”
“我……目前不行!”
“糟糕,该如何摆脱他们的追踪呢?”
杨白老边穿衣衫,略一思付之后,掐着琴剑上面的“残弦”道:
“姑娘,你速离此地半里,待会再来接我离去。”
“这……你耗力过多,再以音功制故,恐怕……”
倏听一声厉啸自远处传来,杨白老苦笑道:
“在下能不孤注一掷吗?”
说完,立即服下三粒药丸,盘坐在地。
少女道声:“大侠,多保重!”
立即疾掠而去。
杨白老吸口长气,一见已经有三个疾掠而来,只见他在残弦重重的一敲,立闻“咚!”的一声闷响。
那三人好似各被兜胸劈了一掌,身子向上一跳,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倒在地上,杨白老的身子也微微一晃。
好半晌之后,倏见六名大汉递遮掩掩的自人口探出头来,杨白老为了达到慑敌的效果,立即又在“残弦”一敲。
“咚”一声,那六人立即又惨叫倒地。
杨白老的嘴角立即溢出一条血线。
他缓缓的;咽下那口血,倏地走到入口,“咚!咚!咚!敲三下,远处立即传来了阵惨叫声音。
杨白老的双唇紧闭,血线自嘴角汩汩溢出,他却抱琴凝立不动!
……
杨白老说至此,突然一阵急喘,立即住口不语。
少年听得紧张万分,忙道:“后来呢?”
杨白老长吸一口气,连咳数声之后,弱声道:
“半个时辰之后,那少女回来把几近昏迷的我接走了!”
“哇操!当年张飞喝退曹操的百万雄师,你只是敲了五下,就把那批鬼子鬼孙吓得龟缩不出,实在有够厉害。”
杨白老双眼一亮,道:
“不错,这是我最值得骄做之处,可是,不到一年,我却做了一件遗憾终身之事!”
“哇操!是什么事?”
“那少女名叫巩利,她自从把我救走之后,躲在一家家舍,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一个多月,我终于免去‘散功而亡’之苦。”
“哇操!什么叫做散功而亡呀?”
“就是耗力过度,生机渐失,你别打贫,听我说吧!我在日久生情之下,我结带回去见家师了。”
“哪知,家师在获悉她的来历之后,断然反对我与她成亲,而不惜取出剑令来迫我与她分开。
“所谓剑令,就是我一直用来挖削东西的那把黑剑,当时家师将剑令抛到我的面前逼我遵命。”
“哪知,烈性的她却要以那把剑令自尽,我在心慌意乱之中,竟害她的右掌被削去四指……”
说至此,双目不由一湿。
“哇操!怪不得你一直在找那位六指妇人,你当没有留住她吗?”
“她在负伤之后,立即惨笑离去,我欲追之时,却被家师喝止,情海生恨,我当场吐血,同时昏倒在地。
“二年后,家师仙逝,我便易容再履江湖寻找她,哪知,一直找到今天,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哇操!她会不会被色魔抓回去了?”
“没有,我虽然无法再度进入那个已经在入口布阵之欢乐宫,可是,我曾捉到一名该宫之人,严弄副供之下,已确知她未被捕。
“据我的判断,她一定在躲着我,我所以才会易容与你到处流浪,寻找她,哪知,天不从人愿唉!”
“哇操!昨夜究竟发生何事,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呢?”
杨白老苦笑一声,将咋晚之事说了一启蒙,道:“我不行了,寻人之事,全权委托你了,当你找到她之后,别忘了带她到我的墓前来趟!”
“哇操!你真的不行了?”
“不错,我体内之毒已逐渐发作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你为何在我的上面绑那个东西呢?”
“此事与欢乐宫有关,我这辈子算是毁在欢乐宫之中,我原本决定不管有没有找到她,要在三年后安排你进入欢乐宫。”
“哇操!我根本不懂武功,混进去又有个鸟用!”
“不错!就是‘鸟’用,我曾由她的口中知道色魔已经心理变态,他居然不喜欢美女,反而喜欢俊男人。
“不过,他为了预防遭人暗袭,所找之男人皆是不谙武功者,这亦就是我一直不把武功传授给你的原因。”
“哇操!你记得你把我的右颊弄成这块黑记吗?似我这付容貌,够资格称得上俊男吗?”
“哈哈!解铃仍需系铃人,你去我的榻下取出那个木盒来吧!”
少年应了一声,迅即自杨白老的房中取来一个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之后,只见盒中摆了一个瓷瓶及一叠银票,他立即取出一个瓷瓶问道:“是不是它?”
“不错,你把药粉倒在掌心,再以水调成稠状,往黑记上面一抹,不需盏茶时间自然可以恢复原貌。”
“真的呀,口水行吗?”
“行!”
少年连吐三口口水在掌心,倒出一撮白色的药粉,以指尖调成稠状之后,轻轻的往右颊涂抹着。
杨白老指点他抹黑记之后,又道:
“我当年曾在桐柏山一处山谷深潭中,搏杀一条蛟龙,获得了它的内丹。”
“我为了要借助内凡避毒之功效,通过欢乐宫前之毒阵,便花了半年的时间以药物将它炼成一粒小黑丸。”
“我以蛟筋穿过小黑丸将它击在你的地方上面,你在这十余年来,表面上多了一具累赘,日夜受昔,实际上面却获益不浅:
“譬如说,你大力如虎,你再怎么忙碌,只要休息一下,马上又是一条生龙活虎,最主要的是……反正你日后自然会知道啦。”
“哇操!真的有那么多的妙用呀?”
“不错,你如果练会‘玉指令’上面的武功之后,只要运功调息一阵子,你自然会发现它有更多的妙用!”
少年思付片刻,突然问道:
“哇操!你不是打算叫我接近色魔吗?他如果发现我的怪状,岂不会起疑心?”
“这……我竟疏忽此事,真该死!”
他立即陷入沉思!
少年突觉右颊抹药之处了阵麻痒,隐忍好久之后,终于低声问道:
“我能不能把那些药拆下来?”
“啊!你是不是觉得痒了?”
“是呀!痒得受不了?”
“那就把它们卸下来吧!轻着点!”
少年小心翼翼的卸下那块药物,只见它的内侧已呈黝黑,立即偏脸问道:
“是不是恢复正常了?”
杨白老一见他的右颊黑记已经全部消失,立即点头道:
“好一个俊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
少年欣喜的轻抚右颊,一时说不出话来。
杨白老含笑道:
“小子,去把老夫的那把剑令拿来!”
少年匆匆的回房取来把黝黑断剑之后,杨白老凝注它半晌之后,叹道:
“想不到‘玄铁门’一派至老夫而绝!”
少年将断剑放在他的身边,默然不语。
“小子,把裤子脱下,准备以剑令削断蛟筋。”
少年吓了一大跳,忙道:
“哇操!我……我不敢……”
“呵呵!安啦!不会伤了你的宝贝啦!”
少年略一犹豫,褪下裤子之后,望着断剑及自己的宝贝,一时难以下手。
“小子,把‘皮帽’掀开,将剑口朝筋结轻轻一碰,就行了!”
“这……真的这么简单吗?”
“别拖延时间,老夫还有话要告诉你哩!”
少年暗一咬牙,紧张成分的依照吩咐将剑口朝那个小结扣上面一碰,“叭!”一声,那颗小黑丸,立即掉了下去。
他如释重负的“哇操”一叫,立即揉揉被关了十余年禁闭的“地方”。
“小子,在老夫断气之后,立即将我埋在此地,另外找地方埋妥这把剑令,以便日后运用它除去奸恶之徒。”
“这些银票就交给你啦,你不妨先回故乡一趟,然后一边寻找她,一边设法被欢乐宫的人吸引入宫。
“对了!他姓巩,单名利,右肩有一块拇指粗的黑胎记,对了,这个害人的小盒最好把扔它悼,免得引起意外。”
他连咳数声之后,道:
“小子,把老夫吩咐的话再说一启蒙。”
“你断气之后,把你埋在此地,把剑令藏好,找巩利,她的右掌只有一个大拇指,右肩有块拇指租的黑胎记。”
“不错,玉指令呢?”
“把他藏好……不对,万一被色魔发现呢?”
“不必藏啦!你只要把老夫埋妥,藏妥剑令之后,找个无人之处将这颗小黑丸吞下之后,就可以看见‘玉指令’上面的字迹了。”
“真的?”
“不错,不过,在你吞下小黑丸之后,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一定会很热及很疼,你千万要忍耐,不准叫出声多,知道吗?”
“这……真的吗?”
“不错!当你看完,‘玉指令’上面的字迹之后,一定会知道如何用它了,你要,帮老夫找到巩利,杀死色魔,咦?谁来了!”
少年抬头望向外头,却未发现有人,正在诧异之际,突听一声闷哼,他回头一风杨白老已经以断剑刺进喉中,吓得尖叫出声!
“别……怕……老夫……愧对……师门……只好……自戕……”
说完,猛地拔出断剑。
鲜血一喷,他立即气绝!
少年跪伏在他的身旁,位道:”师父!我王毛向你行礼了!”
说完,必恭必敬的行起三跪九叩大礼。
“师父,我为,在杀死色魔之时,一定会告诉他,我是你的徒弟,你安息吧!我会带师娘回来见你的!”说完,以断剑在杨白老的尸旁挖了一个深坑。他将杨白老放入坑中,埋妥泥上之后,另外将断剑藏在破门右侧的地中,一见天色已近黄昏,他思忖片刻之后,立即将先前盛着“玉指令”之小盒朝院中的破旧衣物堆中一掷,点燃火熠子之后,将破旧衣及新时期搭成的新居引燃了!
他依依不舍的朝厅中望了一眼,立即朝后院远处的竹林奔去。
当他奔低竹林外面回头一瞧火势熊熊,暗暗的吁了一口气,立即朝竹林深处一直奔去。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奔入一个小山洞中,取出那个小黑丸瞧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塞入口中,略一咀嚼,立即将它咬破。
小黑丸一破,他立即觉得口中吉涩万分,不由暗道:
“哇操!我的妈呀!真够苦,师父会不会搞错呀?”
倏觉一股凉凉的液体顺喉而下,迅即穿流到体内各处,他暗诧之际,倏觉全身一阵燥热!
热!热!热!
他似置身于火炉,不但全身汗下如雨,而且昏沉沉的!
倏觉腹中一阵绞疼,他“哎唷”一叫之后,立即拜着小腹在洞中来回翻滚着,人也渐渐的昏迷了!
他完全的睡倒在地了!
他这一错睡,足足的过了一天一夜,方始醒来,他刚将双眼一睁,立即习惯性的拧腰一挺,打算跃起来!
哪知,他这一挺,立即撞到洞顶,“轰!”一声,他结结实实撞垮了一大堆的石块,“砰!”一声,他又摔落在地。
“哗啦!”声中,大小石块纷纷砸向他的身子。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灰头土脸的自石块堆中爬了出来,他连回头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立即朝洞外爬去。
哪知,他刚爬出洞,立即看见一位一身黑衫,以黑中捂面,身形纤细的人,站在五六尺外,吓得他急忙又爬回洞中。
他自洞中回头一见那人仍然默默的瞧着自己,他朝对方的双脚一瞧,道:
“哇操!你是人?还是鬼?”
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
“你才是鬼哩!你没有看见我的双脚着地吗?冒失鬼,你在发什么神经呀?”
王毛闻声之后,心知对方是一名“幼齿仔”心中略安,站起身子一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立即苦笑不语!
黑衣少女道名:“神经病!”
身子一闪,立即疾射而去。
王毛张口欲叫,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任务,立即又忍了下来!
他伸手人袋一摸,只觉银票及“王指令”尚在,心中略安,突听“刷!”的一声,他抬头一见黑衣少女又奔了过来,不由一怔!
黑衣少女停在他的身前六尺外,问道:
“冒失鬼,你叫什么名字?你三更半夜在这儿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是谁放火烧那个庄院?”
王毛一听到她好似在问口供,立即应道:
“我名叫冒失鬼,鬼一向在三更半夜出现,有何稀奇呢?古井水鸡,少见多怪!”
黑衣少女叱声:“大胆!”
身形一闪,右掌一挥,“拍!”一声,王毛的左颊立即被赏了一记火辣辣的五百。
黑衣少女只觉右掌微麻退回原处之后,怔怔的瞧着他。
王毛摸摸右颊,道:
“多谢你的赞赏,可否留下万儿?”
王毛喃喃自语道:
“不配知道?哇操!我实在不配知道!”
说完,默默的向右转离去。
黑衣少女想不到他会有如此修养,倏然转身离去。
王毛增到小溪边,一看四周没有人,他立即将那套已经变成“洞洞装”之裤脱了下来,然后,钻入水中沐浴。
洗了好一阵子之后,他自认已经清洁溜溜了,可是由于衣裤太赃,无法控身,他干脆仰躺在大石上面。
朝阳熙熙,一扫秋冬之交的寒气,他干脆眯着眼睛思讨着自己为啥会突然跃起那的高拉道理。
思付之中,突听了阵冷呢道。
“不要脸!”
他立即认出是黑衣少女的声音,他一想起自己的光溜溜模样,心中一急,斜里一滑,“爬受!”一声,他再度落入水中了。
站在一株树旁的黑衣少女忍不住“噗噎”一笑,不过,她又觉得不安,因此,立即又捂住嘴!
王毛身在溪中,一见到那位黑衣紧盯着自己,难为情之下,他立即叫道:
“哇操!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是谁、你有没有看见白家被焚的经过?”
“哇操!白家是哪一家?”
“就是围墙快要倒光的那一家呀!”
“哇操!原来那家姓白呀!我没有看见!”
“胡说!我听你的口气,就是有看见,快说!”
“哇操!你少自作聪明了!我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你真的没有看见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
“不对!我又没有“隔屁”,眼睛怎么不会转呢?你的眼睛不是也在转个不停吗?你一定也在说谎!”
“胡说,你瞧得见我的脸吗?”
“哇操!我根本不必瞧你的脸,用肚脐想,也知道你的眼睛在转动,除非,你已经被摆平在地上了!”
他所谓“摆平”,意指死亡、黑衣少女却误会被男人“摆平”,因此,在叱声:“放肆!”之后,立即掠了过来!
王毛吓了一大跳,急忙钻入水中。
黑衣少女掠到溪边一见到王毛的赤裸身子,她硬生生的刹住身子,抓起一块小石疾掷而去。
“波!”一声,王毛的左腿弯被掷个正着,“哎唷”一叫,半身一麻,立即“咕噜”连喝了两口溪水。
黑衣少女格格一笑,道:
“看你下口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
说完,向右转迅即离去。
王毛用力挣扎数下之后,只觉酸麻之感觉已经消失,他抬头一见黑衣少女已经离去,立即连骂。
“三八查某,疯查某……”不已!
他揉了一阵子,一见淤紫已经泊消,匆匆的穿上破衣裤,人林找些野果草草充饥之后,立即叹了一口气。
他暗付道:“哇操!我以前和师父在一起之时,虽然很忙,很累,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往后该怎么办呢?”
一想起往后的日子,他立即想起“玉指令”,慌忙伸入袋中。
一摸之下,“玉指令”仍然被包在银票之中,他暗暗松口气,立即掏出“玉指令”,一瞧之下,他不由“哇操!”一叫!
原来,他已经将那些模糊不清,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见最上面一行写着:
“玉指心法!”
接下来一行写着:
“以矛攻盾,借力打力,乃本心法之要旨,唯修习此法之人,切忌一味吸收他人内力,以免各家内力在体内交互冲突……”
接下来的便是“少商”“膻中”“气海”……等一大串王毛从来没有见过及听过的稀奇古怪穴道名称。
王毛看懂第一段,却对那些穴道名称及运行之法感到头疼万分,尤其看到最后一段,他更是暗暗叫苦不已!
只见它写道:“老夫昔年以‘玉指令”打启蒙天下无敌手,有缘获得此指者,务必要将它发扬光大。
“唯世人窥伺此指甚久,为了避免因它而引来杀身之祸,在熟记心法之后,务必将它嘴碎入腹,武林皇赠!”
“哇操!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字,叫我怎么背呢?还有,它这么硬,我怎么咬得碎呢?咬碎之后,会不会跟昨晚一样疼痛呢?”
他怔了一阵子,突然忆起杨白老临终的谆谆吩咐,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暗记起来。他连背三次之后,一发现居然一字不漏,心中一喜,立即又小心的暗默一启蒙,直到只字不差之后,他方始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一见天色已近中午,腹中饥火一烧,他瞄了“玉指令”一眼,忖道:“哇操!我要不要吃呢?”
经过再三考虑之后,他当场把它塞入口中,一咬之下,只觉的它并没有想象中之硬,立即将它咬碎。
他边嚼边咽,过了好一阵子,他觉得并没有似昨晚那种热疼情形,心中一宽,立即打道回府。
他自幼即跟随父亲住在山东济南酌情城之老式三合院中,其余王发好赌,而且把他卖给杨白老,他还是要回去见见他。
父恩比山高,比海深,他再坏,还是王毛的父亲呀!
他抓了一大把野果,边走边吃,其乐也融融!
突见一道黑影身后侧林中一株树后闪出,他一见到是那位黑衣少女,立即停下身于盯着她。
黑衣少女缓缓的走向他,同时问道:
“我听人说,你曾在白家庄院住过,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王毛心中暗骇,表面上却不在乎的道:
“哇操!怪啦,我怎么也听人说过,有一位莫名其妙的女人住在白家庄院哩!”
黑衣少女身子一顿,叱道。
“你……你再胡言乱语,当心又要挨揍!”
“哇操!好男不与女斗,你如果硬要斗,咱们斗口不斗手,如何!”
“住口!姑奶奶没有时间与你磨牙,快实话实说,否则,你就有如此石!”说完,轻轻的在石上一按。
王毛一见她所按之处,根本没有什么异处,正要糗她数句之际,突见她以袖朝大石一挥!
一阵石灰油扬之后,大石上面立即现出一个分余深的纤艉掌印,王毛吓得向后连退,身子亦轻颤不已!
“一颤不可收拾,他不但颤抖更剧,连牙关也“签……”响个不已!
黑衣少女掠到她的身前,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能再装多久?”
说完,右掌一扣,紧紧的扣住王毛的“肩井穴”。
王毛“哎哟”一叫,身子一蹲,右脚一绊,右掌一抓。
“砰!”一声,黑衣少女想不到他的“肩井穴”被制之下,居然还能行动,因此,左脚踝当场被踢得疼痛似。
他刚哎唷一叫,右臂已被王毛抓住,两人立即倒在地上。
她又惊又羞,左掌一扬,准备把王毛推开。
哪知,王毛将右时顶住她的肩窝,不停的在下翻滚着。
她面对这种诡异的打法,不知从何打起,尤其在翻滚之际,被地上的大小石块连撞带刺弄得疼痛难受,不由哎唷连叫。
王毛只觉全身好似陷入冰窟般,冻得筋血收缩疼痛难耐,经过用力翻滚之后,总算稍为舒服些。
此时,一听见他哎唷连叫,一股报复的快意,使他翻滚更剧了!
直到“轰!”一声,”两人撞上溪边的一块大石之后。王毛“哎唷”一叫,立即停下身子,抚揉着撞疼之右臂。
黑衣少女由于头撞上了石块,当场晕去,王毛并不知情,因此,仍以右膝西着她的腹部不准她乱动。
过一阵子,他立即悄悄的将黑中扯开!
“哇操!好正点的‘幼齿仔’,怎么那么‘恰’呢?”
他细细的瞧了那张迷人的脸纪之后,突见她的眉梢轻轻一皱他慌忙松手,身子一爬,立即朝远处奔去。
黑衣少女明知王毛刚逃走,心中恨不得抓住他狠狠的劈成粉碎,可是,此时全身疼痛难耐,她只能目遂他离去了。
王毛奔到官道之际,向一名路人问清往济南的方向以后,立即低头“急行军”准备回家乡。
他刚奔出不到一里,突听身后远处传一阵刀骤的蹄声,他回头一看,不由心中曦骇不已:
原来,他一眼就认出这些人乃是曾经追钉那位身瘦似猴的柳义杓,他开始担心他们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哇操!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邪门,你越担心什么?就偏偏会遇上什么,那六匹健骑刚掠过王毛身边十余丈外,突听一声轻咦。
一匹健骑在惊嘶声中,被勒住了!
另外五骑,一阵惊嘶过后,亦“司脱普”了。
王毛暗道不妙,却硬着头皮继续朝前奔去。
那人端坐在腔骑上面,皮盯着王毛一见他已经走到近前,立即阴里阴气的道:
“小子,久违啦!”
王毛停下身子,瞧了他一眼问道。
“这位大叔,咱们见过面吗?”
“咦?你难道不是那个捡破烂的小子吗?”
“哇操!我会是捡破烂的料吗?请你瞧瞧我的人品,还有这些银票!”
说完,掏出那叠银票扬了一扬。
“可是,我曾见过一位身材与你差不多、也是身穿破衫之少年哩!”
“哇操!请问你在何处见过那么一个人的?”
“这……开封城郊吧?当时天色近暮……”
修听另外五人居中那人不耐烦的道:
“老三,别再耽阔时间啦!”
那人又望了王毛一眼,方始掉转马头驰去。
王毛一见那六人已经驰远,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欲朝前奔去。
修觉右腰眼一阵疼痛,一声“哎唷!”之后,他立即摔倒在地,双眼一瞧,立即发现那名黑衣少女自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哇操!这下子非呃屁不可啦!”
心中一急,他立即扬嗓喊道:“救命啊!”
少女怔了一下身子疾掠而至,挟起王毛疾掠入林。
前头远处立即传来一阵急骤的足声及暴吼道:
“老大!是那个丫头哩:喂!丫头,站住!”
黑衣少女似乎甚为心惧那六人,奔入林中之后,立即慌不择路以掌拨枝朝林中深入奔去。
王毛虽然闻到黑衣少女的身上传出阵阵很舒服的幽香味道,可是,在大骇之下,他拼命的挣扎及呼救。
黑衣少女低叱一声:“该死!”
左掌朝王毛的后脑一指,王毛只觉眼前一黑,立即不醒人事!
黑衣少女回头望了一眼,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暴吼:丫头,别逃!”
心中一凛,立即提足功力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