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J的真面目

只为上主及其天国而警醒。

阿顿与白莎瞬间消失了踪影,我却感到晕头转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是我的幻觉?他们真会再度来访吗?我连他们怎么来的或是他们究竟 何方神圣都忘了问,他们究竟是天使?高灵上师?超越时间的旅者,还是什么玩意儿?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儿,给我这么深奥的形上课程?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只是对于灵修有一点儿兴趣而已,连大学的门都没进过。我立刻决定隐瞒这一事件,连凯伦我都不准备向她提起此事,他在公司里正面临相当大的工作压力,我不愿让他忧心分神,她现在绝对无法承受她的丈夫竟然在家跟一些活生生的角色上演一出“圣女贞德与神对话”的闹剧。我只跟我的爱犬努比说,它永远是个不批判不置评的可靠朋友。然后我试着退一步,放松下来,抱着“等着瞧”的心理,看看这个怪异的幻觉究竟是我冥想过度的后遗症,还是它真的会再度发生。那一晚,凯伦已经沉沉睡去,我还清醒地回想两位不速之客所说的话。我心里对于“神根本没有创造世界”这个观念感到很大的抗拒,因为这违反了我前半辈子的教育。但我仔细一想,这个观念研究答复了许多难解的人生疑问。我常不解为什么上主容许这么多的痛苦及恐怖发生在这世上?为何许多好人常得承受地狱般的煎熬?如果阿顿与白莎说的是真话,一句话就把真神和人间的苦难撇清关系了,上主反倒不再显得那么可怕了。当我迷迷糊糊快睡过去时,我还在怀疑,我们若不把创造世界的责任栽赃给真神是否真的有辱真神的地位?还是污辱了自古传下的宗教“迷思”(myth)?但若把阿顿与白莎的观点当真,我又怎么知道这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把戏,想把真神变得平易近人一点?一周之后的星期二晚上,我一人在客厅里准备我生意所需的资料,白莎与阿顿意外地二度出现了,这回,我坐在沙发上,他们两人各坐在椅子上,阿顿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即刻发言了。

阿顿:我们选择今天来访,因为我们知道凯伦跟朋友出去了。你不打算告诉她我们的会晤,是正确的决定,她目前有她该忙的事情,让她去学她该学的吧!有些老师会告诉你,人生并不是一个教室,你也不是来这儿修课受教的,只是来经验一下你内在的实相而已。这说法是错误的,你的人生是个道地道地的教室,你若不学好你的课程,是不可能经验到你内在的真相的。去经历你这一生的说法,本身并不错,实际上以你们的存在状态,也不可能不去感受或经验。只是,除了感受与经验以外,还有另一种对人生更好的“看法”。

白莎:这一个礼拜以来,你想了不少事情。我们可以继续吗?

葛瑞:在这之先,我想要多知道一点关于你们的事情,例如: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是如何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忧国忧民的先知们?我这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有天搬到夏威夷去住,浸润在大自然里,喝喝啤酒(当然,优先级可以前后调换的)。阿顿:我们明白。首先,我们都是高灵上师,不是天使,因为天使从未投胎成人间的形体。我们就像你一样,在人间投胎了上千次,至少从表相来说是这样的。如今,我们已经脱离了轮回。其次,我们的形体所显示的,乃是我们最后一世的身份,我们不会告诉你那是什么时代,因为它是你们的未来,我们不愿向你透露未来可能的模样。葛瑞:你们不想干扰时空世界的自然律,对不?

阿顿:我们对时空这个大迷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们只是不想剥夺你们人生课程的第一手学习经验,加速你们回归天乡的旅程。大部分的高灵上师都用最后一世的身分来进行他们的教育任务,但记住,“最后”两字实际上也是个幻相,一个直线式的时间观念。有一些灵魂显现世间,他们自称为上师高灵,其实那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心念投射出来的幻影而已。那种显现好像幽灵或失落的灵魂,更好开窍为一个状似分裂的个别灵魂体;真正的高灵上师知道自己从未与真神或任何人分开过。葛瑞:你说你们在两千年前曾与J兄在一起,不是逗着我玩的吧!能否告诉我你们那时是谁?

阿顿:那时的我们正是你们现在所称的圣人。你以为所有的圣人都是高灵上师?其实并非如此,不是因为教会封他们为圣人,就表示他们已经达到J兄的境界。我一直感觉到教会封我为圣,实在过于慷慨了,因我从来没进过他们的教会。我们是犹太人,像J兄一样,你们若问我们任何一位门徒有关基督教会的事,我们大概会反问:“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当中确实有人根据恩师的教诲组织了一些犹太人的团体,但绝不是另一个宗教。教会是经过几百年才慢慢形成宗教的,与我们扯不上任何关系,它至今还在继续塑造中。在当代的美国基督信徒中有多少人明白,他们所重视的一些神圣词汇,例如“被提拔升天”(Rapture)这字,是到了十九世纪才产生的字眼,这些观念随着世间的潮流起起落落。一些早期的信徒(现代也有不少这类基督徒),认为J兄很快就会以一具荣耀的身体再度来临。但你会看出,J兄现在的教法,就像圣灵一样,专门从你的心灵下手。白莎:至于我们怎么现形的,这事不是你所能了解的,但我们会告诉你,身体形象都是心灵投射出来的。你以为肉体来自于另一具肉体,大脑负责思考,其实,只有人的心灵具有思考能力,大脑只是肉体的一部分而已,每一具形体,包括你的身体在内,都是心灵投射出来的。我说的不是你自以为是的那个小小心智,我指的是超越时间、空间与形体的那整个心灵,那是佛陀当时所悟入的“心”(许多人并不明了,他那时离那圆满的合一之境还有一段距离呢),整个娑婆世界以及世上每一个形体都是由此心灵营造出来的。问题在于,为什么?我们会为你解释,在你们的世界里,为何要造出形体,原因都藏在潜意识里;但活在觉醒之境的我们,所现的形体则是另一回事。我们能够刻意造出这种身形,纯粹是依你们所以了解以及接受的形式,才好通传圣灵的讯息。对于自己,我们很清楚,除了与圣灵认同以外,我们没有其它的身分,因此我们只是为祂“示现”,为祂传话。当J兄被钉十字架之后,显现在我们面前时,也不过是为了与我们沟通而造出另一具身体。他的心灵可以让这身体出现或消失,例如在坟墓里的那一景。我们那时根本无法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因此犯了很大的错误,把他有形的显现大肆渲染,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他的心灵境界才是真正的核心。然而,你也不能怪我们当初兴奋过度,如果你明知你认识的某人千真万确地死了,却前来跟你聊天,甚至让你摸摸他,证实他是真货,你又会怎样反应?

葛瑞: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愚蠢的反应。

白莎:我们当时的反应也够笨的,只是表达的形式有所不同。让我问你,你可记得雷蒙神父?

葛瑞:当然。

白莎:你可记得他告诉过你有关弗洛伊德同时代的人Groddeck?[注:我虽然不是天主教徒,我答应陪一位朋友(就是我撤回官司的那人)去参加麻州天主教会举办的三天灵修活动,叫做Cracille。那活动特别强调欢笑、唱歌和宽恕,让我耳目一新,因为我很少遇到真正快乐的天主教徒。在那个周末,我认识了同时是心理学家的雷蒙神父,他跟我提起,他对一个叫做Groddeck的人做过一番研究,这个研究深深震撼了他。葛瑞:记得。他跟我说了一些事,很像你讲的这一套。雷蒙神父说,Groddeck很受弗洛伊德的敬重,他才是真正具有革命精神的人。Groddeck在世时已经下此结论:大脑与身体其实都是心灵的产物,心灵绝不是大脑或身体的产物;而且心灵――Groddeck当时称之为势能(force)――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它自己的企图的。白莎:嗯,相当贴近,你真是个好学生,有绝佳的记忆。Groddeck博士虽然没有J兄的整体视野,结论却是正确的。顺便一提,Groddeck博士并没有像耶稣的门徒与早期教父那样认为自己无所不知,他的观点让世人敬而远之,我以后还会提到他。我不过在此先提示一下,世上不乏聪明绝顶的人,他们对人世的观察远超过同时代的人,与真理实相相去不远。葛瑞: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显示给其他比我更有资格的人?

白莎:我们上回已经告诉过你,你却听不进去,因为你觉得那个解释太平凡了。我们会在此示现,只因“此刻”出现于“此地”的因缘已经具足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葛瑞:若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在你们的示现中扮演什么角色,究竟是我的心灵投射出了你们,还是这纯粹是你们心灵的投射?

阿顿:这问题有问题,因为心灵只有一个,问题也只有一个,即是关于“最终的目的”这一问题。但在娑婆世界里,思想与它引发的经验确实会显示出层次不同的幻相,我们以后还会回到这一主题的。葛瑞:你知道我不能不问,你们究竟是教会里哪两位圣人?

白莎:我们确实该告诉你,这是合情合理的问题,但我们只想点到为止。我们宁愿利用造访的机会为你澄清J兄的角色以及他的教诲,不想把时间浪费于介绍我们自己无足轻重的角色上。我们愿你学到东西,你得信任我们知道怎样跟你讲对你的学习最有益。根据历史档案,我是多玛斯(Thomas),被人称为圣多玛斯,也是目前流行的<多玛斯福音>中部分资料的作者。我也该事先跟你讲明,在埃及的Nag Hammadi附近出土的Coptic语言版的<多玛斯福音>,是经过增修的版本,包含了某些J兄不曾说过的话,在我的原著里本来是没有的,我不久就会概略地给你谈一谈这部福音,但我们并不打算深入这一问题。反正那本书我并未写完,否则我会把“浪子回头”的比喻放在最后,结果还没写到那儿,我就被杀了。葛瑞:现实很残酷,对不?

白莎:那就看你怎么诠释了。对了,我假定你见多识广,知道人们可以有几世生为男人,有几世生为女人,这是很常见的事。

葛瑞:这我还能了解。你呢,阿顿?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童贞圣母玛利亚吧!

阿顿:我不是。马利亚倒真是个了不起的女性,你大概对我没印象,因我不是那么有名,我不在乎这些。我是达太(Thaddaeus),我的本名是Lebbaeus,J兄帮我取了Thaddaeus的新名字。我那时挺谦退且不多话的,我是个乖学生。教会称我为圣达太,也称我雅各布的圣犹大,但请别把我跟伊斯卡略的犹大(出卖耶稣的门徒)混为一谈。我并没有什么丰功伟业值得教会封圣的,有些人以为我写了<犹大书>(Jude),其实我根本没有。我跟多玛斯一起建立过一个小门派,造访过波斯,但我没有历史所谓的那个殉道热潮,我只是正好赶上了时机,就被封为圣人了。葛瑞:你是幸运的家伙!达太,我能不能应征你这样的工作?

阿顿:你现在已经在做了大!你到底要不要我们继续教你?

葛瑞:要!主要是因为自从上次跟你们会面以后,我对真神的看法改变了,我觉得祂比较值得信赖了。也许祂真的无意跟人作对,也许我过去的痛苦或现在的问题并不是祂的责任。

阿顿:不错,我的弟兄,你很不错。

葛瑞:但我得再确认一下,你并不是说,上主没有创造某一部分的娑婆世界,你是说,祂跟整个宇宙一点关系都没有,<创世纪>里有创造论全是胡扯!

阿顿:这样吧!我们还是先把过去的旧账为你澄清一下吧!我们来此的目的并非要贬低某人某派,然而,你若不接受他们的教条,便已触犯了他们的大忌,我们已经表示过了,我们不过重申彼此都有不同意(agree to disagree)别人教义的权利而已。大家都不难看出,《旧约》里最重要的一面就是法律,以及对不遵守法律条文的惩罚。虽然罪与罚这个因果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为了建立一个有秩序的社会,订立法规本身并没有错。两千年前的多玛斯和我都十分尊重《旧约》,但我们那时已经逐渐看清,当时的法律跟你们现在的法治体系一样,后来只为维护法律条文而存在,逐渐和正义脱节了。《旧约》里除了一些可怕的威胁语句以外,也有不少相当优美深奥的句子,即使到今天,我们依旧能够接受。

但你若翻一翻<创世纪>的故事,就会碰到相当严重的问题,早在《圣经》尚未写成以前,就有不少颇具思想的教派中人,看出这个故事的破绽了。故事是这样说的,上主创造了世界,看到样样都很好。葛瑞:祂在为自己的作品吹嘘。

阿顿:于是,上主继续创造了亚当,并且帮他找了伴侣夏娃,生活像个乐园似的。但是,上主为他们订了一条法规:你们样样事情都可以做,尽量繁殖下去,甚至把自己整个半死都行,但绝对不可吃那棵知识树上的果子。于是,蛇开始干它的好事,夏娃咬了一口,还引诱亚当(那你们就有理由把所有的账算在女人头上了),结果,亚当也咬了一口。于是,代价可大了,那个怒气冲天的大造物主一脚把亚当夏娃踢出了乐园,甚至还警告夏娃,为了她的好,从此她生小孩时会受产痛之苦,这下子她总该学乖了吧!暂时在此打住一下,如果上主是真神的话,祂不是全知全能的吗?那祂岂会不知道一切后果?连现代的父母都知道,你只需告诫孩子不可以做某件事,保证他一定会去做。如果上主是个无所不知的真神,祂究竟在干什么?葛瑞:显然,上主设计陷害自己的儿女犯错,如此祂才有理由且得意地为自己所主导的事情将人类痛惩一番。

阿顿:听起来确实这样,不是吗?但上主真会干这种事吗?如果你有孩子,你会做这种事吗?你怎么可能信任这种神呢?若在现代,祂一定会被控告为“虐待儿童”。那么,真相究竟如何?答案非常明显,任何只要愿意摘下眼罩,都能看出,真神绝不会干这种事的,祂不是白痴。<创世纪>的故事不过是象征性的,比喻无意识的心灵是怎样造出世界和一具一具形体的。你们一向不敢面对背后的理由,但那正是你们来到世间所要学习的悟性与觉力。

葛瑞:从你这些话和先前讲的那一套,我可以推测,J兄并没有接受<创世纪>与《旧约》里面的侏罗纪观念;他所教的其实更具原创性,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无法接受,所以他们用自己相信的一套去取代J兄的说法了。白莎:对。J兄通常不提那些与真理不符的《圣经》章节,他为人诠释的《圣经》,不只正确还有事实凭据。他绝没讲那些地狱之火或惩罚报应那类陈腔滥调,那是施洗者约翰的说法,但约翰也有他宁静的时候,“爱你的仇敌”这句话就是出自于他,而不是J兄说的,J连仇敌的概念都没有。人们不知道,在那时代,约翰比J兄有名多了,约翰说的才是当代人真正想要听的话。这是世间成功的关键,不论从事哪一类行业,“供应”必须对上“需求”,只要你有别人想要的东西,你就会成功。人们(包括你们的心灵领袖在内)总是要把世间的富裕灵性化,你不知道这观点真够庸俗的,你在世上多有钱或多成功与你在心灵上悟性多高,根本是两码子的事。“五饼二鱼”的故事只是一种比喻,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它只表示,即使在特质世界里,你也可能接受上天的指引,学习如何活在世上。这事我们以后会提到,但别再企图把金钱灵性化了,虽然金钱和成功本身没有错,但它们根本没有什么灵性。顺便在此一提,教会把J兄的一句话“西泽的归西泽,上帝的归上帝”诠释得妙不可言,教会却利用这说法来鼓励信徒捐献去了,J兄当时根本不是谈钱的事情,他只是说:“让西泽拥有世上的一切,因为它们原本是虚无的;让上主拥有你的灵性,因那才是一切的一切。”他真是一位充满爱与智慧的恩师。许多人认为约翰和J兄都属于厄色尼派(Essenes),他们当时确实拜访过厄色尼派,也有些交情的,但他们都是云游者,从未参加过这个门派,后来厄色尼派慢慢冷淡了J兄,比较喜欢施洗者约翰,因为他比较尊重他们的法律与信条。他们最后开始憎恨J兄,因为他不太买那些宝贝法律的账了,当J兄死亡的消息传到Qumran时,为他掉泪的寥寥可数。三十五年后,大部分的厄色尼派信徒都跑到耶路撒冷去参加反抗罗马统治的革命了,他们和大伙儿一样都认为末日快到了,你知道,就是光明之子大战黑暗之子这类无聊的故事,结果惨不忍睹。厄色尼派信徒靠刀剑而活,结果也死在刀剑之下,现代的神学家把他们和<死海卷轴>(Dead Sea Scrolls)推崇得像什么似的,就爱你们老爱把过去一些人歌功颂德成灵修大师,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们这一代有人认为玛雅人由地球上羽化升到某个灵性悟境去了,究竟是什么让你们以为他们都大彻大悟了?他们还停留在杀人祭天的阶段呢!你想他们的灵性会高到哪儿去?他们只是一堆老百姓,就像厄色尼派、欧洲人、美国印第安人,跟你没两样。接受这一事实之后,我们就可以继续探讨下去了。葛瑞:这么说来,我实存无需如此崇拜古代的经典书籍,就像目前我为了做生意而钻研那本《战争的艺术》?[注:The Art of War,即《孙子兵法》]

白莎:战争哪有什么艺术可言,根本就是神经错乱,其实这也不足为奇,你们一心想要提升世界的意境,故意把什么都精神化了。我不只是指《孙子兵法》一书而已。你们迟早会明白,你不可能把根本没有灵性的东西灵性化,也就是说,你不可能把娑婆世界里的任何东西灵性化,真正有灵性的都在世界之上,那才是你的真正归宿,也是你迟早要回去的家乡。你们有意把世界万物灵性化的另一个例子,就是你们把南美洲热带雨林想得那么浪漫,好像地球上最神圣之地似的。如果你们能用快速放映影片的方式,观察到地底下发生的事情,就会看出那儿的树木都在彼此抢夺水源,如同雨林中所有生物一样,都在为生存斗得你死我活。葛瑞:乖乖,原来那儿也是“树咬树”的世界!抱歉,我又插嘴了!

白莎:这一切再把我们领回到我们的弟兄J兄和他的讯息这儿来。当初有几个相当关键的因素让我们当时无法领会J兄的教诲,故在此提出,因为那将来也可能妨碍了你了解他的讯息。

首先,这些话是直接针对你而说的,不是为其他人讲的,因为没有所谓的其他人存在,外面没有任何人在那里;但光是这样说还不够,你必须迟早经验到这一事实才行。这个经验远比世上任何法宝更具有释放的力量。我们当初听不懂J兄的讯息最大的原因在于,我们老把自己先入为主的信念硬套在他头上,J兄在那边激励我们提升到他的层次去,我们这群门徒却在这边拼命把他往下拉到我们的层次来。我们那时虔信《旧约》,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那时对J兄的认识,不可能不透过当时旧信念的过滤网。他确实是个救主,他所传扬的绝非当时那种代罪羔羊式的救恩,他一直想要教我们如何善尽自救的责任。当他说,他是道路、真理、生命时,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跟随他的楷模,而不是相信他这个人。你不该荣耀他那有形的身体,连他都不信赖自己的形体,你干嘛要信呢?我们那时都犯了这个错误,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今日,许多人透过《新约》的眼光或是新时代的角度去看他,但你如果真的懂了他的讯息,你绝不会把它跟一般教诲相提并论的。葛瑞:历史上不也常常出现一些跟J兄一样大彻大悟、了解终极真相的人吗?

白莎:有是有,但并不常见。代代确有高人出,未必来自同样的心灵学派,这已将我们带入另一个重要的主题了。不论你信仰哪一个宗教或学派,并不足以评断你的觉性或悟境有多高,有些教会人士已经修真到极高的境界,有些信徒则是信口雌黄的愚人,这在所有的宗教、学派或灵界里都一样,毫无例外。葛瑞:为什么呢?

白莎:阿顿,你愿意答复这一问题吗?

阿顿:当然!其原因是,在回归上主的路上,你需要历经四种基本的学习境界。而在学习过程中,人往往会不由自主地从一种境界到另一种境界之间跳来跳去。每境界都有它特殊的想法和随之而来的经验,也因此,人会根据自己当前的学习心态对同样的经典做出完全不同的诠释。二元论可以说是娑婆世界中人们的普遍心态,相信世界可分主体与客体两种领域,对于信仰真神的人来讲,他们相信两种世界,神的世界与人的世界都一样真实。在人的世界里,你很具体也很客观地相信,真的有一个存在主体,就是你自己;还有一个客体,包括外在的一切存在。这种普遍心态,已在牛顿的物理原则里彻底表达出来了。构成人类这个娑婆世界的一切客体存在,在过去几百年间,你们称之为世界,儿为一切“形”与“色”的总称,你们相信它存在于你的色身之外,受你的掌控。所谓的“你”,则指这一具由大脑来操作的肉体。我们先前已经提过这一点了,你称之为自己的这个身体与大脑,看起来好像是世界的产物,我们会证实,事实正好相反。在这一学习心态下,你对神的观感必然是:祂存在于你身外的某一处,你和祂,好似互不相属的两个个体,那真实不虚的真神,显得如此遥远,如此虚幻;那个虚幻不实的世界,反而显得既切身又真实了。我们以后还会详细解释其中原委的,你的分裂心识就像那个离出家走的浪子一样,下意识地把自己分裂的心理取向套在神的身上,于是“上主”和那好似来自祂的“讯息”之间,显出了矛盾。不要忘了,所有这些,都是在你的潜意识中进行的,也就是说,看起来属于外在世界的一切,其实是存在于你自己分裂的意识中。于是,在我们心目中,上主既是宽恕的,也是义怒之神;既是仁慈的,但也会遽下杀手,全凭祂当时的心情而定。这种心态,用来描述自相矛盾的二元世界,倒很贴切,但套在神的身上,显然有些离谱。我们不难想见,这种妄见会牵引出多少荒谬的观念和,认为上主会代表会议一个民族去侵犯另一个民族,夺取所谓的福地,或是让一个国家把自己的观念或正统宗教带给其它的国民,这类不可理喻的二元对立的人间悲剧,疯狂到了极点,却被现代的社会视为天经地义的事了。在回归上主的路上,你下一阶段该学的课程,可称之为“半二元心态”,它比一般的二元心态还要良性一点,因为心灵到了这一阶段,能够开始接受一些“真实”的观念了。不妨再提醒你一下,这和信仰什么宗教一点关系都没有,正因如此,所有的宗教里,都会出现一些相当且已不再批判的人。这一阶段的心灵逐渐能够接受“神是爱”这类单纯的。我们若真的信得过这句话,这一个简单的概念便足引出种种难以作答的问题,例如:神既是爱,祂可能恨人吗?神若是完美的,祂可能有缺陷吗?神若是造物主,祂可能报复祂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一切吗?如果你心里相当清楚它的答案是“当然不会”,一扇封闭已久的大门顿时就被推开了。这个“半二元”心境下,你对上主秘而不宣的恐惧心态会慢慢松绑,神对你的威胁也逐渐降低。这现象已经显示在你身上了,宽恕的雏形已经进入你心中了。虽然你仍视自己为一具肉体的存在,视上主与世界为“身外”之物,至少你已经体会出一点,神不是你目前处境的始作俑者,当你到处碰壁时,也只跟一个脱离不了干系,那就是你自己。完美的爱只可能带来善,任何不善必然来自他处。不过,等我们进入下一学习阶段时,你便能看出,根本没有什么“他处”。

白莎:现在,我们可以进入一体论的主题了。请记住,不论我们在谈学习心态还是灵性慧见,指的都是一种心境,一种内在心态,不是世间肉眼所能看到之物。让我们由一个简单的观念开始,你可记得一个古老的谜题:森林里的一棵树倒下时,若没有人在那儿听,它依旧会发出声音吗?葛瑞:当然知道,因为它无法证明,这个谜题常常引起热烈的争辩。

白莎:你如何答复这个问题呢?我保证不跟你争辩。

葛瑞:我会说,树总会发出声音的,不论有没有人听到。

白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即使从物质世界的层面来讲,树木最多只能送出音波,而音波就像收音机的电波一样,需要一个收听器才能接收得到声音。此刻,房间里充满了种种电波,但你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因为这儿没有收听器。人类与动物的耳朵是个收听器,如果森林里的一株树木倒下去,没有人在那儿听的话,它不会有声音的,因为在你听到以前,声音不算声音。同样的,在你看到或触摸到以前,能量磁波也不会构成物质的。总而言之,需要两个人才舞得出探戈来,互动需要二元,一点也没错,若非二元对立,你没有东西可以互动的。镜子的对面如果没有一个形象扮演观者的角色的话,镜子里就显不出任何东西。若非二元对立,就没有森林里的树木。有些量子物理学家已经明白了,「二元的存在」只是一个谜思(myth),如果二元存在之境根本是个谜思的话,那么,根本就没有树,也没有这个宇宙了,除非有你在那儿知与觉,宇宙根本就不存在。按此逻辑推论下去,宇宙若不存在,那么你也不存在于此了,若要维系存在的幻相,你必须把那个一体做一些表面的分割,这正是你们一直在进行的伎俩,它纯粹是一套花招而已。

一体论在现代并不是什么新奇的观念,只是很少人追问下去:我究竟跟什么玩意儿一体?能够提出此问的,通常会说:跟神一体;接着却由此引申出错误的结论,认为那个神圣的根源创造了眼前的我和这个宇宙。事实不然。这个关键使得寻道者无法永恒证入神的境界,即使是已经悟入自性的佛陀。佛陀确实已经悟入那营造出二元世界的心性的本来面目了,他这一悟,超越了人类所有的存在层面,悟进了空性,跳脱时、空、形三界之外了。这是一体心境自然导向的境界,但它还没有抵达神的境界。说实话,它带到了一个尽头,更好说,那是山穷水尽之后的新开始。我们至此便不难了解,为什么堪称为世上最具心理哲思的宗教,竟然丝毫不谈神的问题,因为佛陀在世的那一段因缘,并没有处理神的问题。为此之故,我们下面所谈的一体论,会分别由「传统的一体论」与「纯粹一体论」两种层次来讲。当佛陀说:“我已悟道”时,是指他已经彻悟出,原来他并不是这虚幻世界的一分子而已,他是整个幻境的创造者。

至此,这个营造出整个幻境的心,还需要向前再推一步,它必须彻底放弃「我」的存在而选择神的存在境界。像佛陀已经证入这么高境界的人,对神的境界当然会有惊鸿一瞥的经验,很快就会悟入像J兄同等的境界了,但那是佛陀在另一世才成就的境界,我们活在世间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许多证入与J兄类似境界的高人,在他们悟道的那一世通常默默无名,但世界可能会在他的前几世把他捧得神乎其神的,其实他那时可能根本还没到那一境界。这种事情我们已经看多了。在灵修上真有造诣的人,根本没有兴趣去做领导人物的,至于那些曝光率甚高的人,未必是真正的灵修导师。显赫的名声不过显示出他们外向个性,或爱炫的特质罢了。

葛瑞:那么J兄又是怎样悟入他与上主一体的?

阿顿:这事我们会慢慢讲到,上述的开场白,不过是给你一个整体的背景介绍,你才能了解他的言行事迹。J兄不能只悟出娑婆世界的空幻,还得悟出他是个纯粹的“灵”,他的存在与整个物质世界毫不相干。没有人真正想知道这一人生真相的,因为它会激起潜意识中最深的恐惧,深恐转眼失落了自己的个别身分,或是个人独特的存在价值。

葛瑞:我曾听过Deepak Chopra对他的听众说:“我不在这儿。”你是指这类经验吗?

阿顿:这位医师只是个辩才无碍的聪明人。你对人生真相若缺乏整个的认知,只说“我不在这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它至少也能把你引到正确的方向。我此刻所说的,不只是“我不在这儿”,而是连“自我感”都没有了,不论从任何角度来讲,既没有个别的灵魂,也没有印度的梵我,那都是对心灵的一种误解而已,唯一的存在只是上主,真神。葛瑞:你是说,你不在这儿,你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心灵投射出来的二元磁波,显示成某种特质存在,才好跟人沟通,就像电影一样。你又说,很少人意识他们投胎人世的真正原因,对吗?阿顿:你还真不错!我说过,我们代表圣灵而来。大部分的人完全搞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怎么混到这儿来的,你所说的只呈现出问题的冰山一角而已。不只我不存在,你也不存在,整个虚妄的娑婆世界都不存在。我们所谓的回归实相,回归上主,绝非故弄玄虚,你不可能同时拥有自己及上主,两者是相互抵触的,你必须选择其一。但不急,因为人有的是时间,时间和是故弄玄虚的烟幕弹,我们会传授给你J兄的一些教诲,教你如何出离娑婆。这确实不简单,却是可能做到的,圣灵不会给你一个行不通的出路。失去存在感的那种恐惧不时的冲击着你,为此,我们才在此多绕了一些路,让你看清,你真的只是放弃虚无而换得一切。但你还需要一些时日,一些经验,才可能消化得了我们所说的这些话。葛瑞:是否可以这样说:一体论,就像传统宗教所说的,表面上你活在世界中,其实你心里却有两种浑然不同的世界:真理的世界与幻觉的世界;唯有真理是真的,其余的一切全然非真?阿顿:对,你这学生讨人喜欢。即使在那传统教义中,人们仍然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幻觉世界是从真实世界里生出来的。所以他们依旧想尽办法把幻相合理化,而不肯彻底放弃;只要这个谬误不除,你是无法切断轮回的。但人在潜意识中千方百计想要回避神的存在这一实相,不管是假装祂根本不存在,或是由这一体之境慢慢退化到二元的心态。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印度最伟大的吠陀哲学(Veda)。吠陀哲学原属于一体论灵性学说,它主张梵(Brahman)是一切的一切,除此之外,都是幻相,非真,虚无,空。仅此而已。商羯罗(Shankara)智慧地把吠陀思想诠释成“一体论”,那不是够好了吗?不!一千人中大概有九百九十九个人不满意这个答复,后来才会衍生出违背经义却大受欢迎的学派,糟蹋了那“一体不二”的形上理论,把它改造得面目全非,例如Madvas的学说,就想把“不地道的一体论”转为“不地道的二元论”。我们发现印度的吠陀思想与J兄的教诲所遭受的命运极其相似,J兄当初也是传授“纯粹一体论”的,却被世界诠释成了二元论;吠陀原来也是一体学说,同样被世界诠释成了二元论。如今,世上两大宗教都操纵在自卫性颇高的反动派(Reactionary)的强势团体手中,两派都费尽心思地争取这个虚幻世界中的人,一个宗教发展成金钱帝国的象征,另一个宗教成了政权的象征,随时跟另一个同它一样又自卫又反动的邻国掀起柱子核子大战。这些怪现象,对地球上的某些人来讲尚可接受,但你无需如此委曲求全。一体论告诉你,你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既然不是真的,你又如何论断?你一论断,不就把它当真了?但你又怎么可能用论断把那根本不存在之物弄假成真?它若真的不存在,你们干嘛夺个你死我活?把某些东西捧得更神圣、更珍贵?为什么你们会把人间的某一处看得比其它地方更重要?为什么虚幻世界里的林林总总被看得那么严重?除非你已经赋予那幻相本来没有也永远不可能拥有的力量?为什么某一事件或处境会带给人那么巨大的影响?除非你已经在那事件下开始你的造神运动了?为什么你对西藏的关心远超过其它地方?我知道一套说法,你听不太进去,但不论你在世上采取什么行动或不采取行动,原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你的行动下面所怀的眼光与心态,则有很大的影响。当然,只要你的形体还活在这复杂的世界里,不可能没有现实上的顾虑,我们也无意忽略你在世上的需求。我们说过,圣灵没有那么笨!你目前既然已经觉得自己活在世界上了,那么,有一种过日子的方法,能带领你去做你这一生本来就想做的事情,只是,如今,你不再独自去做了。你从未真正落单过,这才是你该学的课程。

因此,我们并不要求你:不要那么现实!别老顾着自己!我们只是告诉你,你的真正老板不在这世界上。但你也无须告诉任何你不是老板,除非你想要如此;如果你想要成立公司,让自己“像个”老板,也无伤大雅。怎样做对你最合适,听从你的感觉,并且不妨对自己好一点。我们真正关心的是你的心态,而不是你外在的表现。你迟早会发现的,不论你以什么方式谋生,只是帮幻相中的你撑腰,这个了悟便能让你不再继续为幻相撑腰了。根据上述所言,你不难体会到,一体心境能逐渐培养出你反身质问自己的判断与信念的能力。你现在可能了解了,并没有主体或客体的分别,只有一体。你目前还无法看清的是,那种一体论说穿了,只能算是“纯粹一体论”的仿冒品而已,因为极少人能够分辨得出“与心合一”的境界(此心很可能仍陷于天人分裂的幻觉中)和“与神合一”的境界有何不同。这颗心必须回归于祂那源头才行。然而,“传统一体论”仍是灵修的必经之道,你必须先学会没有一物是跟另一物分开的,你也不可能跟任何东西分开的。

我先前稍微提过,量子物理学已经把这观念阐述是相当清楚了,牛顿物理学主张客体存在于主体之外,且是一个真实而且个别之物;量子物理则证实了这一理念的谬误,宇宙并非你们原先认定的样子,状似存在的个体其实都是出自相互指责上不可分的念头。你的观察本身都会引起此物“次原子”层次的变化,一切都存在你的心内,连你的身体都包括在内。佛教说得很正确,由心念幻化出纷纭万象的心,其实只是“一心”,而此心是全然超越时空幻相之外的。说到究竟,连这颗心本身都是幻的。只有这一套学说是真的,一般人却很难接受这种说法。毋庸赘言,如果只有一个“一体”的话,那么其它状似存在之物都成了虚构。它虚构得这般有模有样,一定有它充分的理由(人类历史上一直没有在这理由上给人一个满意的解释,直到最近才有这类灵性讯息传到地球上来)。因此,与其批评世界及万物,你该反问自己,你当初是什么动机而打造出这样一个虚拟世界的?这样对你可能更有帮助;或是反问自己,你现在该如何响应这一真相?这才是上智之举。白莎:这一反问将我们引向 J兄的教诲,他已经领悟了“纯粹一体境界”、灵修的终点、最后的一站了。

你得记住,学习过程中的上述四种关键心境,各有作用,你会向乒乓球一样在它们之间来回弹跳,圣灵会一路指导你,将你带回正路。就算一时陷入迷途,也别气馁,世上没有一个人,包括J兄在内,能保证不陷入诱惑的。想在世上表现得十全十美,这种迷思本身是自讨苦吃,根本不必要;必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随时甘心接受纠正。好比飞机上的计算机导航装置,每一分钟都在调整飞行路线,圣灵也一直在纠正你,不论你外表上在忙什么,不论你的悟境有多高。飞机会不断偏离航线,经过不断地修正,它终将抵达目的地的。因此,你也会抵达目的地的,这是注定的事,不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把事情搞砸的,真正的问题在于,你究竟还想受多久的苦?时候已经到了,你该开始学习“纯粹一体论”思考了,即使你不会从一而终,但总该有个开始吧!你得开始学习J兄的思考方式,像他一样聆听圣灵的指导了。我们接下来会由两个不同层面来解释这“纯粹一体论”境界的。葛瑞:为什么?

白莎:那是因为你们人类已经分裂为两种存在层面了,代表天上“老大”的那个“声音”若要跟你讲话,就不能不把你当成真的活在世上的样子,否则,你怎么可能听得到他?

阿顿:我们先从“纯粹一体论”的一般概念开始,至于它该如何应用于生活,留待以后再说。

J兄所修的宽恕属于高层次的,不要和世间偶尔倡导的那种比较原始且落伍的宽恕搞混了,你对这方面的了解,尚待加强。好,让我们言归正传吧!

只要是心理还算正常、智商不太低的人,翻一翻《新约》,不难看出,J兄并不是一个喜欢批判的人,也不属于那类自卫心超强的反动分子。

葛瑞:不像“基督徒联盟”那批人吧!

白莎:你对他们没啥好感,是吧?

葛瑞:我早已听烦了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右派政客那一套毫不宽容的政见。耶稣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大概都认不出来!

白莎:小心这个隐形陷阱,一不小心人就栽进去了。从有形世界的层面来说,没错,大部分基督徒所信仰的宗教,都可以改名为“批判教”(Judgmentalism),但你若批判他们的批判,那么你跟他们所做的又有何不同?你们陷入了同一困境,都被锁在形体与世界里面了。你若不懂得宽恕,那么形体与世界在你心里便会变得真实无比。觉得难以全然宽恕别人的人,绝大多数都先认定那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其实,这种心态对你“真正”的生命而言,才真有生死攸关的影响。与其提醒你,J兄在世时连杀害他的人都能宽恕(而今日许多基督徒那些未对不起他们的人都难以宽恕),还不如帮你问清楚:J兄是怎么做到的?这对你反倒实用一点。我们慢慢讲下去,你就会逐渐看清,人间的组织,像共和党、民主党、基督徒联盟、美国民权自由联盟,它们成立的目的跟你心目中所认为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葛瑞:我想,最好让你讲下去,但能否容我再问一下有关一体论的问题?

白莎:只要你问得有水平一点,哈!别打断了我说话的兴头了。

葛瑞:我记得有个物理系学生曾对我说,物质是由空中生出的,它几乎全由空虚的空间所组成,而你说,物质是出自思想?

白莎:没错,物质是由空中生出的。但一般人没有注意到,也是你必须学会去看的,就是:即使物质现形以后,仍然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一切空间都是空的,都不存在,即使是那好像含有某些实质的极小部分,也不存在。以后,我们会解释那一小部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你说,思想造出形象,更准确地说,应是一个思想造出一切形象,因为它们外表好似不同,所代表的却是同一个东西。这观念在 J兄最近传到人间的一本书里谈得比较多,它故意写成你们现代人它看得懂却不好消化的语言。现在,我们还是回到主题,先把过去的事情交代一下,你才知道如何进入目前的课题。葛瑞:好吧!反正你们已经到这儿来了……喔,不,我是说,反正我们曾几何时集体创造出目前这一会晤了

阿顿:我说过,J兄不喜批判,也不像反动派那般自卫,再加上先前我们对一体论的简单介绍,你大概已经有一点概念了:他是很有逻辑、不轻易妥协的人。既然没有一物存在于你心灵之外,那么你一旦开始论断它,就无异于赋予它力量来控制你;你若不去论断,等于是撤回了控制你的力量。这一一定有助于消除你们人间的痛苦,然而,我们的J兄,并没有就此打住。他的“纯粹一体论”,对神的主权肯定得如此全面,能够消除人们对“非神”的一切所怀的心理执着。这种心境强调出了所谓“同气相求”的原则:凡是出自真神的,必然肖似祂。在“纯粹一体论”下这一原则是不容妥协的,它甚至说:凡是出自真神的,必然“完全”肖似祂,真神不可能创造出不完美之物,否则祂本身就不算完美了。这一逻辑真实不虚,真神若是完美且永恒的,在此前提下,祂所创造的一切也必是完美且永恒的。葛瑞:你的说法,真是深得我心。

阿顿:世上的一切显然没有一物是完美的永恒的,J兄由此认清了世界的虚无真相。但他也知道世界的出现必有其因,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诱骗人们远离上主及天国的实相。

葛瑞:为什么 要诱骗人们远离真理实相?

阿顿:我们以后会解释。你应明白,J兄在上主以及万物之间作了绝对的划分,万物的存在本身微不足道只是给人一个学习聆听圣灵的机会,不再听信世界的诠释。

只要是可知可觉之物,本质上便不可能完美的,柏拉图很早就谈到了这点,只是他那时还未能推论到神的层面而已。J兄在世时即已超越了知见,时时刻刻都能选择灵性完美的圣爱。

当他看透了无常世界与完美灵性两种境界彻底的不同,圣灵的声音便愈来愈清晰了,他也愈容易宽恕了。真理之声愈来愈响,愈来愈强,到了某个地步,他便只能听见那一个“”声音,万物的假相在他眼前破灭。最后,J兄变成了,更好说是,“再度”成为那声音所代表的境界,也就是他与你同样属灵的本然境界,与天国融为一体了。记住,你若相信上主和这个充满知见与无常的娑婆世界有任何瓜葛,或是,你若相信那营造出世界的妄心和上主有任何瓜葛,你便不可能听到圣灵之声,为什么?原因之一与你潜意识的内疚有关,我们日后会讨论到这一问题。另一个原因是,若想获得天国的力量与平安,有一先决条件,即是你必须放下自己的假权威和摇摇欲坠的王国。你若还相信自己妄造出来的一切是神的旨意,怎么可能放弃得了它?你若把自己的弱点视为力量,又怎么可能放得了手?你必须甘心把“主权”交回上主,你才能享有真实的权能,而这,唯有谦虚一途;便不是自惭形秽的谦虚,而是地道的谦虚:就是认出上主是你唯一的根源。你会发现,除了祂的圣爱以外,你一无所需,而这一无所需的人,值得你将一切委托给他。所以当J兄“靠自己,我什么也不能做”,还有“我和父原是一体的”这些话时,不是为了曗他的独特地位,而是在放弃自己的独特性及自主权,接纳他真正的力量,也就是上主的力量。从J兄的角度来讲,当时并没有J这个人,事后果然也没有这个人。他目前的真实面目是的灵性,全然超乎幻相世界之外,这一真实面目也全然超乎那造出娑婆世界的心灵之上;人们常常误把那个心灵与真正一体的心灵源头混为一谈了。J兄深知,虚妄的娑婆世界和真理实相两者毫不相干,他的终极身分乃是与神一体,此外无它。“上主那超乎人所能理解的平安”也不再是苦修而来的境界,就摆在眼前等着他去领取,更好说是,等着他恢复记忆。他不再去追求完美的爱,因为他所做的种种明智选择,已经移除了横亘在它与完美实相之间的一切障碍。他的圣爱,一如神的爱,毫不保留,非个人性的,不回拣择,而且是无所不容的。他对所有的人,上自教师,下至妓女,都一视同仁。他已非关形体的存在,不再是一个人而已,他已经“穿越了针孔”,恢复了与上主同样的纯灵身分。这就是“纯粹一体论”的境界,属于一种心境,在圣灵的指引下,回归本来面目。你和J兄都是一样的,我们全都一样,此外无它。但你还需要一些训练和修持才可能经验到这一境界。

葛瑞:我曾听某位老师说:“我是上主的创造同工(co-creator)。”这是真的吗?

阿顿:不是在你目前这个层面上,唯有在天堂里,你才真的算是上主的创造同工,因为在那儿,你跟祂既无相异之处,跟祂也无任何隔阂,那你怎么可能不是祂的创造同工?但在人间,你仍有门路可循,只要像J兄一样,接受圣灵的思想体系,反映天堂之律,那便是你回家之路。我们会慢慢深入“纯粹一体论”的特质,以及如何在生活中实践的问题。此刻,你只需试着铭记于心,上主是完美的爱,祂不是任何东西,你也一样。事实上,你根本就是上主之爱,你真实的生命与祂同在,你会像J兄一般,慢慢了悟,甚至亲身体验到上主并不在你之外。形体不过是你为存在划地自限而已,你再也不会把自己视为一具脆弱的身体或任何有限之物了。反之,你会晤出自己纯粹属灵的真实身分,那是永恒不变,凛然不可侵犯的。葛瑞:你知道,我最近听到不少人嘲弄这类灵性观念。有个人,他原是魔术师,现在自称为“专门拆穿西洋镜的怀疑论者”,这类人通常会说灵性的话题缺乏科学根据。他主张我们应随时聆听身体感官与经验给你的讯息,我该怎么应付这些人呢?阿顿:宽恕他们吧!我们会告诉你怎么做;这类人真可怜,丝毫不觉察他们已经像恐龙一样过时了。他自认为重视科学,难道爱因斯坦不算科学家吗?

葛瑞:我想爱因斯坦比他有名多了。

阿顿:你可知道爱因斯坦怎么形容人世的经验?

葛瑞:他怎么说的?

阿顿:他说,人的经验乃是他意识中所产生的视觉性的幻相。(注:眼睛所接收到的影像其实是外界物体的颠倒形象)

葛瑞:爱因斯坦说过这话?

阿顿:没错!你那专拆西洋镜的朋友,在做假设前提时,应该谦虚一点。那人其实非常聪明,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但是,我们来此不是为了谈他的事情,时候一旦到了,他自然会认出真理的。还有,不要期待他或世界会蜂拥到你家门口,向你求教。你只需看一看J兄最后一天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景象,你真的认为当时在场的人真想聆听他最后的遗言吗?算了吧!那些西方的小笨蛋得等到一千两百年以后才开始学习阿拉伯的数字和算术呢!当时他们忙着烧杀掳掠,整个欧洲大陆还锁在黑暗时代里。葛瑞:你是否在说,基督教会是黑暗时代的遗物?

阿顿:我只是说,欧洲人跟世界的各地的民族一样,都学没有准备好接受真理,娑婆世界并不真想由梦中醒过来;娑婆世界只想要一点蜜糖让它好受一点而已。但蜜糖的设计就是要你继续恋栈于娑婆。白莎:这样跟你概要性地讲解了灵性发展的过程以后,你才会明白为什么J兄会说:“你们要从窄门进去,因为宽门和大路导向丧亡,但有许多人喜欢走大门。那导入生命的门是多么窄,路是多么狭,找到它的人的确不多。”当时并没有用末世毁灭的论调来吓唬那些不肯走那一窄门的人,他只是告诉他们,他们目前的生活,并没有活出真正的生命,然后为他们指出生命之路。你们在此经验到的只是死亡与毁灭,J兄却找到了出离之道,因此他说:“欢乐吧!因为我已战胜了世界。”如果他不是跟你同样是有课程待修的凡人,哪里需要去战胜世界?他的人生体悟多得不胜枚举,我们当时却懵懂无知,他所悟出的道理最后都可连结成一贯的思想体系,那便是圣灵的思想体系。例如:他知道《旧约》的某些经文未能反映出完美而平等的圣爱来,所以不可能是上主的话。葛瑞:例如?

白莎:有些例子,明眼人一看便知。例如,你真的相信<利未书>第二十章所说的,上主告诉摩西:淫妇、术士、灵媒、同性恋都该处死?

葛瑞:确实过分了一点,我一向对灵媒颇有好感的。

白莎:正经一点!

葛瑞:正经地说,不,我不相信神会说出这种话来。

阿顿:于是,你面对了一个基本(fundamental)的问题。

葛瑞:哈!这基本问题(funda)一定属于心理(mental)方面的。

阿顿:世界的出现本来就显示了人类的心智出了问题。但我们此刻所要指出的是:人们硬要融合两种根本无法兼容的思想体系。我指的是《新约》与《旧约》的问题,新旧约的分歧点主要是针对J兄而发的,不是针对真神,但初期教会想尽办法要把J兄跟旧时代联机,结果他们最多只能编出一部“新版的旧时代思潮”而已。我们要对照的是世界与J兄两套不同的思想体系,不论在《旧约》或《新约》中,你都能看到世界的思想体系的阴影,但你却无法在这两部书中真正看到J兄的思想体系;虽然你偶尔也能从沙中淘金地瞥见J兄的踪影,但最多也不过如此了。我不是在比较犹太教或基督教哪一个比较地道,我已经说过,所有的宗教里都有圣贤,也有傻蛋,然而连这个都是虚幻的,因为J兄早已看破这一具身躯的虚幻。

说到这里,你已经看到了那个使得世界的想法与J兄的想法势不两立的关键因素,因为J兄所讲的真相与形体毫无关系,而世界的想法彻头彻尾与形体脱不了关系,而且还把那形体视为真实的你。即使有些人的眼光偶尔能够超越形体之上,但仍然会把个别存在的意识抓得紧紧的,那种自我意识有害产品眼一具身体没有两样。事实上,正是这种分别意识,以及由它生起的纷纭万象,你把自己继续囚禁于人影幢幢的娑婆世界里。你认为我们的恩师为什么能够一反当代的习俗,对男男女女一视同仁?

葛瑞:还是你告诉我吧!我猜他不是想跟那些女人胡来吧!

白莎:因为他从不由外在形体的角度去看人,他本人没有“男女”的观念。他知道每个人都是个灵,不受任何限制,因此也没有男性女性的分别心。现代女性主义老想鼓吹女性的伟大,把女性称为女神,把神的代名词改成“她”,真是有趣!这些努力不过是以讹止讹而已。当J兄用“祂”来称呼上主时,不过是沿用《圣经》的语言,一种比喻而已。他若要与人沟通,不能不用一些比喻,但你们把一切都看得太严重、太刻板了。J兄深知,真神是没有性别的,人也一样没有,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你如果不是这一具身体,怎么可能称得上是个人?这事远比你目前的种种疑问更值得去推敲。J兄既已悟入了真理实相,故能对一切形体一视同仁,反正都不是真的存在。为此,他的眼光才可能完全越过外形而看到永恒不易又永恒不朽的灵性之光,那才是我们所有人的唯一存在真相。总之,我们那时跟你们大家一样,只想去看或听我们要看或听的事情,并没有真心聆听J兄教导的一切,只想用他的话来证明自己的看法是对的,为自己活在这一具身体内的特殊经验撑腰。很自然的,我们也把他当成一个有形有相而且极其特殊的个人。当初我们都是这样看自己的,而至今你们仍是如此看待自己。纵然我们中间有几个人显得比较有学问,其实,早期门徒的信仰单纯得很。J兄被钉死之后,我们都看过他,只因我们那时还无法了解他的整套教诲,所以各门各派流传出种种穿凿附会的解释,例如,说他将来会以同样的方式重回人间,还会把我们带回天国去。众人当时认为这是即将兑现的许诺,不必等到久远的未来,而且它会发生在人间这块地上。我当初难以苟同这样的说法,在我的福音中,J兄说过,天国早已来临了,只是人们看不见而已。总而言之,我们从一开始意见分歧,绝大多数门徒仍怀着期待,等着他重返人间。

一年一年地过去,环境愈来愈难熬了,一些团体领袖为了继续维系人们的信仰热忱,不能不因应当时的需要而发展出一个新的宗教来。

没有多久,就有一批人把J兄塑造成超越一切个体之上的特殊人物。他们早已相信上主创造了一群随时会犯错的亚 当夏娃这类不完美的人,活在充满缺陷的世界。丝毫不顾逻辑上的矛盾:上主既能创造不完美之物,表示祂自身亦有不完美之处;否则祂就是故意创造一群会犯错的人,借机来惩罚他们,把他们遗弃在这个疯狂的星球里受苦受难。根据这个新兴宗教的观点,这位真神还不可思议地把祂的宝贝独生子(他当然远比地球上的其他混蛋神圣多了)送上了血淋淋的祭台,让他痛苦地死在十字架上,好为其他人赎罪。

这个逻辑又带出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根据教会自己的信仰解说,J兄的死亡似乎并没有真正赎清所有人的罪,因为如果罪都已经赎清的话,那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吗?然而并没有!每个信徒仍须盲目地接受教会为他们订立的一套生活规范,否则他们仍会遭受地狱之火的焚烧。教会还进一步把另一群生于其它文化、其它时空、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宗教的人,一起打入地狱,竟然宣称这是神的旨意。葛瑞:经你这一讲,确实不合乎情理,那一套思想体系实在有辱真神的本性。

阿顿:如此一来,神的形象成了可怕的象征,而非爱的象征。我们无意蔑视这个宗教,但我们必须提出一些值得讨论的问题,你们社会里很少人愿意去碰这个问题。

J兄在世时,确实是有史以来灵性发展得最高的人物,但每一个人,包括你在内,迟早也会达到同样境界的,绝无力外。J兄与其他人毫无不同之处,只是他已彻底了悟了,没有一个人会被弃于天堂门外,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生命,并非你目前梦境里形形色色的人物。葛瑞:你是说,连杀人犯都会上天堂吗?

阿顿:即使是圣保罗(他原先叫做扫罗,为了入境随俗而改名为保罗,他在改邪归正之前,也是个杀人凶手)。你这个问话显示你还不明白我们所要说的重点,根本没有圣保罗的存在,他并非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包括J兄在内,都是梦中幻影而已。说到究竟,什么人也没有,真正存在的,只是一个上主之子,就是你。你迟早会懂得,只是还需要修持一段时间,才可能经验到这个境界,但你必须先有这种意愿。我知道你确有此愿。

葛瑞:如果我们都在做梦,为何我们尽管各有各的梦境,却会有类似的经验?就像我们从不同的窗口看去,看到的却是同一座山。

阿顿:那是因为终究来讲,整个世界只是一个人生大梦,这解释了人们共有的经验;但心灵会在幻境中把自己分裂成小小的单元,再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同一个梦,这解释了你们个人的经验。这一访谈难免会勾出你许多疑问,这是意料的事情,并无大碍,但还是请你尽量不要偏离主题。其它的事情,我们日后自会谈到的。

葛瑞:好吧!你说,J兄认为所有的人和他自己跟真神都一样,都具有无限的生命,同样的完美,如果我们在他人或真神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本质,其实都是潜意识中我们对自己的信念的投射而已。白莎:我知道你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笨,你知道我是说着玩的吧!

葛瑞:当然,我只是走运,有个灵界的上师来找我麻烦。

白莎:这个麻烦也是幻相而已,纯粹是为了教学的目的。让我再提醒你一点……

葛瑞:你说吧,我哪有选择的余地?

白莎:你当然有!言归正传,你该明白,当初身为犹太后裔的我们,打从心理相信我们的宗教才是人类由多神教进化到一神教的一个大跃进。我们当时毫不知情,一神教其实是源自古埃及的Akhnaton派,经过我们的推广而演变成一神论。说穿了,那不过是把过去,「一切神明」好好坏坏的性格特质一股脑地套在「一神」的身上而已。葛瑞:你是说,我们送走了「一群」糊里胡涂的神明,迎来「一个」糊里胡涂的神?

阿顿:说得好。你当然懂得,事实上,只有一个真神,祂从不胡涂,也不会乱来。那已经宽认了世界的J兄也是如此,他的心灵已经回归圣灵根源了,那也是你心灵的归宿。你曾把心给出跑了,现在你得把心归还原处。而且容我提醒你-声,你若不这样做,是不可能真正快乐的,不论你这一生梦到自己有多大的成就,你里面始终会感到自己缺了什么,因为在梦幻世界里,你确实缺了某个东西!

葛瑞:你说,你会告诉我,J兄是怎样的人,让我想起,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姓基督,名叫耶稣。

白莎:姓与名之间,还有-个H呢!幸好,大多数人都知道,基督只是希腊文的一个心理学名称,可以套在任何人身上,并不是J兄的专属名号。我告诉你,当J兄被钉死后,数次向我们显现,我们每次想要描述给别人听时,都感到词穷,不知从何说起。哦!对了,忘了跟你提一件事。葛瑞:连你也会忘事?真丢人,若再犯一次,你就得接受审判了。

白莎:我要说的是,我们当初有少数几个人对复活事件有所存疑,我们认为复活只是发生在心理上的经验,和这具人身并没有关系。这一论调被保罗和教会彻底推翻,却在诺斯替「灵知」教派(Gnosticism)中传留了下来,我后来才搞明白,这一说法其实完全正确。这一切,都不是教会所能教你的,却也因此促成了阿顿和我来此的因缘。我们要教你J兄的新课程,这些讯息,以后都会有科学印证的;《圣经》里许多说法如今已经被科学推翻了,科学还会继续证明它的胶误的。凡是真正来自上主的讯息,本来就该经得起科学的考验的,不是吗?依照福音的记载,我有时被人称为「缺乏信心的多马斯」,跟J兄的遭还是不多。你们都被福音里多玛斯的故事给误导了,传说中的故事往往反映不出历史的真相,虽然许多人宁愿如此相信。圣灵真实的教诲所带给人的经验,都是不证自明的。葛瑞:那么,历史上的J兄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莎:他从来没有咒死过任何树木,也不曾在圣殿前大发雷霆,掀翻商人的桌子;不过,他倒真的治愈了几个已经宣告死亡的人。他的身体也确实死在十字架上,但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般惨烈。至于他的临在,是完全无法用一般言词来形容的。那种经验如此特别,只会让你神往不已。他那稳定不移的平安与爱,能把你完全罩住,有些人甚至会受不了而移开自己的眼光。他的心境如此平和而肯定,让你震慑,一心只想知道究竟他是怎么达到这种境界的。我们那一批人有不少跟他独处的机会,就以我自己来说吧,每次跟他私下谈过话后,都会被他对上主的那种全然信任而鼓舞不已。这里有个经常被人误解的吊跪现象:J兄彻底地信赖上主,而这种信赖,绝非世间眼中的驯服或无能,反而带给他不可思议的心理力量。吓唬得了猛士悍将的事情,也无法动他分毫,因为那些事情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他内没有恐惧。他对世事的心态好比你昨晚做的一个梦,不同的是,你当时很清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正因为你知道自己在做梦,自然知道梦中的一切绝对伤害不了你。你也明白,梦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只是旁观种种象征性的影像而已,它们其实并不真的活在你梦里。J兄与我们私下相处时,常说:世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但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观念,因为他们所经验到的,不只与此说相反,而且强势得让你难以招架。J兄还进一步强调了,知道世界是个幻境,还不够,诺斯替「灵知」教派以及初期教会都说世界是个梦,印度称为「玛雅」,佛教称为无常,意思大同小异。但你若不知道做梦的企图何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诠释梦中的形象(这一点,我们日后还会深入),那么「世界只是梦幻泡影」的概念,对人并没有多大的益处。当时,他也曾说过,时机成熟时,圣灵会教导人们这一切,让人们明白,只有上主才算真实的存在,我们这回前来想要与你分享的正是J兄这个新教诲。J在世时,有时会在我们私下谈话的最后,撂下一句话:「祂是(God is )!」就离开了。还有一件事,人们很少提到的,J兄挺有幽默感的,有时还不太正经,他喜欢大笑,引发别人内在的喜乐。

葛瑞:这样还算是大彻大悟的人?

阿顿:当然,不过我们最好再澄清一下,我们并不是说,在人生梦境里,他比较清醒一点而已,而是说,他已经由梦中觉醒过来了。两者之间可说是咫尺天涯。真的,葛瑞,在梦境中显得比较清醒,会给大部分的人一种 r 悟道」的形象,但这绝不是我们所要说的。你可以把一只狗训练得更机警,引人注目,活出牠所谓的「-生」所有的潜能;你也不难教人提升他们的意识境界,你甚至有办法找出一套更聪明的「思考模式」,为你的梦境带来更多、更好、更不同的东西。但J兄已经完全出离了梦境。他并无意改善你的幻境,也不会教你怎样发挥潜能,表达自己,让你死而无憾。那些技巧也许会带给你一时的满足,但你仍是在沙堆上建造城堡。

当然,J兄不会反对你在人间活得更好一点,但他关心的不是你接受「什么样」的指引,而是那个指引究竟来自「哪一个」源头?因为他知道,你若忠实地追随圣灵的指引,那源源不绝的智慧宝藏就在你的指掌之间。他真正的目标不在美化你的人生,而是要将你由你自认为的那个人生中唤醒。那样,你的城堡才算是建造在岩石上。J兄的讯息不是帮你去修整世界,想一想,当你的肉体眼看着就要消逝时,你要把这个世界扛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你可以尽量美化它,但你无法把它带到任何地方去!

葛瑞:这些观念好像在某些福音中提到过,后来却被教会否定掉了,不是吗?

白莎:你这说法,算是客气的了。在许多案例中,好几部福音已经被教会毁掉,人们再也读不到了。现代人忽略了一桩事实,当君士坦丁大帝尊奉基督教会为罗马帝国的国教时,根据这一法律,其它宗教或灵修学派顿时变成「非法」组织了,只要你的信仰不符合这个方兴未艾的新宗教,一夜之间,你便成了「异端」随时会面临死刑的惩罚。这情形好比是你们的国会突然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凡是与「基督教联盟」教条不合的宗教信仰,一律禁止,任何异议者都将视同杀人犯来处置。

葛瑞:看起来,君士坦丁大帝的包容性并不比先前迫害教会的皇帝们好到哪里去!

白莎:君士坦丁大帝是军人、政客、也是杀人王,他除了处心积虑地扩展权势以外,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他看到当时的教会在罗马帝国内已经成了最受欢迎的宗教了,他只是拥「宗教」而自重而已。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你不至于认为他真的有什么宗教修养吧!葛瑞:不也有人相信「圣战」是合乎天理的吗?

阿顿:「圣战」!又一个自相矛盾的大帽子!

葛瑞:连近人Edgar Cayce也说过,战争有时是必然的。

阿顿:「神圣」与「必然」之间可有天瓖之别。Edgar是个颇具天赋与品格的人,但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他不是 J。J兄对于这类「宗教暴力」的说法只会一笑置之,整个世界对他都是很好笑的事。葛瑞:好吧!让我们再回到那个虚有其名的朋友君士坦丁以及早期教会上去。你说,其它几部福音以及有关J兄的不同观点都被教会废除了?

白莎:不错,这让你不得不重新去看一看历史为你们保留下来的东西。你大概以为我们正在给你另一个修正版的历史,却不知道,整个历史都是经过修正的版本,不论是宗教史、自然史或政治兴亡史。说真的,你根本不知道你们真正的历史。不论你把历史称作history,或是女性主义改成的herstory,都是很据「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原则而写出的。如果轴心国在二次世界大战中获胜的话,你们今天大概就会读到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天皇是何等的时代伟人,只有极少数不怕死的地下分子会讲出犹太集中营与南京大屠杀的真相。你们算是幸运的一代,同盟国最后获胜,今天才能自由地学灵性课程,而不是去读法西斯主义。历史上并不是每-个时代的人都这么幸运,有权相信自己想要信的东西。J兄被钉死以后,我的宣道活动大多集中在叙利亚,比保罗早了+四年。我也长途跋涉到过埃及、阿拉伯、波斯,甚至印度。我为J兄作的见证相当直接而单纯,完全根据我由他那儿听到的,包括他公开的演讲和私下的教诲。在那段期间,我们并没有刻意渲染J兄的事迹。其中最早的一部福音,称为<福音语录>(Sayings Gospels),就是根据门徒口述而记录下来的J兄言论。后来被编入「正统福音」的种种故事,都是后期的创作,它虽然排在保罗书信的前面,其实比保罗书信晚了二+到六十年。由于我当时只引用J的公开和私下的言论,还有我与当代人来往的信件,包括我的福音在内,常给人一种比较理性的感觉。不论如何,我福音中许多说法对当时中东文化的意义远大于现代西方文化的冲击。因此,我只举出几个对你们可能比较有意思的观念来讲。在美国城镇长大的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的说法。当时的阿拉伯世界在各方面都比欧洲或罗马帝国先进多了。你的历史包袱,让你以为欧洲是世界文明的高峰,其实,跟中东皮特拉(Petra)城相比,那时的欧洲简直像个贫民窟。埃及的金字塔也不像你们今天所看到的样子,它壮丽的外表,和磨得发亮的石灰岩,你在百里之外的沙漠,都能看到它熠熠生辉。埃及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拥有上百万种文件,囊括了人类历史累积的知识之总和。我们都知道它的命运,一部分毁在入侵的罗马人手里,又历经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人为糟蹋与掠夺,再加上几场火灾……。我说这些,并无意把幻境当真,也不想把梦中故事讲得更诗情画意,我们只是点明事实,让你知道你们的历史观经过多少扭曲。你们罔顾黑暗时期,认为那时的欧洲文明以及后来称为基督教的教会,好似比起世界各地都更为文明。其实,那时最野蛮的地区首推欧洲,不论是北方的族群,罗马族群或是后来的教会族群,他们的暴虐事迹证明了他们的野蛮。可想而知,他们对J兄教诲的诠释,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没错,后来当其它国家开始衰退、没落之际,欧洲的情况慢慢好转,但基督教会在这之前已经成型了。不仅如此,它还全力抵制欧洲文艺复兴运动,而这正是它的一贯作风,只要是不合乎教会狭隘鄙俗的神学的,它一律予以销毁。葛瑞:你对教会的看法好像不太友善。我所认识的基督徒中大多数都是好人。

阿顿:我并没有说,教会里没有好人,也不否认基督徒有时确是「地上的盐」但这个宗教龙蛇杂处,世界既是人心的投射,它便成了龙蛇混杂的一个大袋子。人心若想得到治愈,必须仰赖这个袋子以外的东西。总而言之,别笨到这种地步,以为你们很知道自己的历史,其实,你们所知道的,只是极小而且相当扭曲的一部分。再看一看自然史,人类在地球上的存在,远远早于你们科学家愿意承认的年代,即使证据确凿,科学家也不敢公布这类信息,唯恐有损他们的职业声誉。他们的研究若不符合当代的科学「典范」(paradigm),就申请不到研究经费;没有钱,一切研究计划只好停摆了。也别寄望你们的政府以及接受企业资助的高等学府会在不久的将来向你们透露真相。事实上,人类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已经在地球上开创过也毁灭过许多高度科技文明了。开创文明,再毁灭文明,这一模式在地球上已经重演过好多次,你们只是浑然不觉而已。传说中的亚特兰底斯(Atlantis)不过是其中一例而已。你们-直在重复同样的模式。伟大的灵魂甘地曾提醒世人说:「人生除了往前冲以外,还有更值得活的事情。」世界他那儿学到的非常少,却还以为自己学到很多智慧。

葛瑞:你这讲法让我想起,我曾读过一组圣经学家的研究,他们结论说:在福音所记载的耶稣言论中,只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J说的。

白莎:事实上,这数字还算高估了呢!他们断定J兄说的或没说的例子,有时并不正确。不论如何,我们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助那批圣经学者一臂之力。那一学派虽有它的贡献,但研究的方法却有问题。葛瑞:怎么说呢?

白莎:他们设定一个原则,例如,在不同的版本来源出现的次数愈多时,那些言论的可靠性便愈高。

好比说 ,<马可福音>、<马太福音>和<路迦福音>都是抄袭早期的资料,<马太>与<路加>也抄袭同一数据以及<马可书>。

<马可福音>写成的时间虽然早于其它三部正统福音,在《圣经》中却排名第二,主要是因为那些孩子们想要用<马太福音>中的耶稣族谱作为《新约》起头,便硬把耶稣的身世推溯到戴维王那里,以为那才算符合了《圣经》的预言。这简直是画蛇添足,因为后面所记戴的马利亚「童贞」生子的传奇,已经把耶稣跟约瑟的血统撇清关系,前面的族谱变得毫无意义了。实际上,根据原始的《圣经》记载,只说这位弥赛亚将生自一位年轻的女子,根本没说她是童贞女子,童贞生子的记载其实都是窃取当时各宗教流行的故事而编造出来的。

葛瑞:人们喜欢预言故事。

阿顿:他们可喜欢得很呢!我们其实可以这么说,早期教会内许多故事都是借用古代的宗教传说或《圣经》故事,包括了后来失传的《死海卷轴》。顺便在此一提,我们先前对厄色尼派不太容气,其实,他们非常擅长抄经及经卷维护,在这一方面,他们的贡献超越当代所有的教派。葛瑞:你好像愈讲愈不留情了!

阿顿:你慢慢就会了解,人,不是好坏的问题。我们上面对圣经学者的释经原则所做的评论,只是让你明白,如果福音作者本来就是你抄我的、我抄你的(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现代学者若凭着哪些故事或言论出现次数的多寡来断定那些章节的可靠性,这种结论自然错误百出。更何况,他们抄来抄去的原始实料本身就未必正确,再加上,那些经过抄经者窜改过的原始资料也早已失传了,从此更是死无对证。葛瑞:你是说,抄袭下来的数据未必就是真的,查不出源头的音料也未必是假的?

阿顿:对!你这学生真行。现在,我也给你-个预言,你将来会写出-部关于我们的书,把我们的对话内容流传出去。

葛瑞:写书?我连支票都写不好。

阿顿:这是一个让你发挥记忆力的大好机会,还有你记的这些笔记。

葛瑞:如果我跟别人讲你们现身于我家的事,鬼才会相信呢!

阿顿:事实上,有些人会相信,有些人不信。这样吧,让我给你一个建议,帮你开始时安心一点。你何不试着「不要企图」去说服别人?就像讲故事一样地开始,好像是你编出的故事,甚至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杜撰出来的。弟兄,这正是我们所要传递的关键讯息。葛瑞:我不敢说,我大概连标点符号都搞不清。

阿顿:那又有何妨?只要人们看得懂书中某些观念就够了,不要担心细节问题,只需写出我们跟你讲的这一切。讯息本身比什么都重要,而非传递的形式工具。就算你的标点符号搞错了,实质内容和它的一贯思想自然会弥补这些缺陷的。此外,你若试着祈求圣灵协助,你会惊讶地发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葛瑞:你这建议不是跟你先前所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说过,我若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话,我就不需要说什么;你也说了,你不会告诉我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白莎:我们不会告诉你未来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写的话,就不要写;就算你写了这一部书,但如果你不习惯公开演讲,你也不必成为公众人物的。你不喜欢在大众场合说话,对吧?

葛瑞:我情愿坐针毡,下油锅。

白莎:不必这么夸张,我的意思是,你想做或不做什么,悉听尊便,只希望你聪明一点,别只身奋斗。有时间的话,不妨问一问J兄或圣灵让他们来帮你做决定。

我们之所以这样有把握,因为将要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发生了。我们并非给你什么特殊任务,只是告诉你已经发生的事情。以后我们还会回到这个问题上的。

葛瑞:我还没告诉凯伦这件事情,感到有些不安。如果她在场的话,也能看到你们吗?

白莎:当然!我们投射出来的形体跟你们的肉体具有一样的密度,只是脑袋不太一样。我是说着玩的,任何人都能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你一样。可是你暂且别让她知道,可能对她更好。

葛瑞:怎么说?

白莎:你若现在告诉她我们的事,她会相信你,但那会改变她的生活轨道,引出一连串不必要的事情。你最好等我们的「示现」结束以后再告诉她。目前我们只希望你一人参与此事。

葛瑞:我可以为你们拍照,录下你们的声音吗?

白莎: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不要,理由有三:首先,你很想向别人证明我们的存在,但你随便请一位演员,一样可以扮演我们的角色,假冒我们的声音,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其二,我们并无意去说服任何人,证明你没说假话,我们的目的不过想分享一些观念,帮他们这-路上走得顺当一点而已;其三,利用我们的现身来诱使人们相信我们,有违我们教导的初衷。我们会提供-些具体的应用方法,让人们得到一些具体经验,借着这种教学方式来巩固你们的信心,这才是比较究竟的方式。

葛瑞:万一别人排斥你们这套说法,或是有些人中途而废,去找其它法门……

阿顿:这将是绝大部分人的反应,但总会有一小部分的人踏实地修下去,而且获益良多的。我们说过,别担心这些技节问题,没有任何学习经验是白费的,不论你们学到什么,永还都会存留在心里,不可能失落的;即使你意识不到,它仍在那儿。为此,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这辈子可能到不了天堂。学习过程不是直线式的,不只你学到的-切都存在心里,你可以放一百个心,那些让人陷入输回的种种选择,看起来像是直线性的,其实它们不是出自你们的身体或大脑,那是你们的心灵在另一个全然不同的层面所做的决定。关键在于你究竟有没有尽你的本分协助圣灵来治愈你潜意识里的内疚。我们说过,不论外表上发生什么事情,你其实是心知肚明的。葛瑞:酷!所以没有一个人真的像我们外表看起来那么笨!

阿顿:没错,所有的无知,其实都是一种压抑,它是为了某个理由而造出的结果罢了。我们将来还会谈到的。

葛瑞:嗯!很有意思,你说的种种,都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心里却生出本来就是如此的共鸣。

阿顿:那是因为你前几世对这类灵性哲学并不陌生。过去几年里,你也曾经看过自己前几世的形象,你具有看到神秘意象的天赋。这一世,你之所以会有许多灵性经验,是因为过去几世的学习成果仍然存在你内,这也是你为什么会热中灵性的追求,就像鸭子热中于水塘一样。葛瑞:你可以简述一下我的过去吗?

阿顿:我可以很简单地讲一些。记住,过去那些事情并不会让你显得独特或与众不同,每个人到了最后都会被类似的东西所吸引。

有一世你,很幸运地拜在犹太神秘学派 Kabbalah的伟大先知露Moses Cordovero的门下,他有句名言:「上主是-切实相,但并非一切实相就是上主。」这句话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成了Kabbalah派与一般泛神论的重要分野。在你的轮回道,有一站,你是回教神秘学派的苏菲(Sufi)。

葛瑞:真有趣,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如此不共戴天,其实,在许多世里,他们两边都活过。

阿顿:说得好!即使在有形的层面上,阿拉伯与犹太人,塞维亚人和回教徒,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这显示出,人们是如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显得眼别人不一样才行。这是人们共通的习性,只不过有一些例子在我们眼中显得特别极端而已。即使今日,犹太人、黑人、印第安人一样觉得历史对不起他们,绝大部分的人如果知道他们过去几世是怎样做尽坏事,迫害他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同理推之,许多童年遭到虐待的受害者,在他们这-生内,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虐待别人的迫害者。受害者与迫害者的双人舞就这样不断地演下去,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穿上正义法官的血腥长袍。当你还是回教苏菲的那一世,你精进地修炼「一体」或「一神」的观念,颇有成就,你能透过表面分立的事物悟出那就是真神的实相,也认清了万物的无足轻重。你特别喜欢《可兰经 》的一句话「一切受造之物都得承受断灭之苦,而那儿恰是上主崇高而富裕的面容所现之处。」你同时了悟了,每个幻相的核心都会变化;你身为佛教徒的那一世,知道那叫无常、空幻,它的反面则是净光(Clear 1ight)。这一切学习经验,正好与你在另一世所学的相互呼应,那就是柏拉图的学说。他在演说与著作中提到世上一切不完美事物背后的完美理念,他称之为「至善」(the Good),还把它描述成永恒的实相,驾驭于-切荣衰、浮沉的循环之上。六个世纪以后,你的另一位老师,新柏拉图学者,叫做普罗汀(Plotinus),沿袭柏拉图的学说,又往前推了一步,说:「至善,是至上的一位。」(the Good is the One)他企图把这个至善界定为万物的终极根源。然而,我们敢这样说:除了J兄以外,历史上所有伟大的哲学家几乎都不了解这世界究竟是「从何」而来,尤其是,这世界究竟是「为何」而来的。

《告别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