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积极参加社区活动,为咱们小区争光。”祁晏乖乖点头。
“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有些贫血?你没事熬点红枣粥、猪蹄汤什么的补一补,别年纪轻轻就亏了身子,等上了年纪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等听完王大妈叮嘱,大河等人坐进车里以后,脑子里还在自动循环各种补血养身的方法。
“王大妈虽然唠叨了,不过是个热心人,”祁晏见岑柏鹤一言不发,以为岑柏鹤被王大妈念叨得晕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有,”岑柏鹤唇角微扬,“回去我让他们照着做。”
“什么?”
“就是那些补血养身的方法。”
祁晏抱头,为什么好好的岑五爷,也有变成养身狂魔的趋势?
见祁晏这样,岑柏鹤忍不住笑出声:“逗你呢,别当真。”
“柏鹤。”
“嗯?”
“你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近墨者黑?”
岑秋生看到大儿子与三儿子回来了,伸长脖子往他们身后看了看,语气里带了点嫌弃与遗憾:“只有你们两个,祁大师没有一起来吗?”
岑大哥点头:“刚才柏鹤打电话过后,说祁大师还有些事,要晚点过来。”
“能来就好,”岑秋生看了眼时间,“那我们等会再开饭,我今天早饭用得晚,现在还不饿。”
岑大哥:……
总觉得他爸好像也变得不对劲了。
第66章 袁家上门
岑柏鹤坐在车里,看到祁晏带着大河拎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替他拉开车门道,“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去你们家做客,总不能空着手去,”祁晏笑嘻嘻道,“这样我蹭吃蹭喝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一点。”
“就算你不买礼物,来我家里也可以理直气壮,”岑柏鹤担心祁晏的伤口裂开,看了他手臂好几眼确定没事后,才无奈道,“你跟我之间,什么时候要讲究这些了?”
“跟你可以不讲究,跟你家人总要讲究一点,”祁晏笑道,“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岑家大别墅,位于一条有名的街道上,但凡居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家,都是既富且贵,身份不凡的人家。岑家在这里面尤其显赫,很多人都以与岑家相邻为荣,所以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称呼这条街为岑家路。
这不是祁晏第一次去岑家,所以见到这条街道上无数豪车低调的开过,他半点都不意外。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同阶层的人,连居住的地方都会不一样。
岑家雕花大门缓缓打开,身着保安服的门卫朝祁晏乘坐的车行礼,直到车子开到别墅内区,他们才放下手。
岑家的面积很大,无一处不讲究,无一处不精致,可见是底蕴浓厚的人家,不是暴发户能够比拟的。对于真正有钱人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能够彰显他们身份的,就是他们的气质、修养,谈吐言行。
车子徐徐停下,有保镖上前替他们开车门,岑柏鹤对祁晏笑了笑:“我们到了。”
祁晏走下车,就看到站在台阶上的岑家人。
“祁大师,”作为一家之长辈,岑秋生亲自来迎接祁晏,这种隆重的态度足以显示出岑家对祁晏的欢迎,“欢迎,欢迎。早就想与祁大师畅谈一番,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岑老先生言重,是晚辈打扰了。”祁晏脸上浮起一抹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岑柏鹤,就被岑家人热情地迎进了大门。
吃饭的时候,岑家人还邀请祁晏上坐,最后祁晏推辞许久,才成功的在岑柏鹤身边坐下。
“希望祁大师不要被我们家人的热情吓到,”岑秋生洗完手,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笑道,“对于我们全家人而言,你就是我们的贵人,所以得知你愿意来我们家做客,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
这也是祁晏第一次把岑家所有人都见齐,又长又宽的餐桌上,除了岑老爷子与岑柏鹤这一辈以外,还坐着几个小萝卜头,最大的已经十多岁了,最小的还戴着围兜兜,两三岁的孩子一本正经坐在儿童椅上,格外的可爱。
“您客气了,”祁晏用帮佣递来的热帕子擦干净手,“您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晚辈就好。”
“祁大师如果不嫌弃,以后可以称呼我伯父,”岑秋生朝旁边的管家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饭了,“总是叫老先生,反而显得生疏了。”
祁晏闻言从善如流道:“岑伯父。”
一顿饭吃下来,祁晏发现岑家人意外的好相处,兄嫂妯娌之间感情也很好,没有那些豪门电视剧里的勾心斗角,甚至比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之间还要和睦。
吃完饭,岑家人担心太多人围着祁晏,会让他不自在,所以岑二姐、岑三哥、岑四哥都带着家人回了自己的小家,留下岑柏鹤好好陪陪祁大师熟悉一下环境。
“你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祁晏与岑柏鹤坐在小花园的凉亭里,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两个小孩子,“简直就是豪门兄弟中的一股清流。”
“因为没有什么好争的,”岑柏鹤给祁晏倒了一杯茶,“我们五个人每人选择的道路都不一样,性格也不相同,彼此拥有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再为了那点利益争来斗去,那就是得不偿失。”
“这种话你跟我说说就好,让别人听见了,肯定会以为你在炫富,”祁晏轻啜一口茶水,“别给自己拉仇恨。”
“若是别人我也不会跟他说这些,”岑柏鹤轻笑出声,“你的房间安排在我隔壁,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来做客是为了更好的照顾你,可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
“放心吧,我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祁晏见岑大哥的二女儿团团抱着一颗小皮球朝这边跑过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怕她撞到自己,把茶水溅到小姑娘身上。
“哥哥……”团团抱着祁晏的大腿,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就像是小奶猫一样可爱,“堂哥说您会算命,是真的吗?”
祁晏蹲下身,平视着小姑娘道:“是啊。”
“就是像神仙那样,掐一掐手指就能算出来?”团团满脸的崇拜,整个人都快扑进祁晏怀里了。
“嗯……”祁晏故作神秘道,“对啊。”
这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听到这话以后,两个眼睛都在发光:“那哥哥你能帮我算算吗?”
“团团,”岑柏鹤开口道,“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你应该叫他祁叔叔。”
“哦,”团团乖乖改口,“祁叔叔。”她的内心还是有一点小抗拒的,明明这个帅哥哥看起来很年轻,为什么要叫叔叔?
祁晏闻言有些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西瓜头,“我可以帮你算,但是叔叔帮人算命,是要收钱的。”
“我明白,这叫公平交易,”小姑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转头双手合十,期待的看着岑柏鹤,“五叔叔,我没有钱,你帮我给好不好?我拿公主娃娃跟你换。”
岑柏鹤从钱夹里掏出五百块给祁晏,弯腰把团团抱在自己膝盖上:“那我等下就去你的房间拿公主娃娃。”
“嗯。”小姑娘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说话算话。
祁晏仔细打量这个小姑娘,头发又密又青,相貌周正可爱,眼睛清亮有神,是那种“看起来就有福气”的面相。但是小孩子面相会随着年龄增长产生很大的变化,光靠看面相,是算不准她这一生命运的。
“来,跟叔叔说一说,你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伸出一个肉呼呼白嫩嫩的手:“我今年五岁了。”
祁晏轻轻握住她的手,掌纹清晰,生命线、事业线都很长,而且还很明显。她身上的气运也很好,红中带紫,算得上是天之骄女的命格,虽然紫气可能是受了岑柏鹤这个长辈的影响。
“叔叔算完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可是你没有掐手指头,”团团拉住祁晏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是不是因为你特别特别厉害,所以不用掐手啦?”
“对,你可真聪明,”祁晏把食指放到唇边,小声道,“其实我是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天才,不过这事你不能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嗯!”团团严肃的点头,还用戒备的眼神看了眼抱着她的岑柏鹤。
暗恋对象一本正经的忽悠自家只有五岁的侄女,作为一位长辈,岑柏鹤的心情万分复杂,可是见祁晏跟侄女玩得一脸开心的模样,他最后还是识趣的保持沉默。
“团团真可爱,那现在叔叔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哦。”祁晏低头在团团耳边轻语几句,团团不时的点头。
“记住了吗?”
“记住了!”团团还郑重的表示,“祁叔叔放心,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所以你收了五百块算命费,还没说算命结果,”岑柏鹤朝祁晏抬了抬下巴,“团团记不住,我还听着呢。”
“我是那种占小孩子便宜的人吗?”祁晏喝了一口茶,笑眯眯道,“放心吧,你的侄女命格极好,人生虽然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是她生性坚强,每一次挫折都会让她变得更勇敢,更出众。她的命运轨迹,大概只能用天之骄女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岑柏鹤低头看着软萌萌的侄女,温柔的摸着她的发顶:“能不能天之骄女不重要,只要她一生平安,幸福喜乐就好。”
“有你们这样的长辈,你们家的孩子想歪也歪不到哪里去,”祁晏扭过头,眼神悠远的望着天际,“就算个性各有不同,以后也都是各个行业的佼佼者。”
“我的哥哥姐姐如果听到你说的这些话,肯定很高兴。”
祁晏笑道:“为人父母者,大多莫过于如此。”
只可惜有些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视若珍宝,而有些父母却又对自己孩子弃若敝履。所以对于很多人而言,出生就代表着命运的开始。
出租房内,杨和书正在跟人通电话,语气有些不耐。
“祁晏已经住进了岑家,我暂时无法靠近他,你如果心急,这个交易随时可以终止。”
“行了,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挂了电话以后,杨和书皱起了眉头:“祁晏竟然是风水师?”
就这种喜欢吹牛逼,爱炫耀的人,真的能做风水师?该不会……是骗子?
祁晏住进岑家后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找他的人还是与岑家关系不错的袁家老爷子。或许是为了跟祁晏拉近关系,袁老爷子登门拜访的时候,还特意带上了孙子袁城。
“迁阴宅?”祁晏看着袁老爷子,“袁老先生已经找好了地?”
“地虽然找好了,但是请去的两位先生,都找不准龙穴,”袁老先生无奈道,“此事在下实在无可奈何,才厚着脸皮来叨扰您。”
坐在袁老爷子身边的袁城心情十分复杂,好好的学弟,眨眼就变成了传说中的风水大师,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第67章 阴宅
“袁老先生,寻龙点穴这种事情,晚辈年纪轻经验少,只怕会有负袁老先生重望。”祁晏说的是实话,在寻龙点穴迁阴宅这方面,他是理论上的巨人,实际行动上的矮子,他压根就没有单独给人看过阴宅。
点龙穴他倒是做过,但那也是以前还是初高中时,学校放暑假寒假跟着老头子去练练手,因为练手的次数有限,所以算不上有多熟练。
然而说真话总是没人相信的,至少这番话在袁家老爷子袁崇安听来,那是祁晏在自谦。来之前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位祁大师不出手则已,但凡出手,就没有失败的案例。就连岑秋生那个病怏怏的小儿子,跟祁大师在一起后,身体都莫名其妙好了很多。虽然岑家对外宣称是因为找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老中医,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之前几十年没找到厉害的医生,与这位祁大师走近以后,老中医就找到了,岑柏鹤身体也好了。
别人可能会相信岑家这番说辞,但是他与岑秋生多年的交情,知道岑秋生最喜欢做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事情。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近来被岑家当成座上宾的祁大师,而不是相信巧遇老中医那套说辞。
原本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位祁大师可能是有些真本事,但毕竟人太年轻,见识不如那些前辈,所以他也不太放把此人在心上。直到王乡镇那件事的风声传出来,他就不敢再这么想了。
袁家与高层的关系虽比不上岑家,但多少也有一点自己的门道,王乡镇事件发生后,他多多少少也听了一点内部传闻。原来真正解决王乡镇麻烦的人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师,而是这位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的祁大师。
他刚准备想办法搭上祁大师的路子,就听说岑秋生把祁大师请回了家,他思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上岑家来拜访。
或许是因为心态发生了变化,所以这次再见到这位祁大师,袁崇安觉得此人比上次他在岑秋生寿宴上见到的时候,更加有气势,也更加让人看不透:“袁某知道现在来打扰祁大师休养十分失礼,只是阴宅一事对我袁家几代人非常重要,恳请祁大师考虑考虑。”
陪坐在一旁的岑秋生面色不太好:“老袁,祁大师最近身体不太好,恐怕不宜远行。”
袁家的祖坟可不在帝都,而是在与帝都相邻的甲省,如果祁晏真的要去帮袁家看阴宅,那就又要来回奔波,劳神劳力。
“老岑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安排好一切,不让祁大师受半点劳累。”袁崇安知道自己跑到岑家来堵人不厚道,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宁可让岑老头对他不满,也要求着祁大师帮这个忙。
“你安排得再好,那寻龙点穴不也是费神的事情?”岑秋生道,“我们接祁大师来家里,就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结果刚过一天,其他人没来,你倒是先登门了。”
本来他们岑家是好意,袁崇安这么一干,落在祁大师眼里,恐怕就要变成他们岑家帮着袁家算计他,所以这口大黑锅他怎么都不愿意背的。别说祁大师对他们家有恩,就算是其他大师,他们也不想莫名其妙背锅。
袁崇安听岑秋生这么说,心里暗骂他是老狐狸,真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平时做慈善的时候那么大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针尖大的事情,就分这么清楚了?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袁城见气氛有些僵,只好硬着头皮主动跟祁晏道:“师弟身体怎么样了?”脸白成这样,不知道之前受了多重的伤。
“没什么大问题,慢慢养着就好,”祁晏记得学校那些艺术系的校友都格外有个性,穿审美异常的衣服、梳奇葩的头发已经算是比较委婉型的,他还遇到一个喜欢扮演马桶的哥们,那画风简直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范畴,像袁师兄这种偏正常的艺术系学生,实在是太少见了。
就凭这一点,祁晏对袁城就有着深刻的印象:“袁师兄家里为什么这么急着迁阴宅?”
像迁阴宅这种事,是要筹备很久的,不仅要算家里后辈生辰八字,还要看地、算吉日吉时,但凡有一点没做到位,就有可能影响到后人的运势与健康。所以一般人轻易不会迁阴宅,就怕没有迁旺,反而迁衰。
“我爷爷前段时间总是梦到太爷爷太奶奶说他们冷,还说他们的房子进水,潮得生霉了,”袁城说起这段事,神情有些纠结,“后来连我爸妈也梦见了,大家以为是巧合,所以没当一回事。”
“那后来呢?”祁晏觉得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下一刻面前就多了杯冒着热气的参茶。
“喝点水再说话。”
看着岑柏鹤面无表情的脸,祁晏乖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味道不太好,但是在岑柏鹤面无表情的时候,祁晏不敢说太挑剔的话。真是奇怪了,明明平时柏鹤挺好相处的,但是有时候有格外严厉。
大概……爸爸教育儿子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想到这,祁晏猛地摇了一下头,他上哪找这么年轻的爸爸去?
见祁晏一口一口的喝完自己亲手泡的参茶,岑柏鹤满意的收回自己视线,目光扫过袁城身上时,凉飕飕的没有一点人味儿。袁城缩了缩脖子,对岑柏鹤的眼神有些敬畏。
“后、后来家里就连连发生好几件不太好的事情,”袁城往沙发后扬了扬,感觉这样能离岑柏鹤远一点,也就更有安全感,“有算命大师说,我们家阴宅被人坏了风水,家里人做梦是因为我家做过善事,才会得到预警,如果不迁阴宅,就会有更大的祸事发生。”
实际上袁家上下最怕的就是袁崇安出事,袁家后辈不比岑家这几兄妹有本事,若是袁老爷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袁家想要保证顶级家族的位置,恐怕就有些难了。
祁晏盯着袁城的面相看了几秒钟后,开口道,“丑话先说在前面,现在能不能去我还不能肯定。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可以先把你们家人的生辰八字,老祖宗生辰八字以及祭日留下来,我会考虑。”
“您愿意考虑对于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袁崇安从包里掏出一叠红纸,和两张白纸,红纸上写的是家人生辰八字,白纸上写的是他父母生辰以及祭日,想必在来之前,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祁晏微笑着把东西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后,便没有多说其他。袁崇安知道再纠缠下去,反而不太美,所以很识趣的起身告辞。
岑柏鹤亲自把爷孙两人送到门口,表情有些冷淡。
“贤侄留步,”袁崇安微笑着对岑柏鹤道,“贤侄与祁大师是好友,所以伯父腆着张老脸求贤侄一件事,希望贤侄帮着我在祁大师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岑柏鹤深深地看了袁崇安一眼,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
送走袁家爷孙俩,岑柏鹤回头找到祁晏,见他正在跟人通电话,就没有上前去打扰。祁晏见他过来,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句再见就挂断了。
“知道是谁吗?”祁晏朝岑柏鹤摇了摇手机。
“谁?”
“杨和书。”
岑柏鹤愣了片刻,才想起杨和书是谁,“他想干什么?”
“他要约我今晚出去吃饭,”祁晏把手机扔到桌上,“我同意了。”
岑柏鹤闻言皱了皱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祁晏笑着道,“我对过家家这个游戏有些腻歪,要去拆台了。不过你不用去,但是要借我两个人。”
“你想要带黄河跟赵力过去?”岑柏鹤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他不能跟着过去,有黄河与赵力陪着,他也能放心一点。
杨和书的心情有些糟糕,因为今天出门的时候运气特别不好,居然有鸟拉屎在他的头上,如果不是与祁晏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他恨不得回去洗三次澡才能解恨。
哪知道骑着电动车到半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他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最后只能临时买了一套不怎么合身的衣服换上,穿着雨衣继续赶路。
好不容易到了约好的地点,祁晏竟然还没有到,他摸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装作焦急等人的模样。
为了符合他的身份,他特意选了这个生意还算不错但绝对不会太高档的饭店,嘈杂的环境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以至于时不时的看手表。
“啊!你们看见外面停着的那辆车没有?”
“有黄色车牌那辆?”
“坐价值上千万限量豪车的土豪竟然也来这家饭店吃饭,真是太接地气了。“
旁边那桌年轻客人的讨论声有点大,杨和书忍不住抬头往窗外望去,一眼就看到穿着骚包,带着两个黑衣保镖的祁晏。那闪瞎人眼的豪车,装逼的走路姿势,简直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有钱,他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