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岑柏鹤掏出手帕走到他身边,给他擦去嘴角的油迹,无奈叹气道:“你知不知道听到你进医院,我有多担心。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向强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隐隐觉得有些怪异,就算朋友间关系再好,也没有掏手帕给另外一个擦嘴巴的。

祁晏眉头一挑:“你听到我进医院担心,那我听到你乘坐的航班发生意外,能不担心?”

被这话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岑柏鹤无奈的伸手摸了摸祁晏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又缠绵:“你曾跟我说过,我命格极好,又有紫气护体,又怎么可能发生意外?”

祁晏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是啊,岑柏鹤是贵极之人,按理说就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安全无虞,他费那么大劲儿请神祈福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

可是紫气再好用,命格再贵,也架不住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更何况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不知道飞机有没有进去华夏地区,万一柏鹤的紫气在国外不好用怎么办?

祁晏努力给自己之前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之前好像真的有些多此一举。

意识到了这一点,祁晏不想把这种丢脸的事情讲给岑柏鹤听,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已经成为他迷弟的向强不会说。

“岑先生,祁大师是因为祈福仪式才吐血送到医院的,”向强两眼发光,“不过祁大师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够召唤神龙。”

“我还凑齐七种颜色的龙珠呢。”祁晏小声吐槽。

岑柏鹤听到“神龙”二字,就想到在飞机上听到的那几声似凤鸣又似龙啸的声音,他看了祁晏一眼,对向强道,“能请向先生说一下事情经过吗?”

祁晏给向强递眼神,让他不要说,可惜向强正处于无比激动的状态,觉得祁大师为岑先生做了这么一件厉害的事情,不告诉岑先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向强讲完经过,岑柏鹤的心犹如被揪住了一般,又甜又酸,更多的却是心疼。

“钱钱!”岑柏鹤转身一把抱住祁晏,一声声呼唤着祁晏的名字,“钱钱……”

向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想开口说话,肩膀就被一个人揽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岑先生带来的保镖。

“他们两个有话要说,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黄河用力把向强往门外拖,“走走走,你陪我去见见祁大师的主治医生。”

“不是,这……”向强话还没说完,就被黄河捂着嘴拖出了病房,他再次回头时,只能看到被黄河关上的门。

“向先生,”黄河哥俩好一般拍了拍向强的肩膀,“作为旁人,有时候要识趣一点,对不对?”

向强:???

“喂,桌子快要倒了。”祁晏张开着双手,有些无奈道,“我就是顺手,你不用这么在意。”

“既然为我祈福只是顺手,那你也顺手把我捡回去吧,”岑柏鹤松开祁晏,把床上桌以及祁晏的筷子收到了一边,笑看着祁晏,“再顺手与我相伴一生,生同住,死同穴,好不好?”

祁晏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岑柏鹤,“哪有那么多顺手?”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有这么多顺手,”岑柏鹤扳住祁晏的双肩,看着他的脸道,“好不好,嗯?”

“都这么大人了,别撒娇,”祁晏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拍掉岑柏鹤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好说话。”

哪知道岑柏鹤竟然厚颜无耻往床上一靠,把头搁在了他的腿上,“钱钱,在劫匪朝我开枪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祁晏神情顿时起了变化,劫匪竟然朝柏鹤开过枪?他手心有些发痒,恨不得画两道诅咒符出来。

“在那瞬间,我脑子里不自觉想到了很多人,我的家人,我公司里需要赚钱生活的职员,还有……你。”

祁晏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这个把脸贴在被子上,犹如倦鸟终于找到巢穴的男人,沉默不言。

“我那时候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再抱一抱我的爱人,也没有机会牵一牵他的手,亲一亲他的额头,便要尸骨无存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上。”岑柏鹤闭上眼,回忆着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幕,“我爸还有其他儿女陪伴,我公司的职员还可以找其他工作,可是独自生活的你该怎么办?”

“万一你以后的伴侣对你不够好,又或者你孤独终生怎么办?”岑柏鹤睁开眼,抬头看着祁晏,“你不要笑话我,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对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害怕死亡,畏惧死亡。”

“不,”祁晏缓缓地放下手,手掌落到了岑柏鹤头顶,一丝暖意窜进他的手心,“我不会笑话你,因为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自从老爷子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念叨他,教训他。直到岑柏鹤出现,明明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可是面对他时,连他穿什么吃什么都要管一管。

他从来没有跟家人相处过,以为岑柏鹤把他当成了亲兄弟,才会格外有耐心。所以当他得知岑柏鹤对他抱有这种心思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有些懵逼。

这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要跟我困觉的感觉,让他有些奇怪。

可是只要想到以后他与岑柏鹤各奔东西,各自组建家庭,柏鹤关心对象也会变成妻儿而不是他,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这种独占欲心态有些奇怪,至少他对王航他们就没有这种想法。

网上说,独占欲是爱情的开端,所以他对岑柏鹤也是有那方面意思的?

“我对你这么重要,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经历过这次事件以后,岑柏鹤明白了一个道理,追求心上人就是要不要脸,就是要趁热打铁,就是要勇往直前不后退。

人生短短几十载,对所爱的人好,疼他,爱他都已经来不及,为什么还要浪费大好的时光?

祁晏摸岑柏鹤头发的动作没有停下,只不过摸着摸着,就变成了捏他的耳朵尖。岑柏鹤耳尖温温软软的,与他平时冷淡的性格完全不符,祁晏低头看着岑柏鹤红通通的耳尖,“我们性别相同,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岑柏鹤任由钱钱捏自己耳朵,只是越捏他觉得自己心越痒:“我的家人不会反对的,性别不是问题!”

祁晏轻笑出声,“真的?”

这笑声勾得岑柏鹤终于忍不住了,坐起身把祁晏扑倒在了床上,贴在祁晏耳边轻声道:“钱钱,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揣进衣兜里,捧在手心里,每天亲着你舔着你抱着你,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祁晏心里感慨,没有想到柏鹤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不过他真能被人揣进衣兜里就好了,至少他可以不用走路,想睡就睡,想吃就吃。

“柏鹤!你在干什么?!”岑二姐尖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祁晏挑眉:说好的家人不会反对呢?

岑柏鹤:……

第101章 只会寸步不让

岑二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弟弟竟然是一个连病人都不放过的衣冠禽兽!

自从上次无意间碰到弟弟跟祁大师告白的画面以后,岑二姐就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他们岑家对不起祁大师。祁大师帮了他们家这么多忙,岑家有三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结果自家弟弟竟然对这孩子抱着那样的心思。

祁大师才多大?大学刚刚毕业,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家里又没有其他亲人,就算他是厉害的大师,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她本以为弟弟把人接到家里,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祁大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哄骗人家年轻小男孩跟他在一起。

她在网上经常看到一些男的因为自己喜欢同性,就用尽手段去哄骗异性恋男孩子,虽然很多人说这是真爱,但是岑二姐却很反感这种行为,对强行哄骗异性恋行为的反感,来源于她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最后结局都不算好。

所以当她发现岑柏鹤竟然也做出这种事后,心情就很矛盾。作为姐姐,她希望弟弟能够心想事成,但是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生活阅历的人,她不想让祁大师受到伤害。

别说祁大师是他们祁大师的恩人,就算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她也不能接受弟弟这种行为。

岑二姐是个火爆性子,伸手就啪啪两巴掌拍在岑柏鹤后背上,把岑柏鹤往旁边一拽,她小心翼翼又有些愧疚的看着祁晏,扶着他靠坐在床头上,“小晏,柏鹤他这是……”

这话她说不了口,也没脸说出口,一时间只能羞愧的看着祁晏。

祁晏看了眼被岑二姐两巴掌拍得有些发懵的岑柏鹤,又看了眼一脸羞愧的岑二姐,抱着被子笑得差点打起滚来。

岑家这几兄妹的性格实在是太有趣了。

“小晏,你这是怎么了?”岑二姐以为祁晏受刺激了,想伸手去拍拍他又有些不敢,只好道:“小晏,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有什么委屈告诉二姐,二姐一定帮你撑腰!”

“二姐……”

“闭嘴!”岑二姐狠狠地瞪了岑柏鹤一眼,只是有些话不好当真祁晏的面说,以免更加刺激祁晏的情绪,“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岑二姐第一次这么严厉对待最疼爱的弟弟,刚才她拍的两巴掌用的力道不轻,如果是其他人,她早就是一脚踹过去了,怎么可能是两巴掌。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越是这么想,岑二姐就越是愧疚,几乎没脸去看祁晏了。

“二姐,你别生气。”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她转头便看到祁晏白净的笑脸,那两个小酒窝就像是一圈柔软的丝线,把岑二姐整颗心都缠得软了下来。

“我跟柏鹤他……”

岑二姐心口一紧,手指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我跟柏鹤在一起了,您……会不会怪我?”

祁晏眨眼睛的模样,像极了可爱的小奶猫,岑二姐觉得自己心脏软得快要化成水了,连祁晏说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后,她才愣愣地看着祁晏,“你、你说什么?”

小晏跟柏鹤在一起了?

那她刚才……

岑二姐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过,她回头瞥了眼憋笑的弟弟,腾地一下站起身,又一巴掌拍在岑柏鹤手臂上,“小晏还在养病,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小晏身体重要还是别的重要?”

对,她刚才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担心小晏伤势而已!

“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岑柏鹤苦笑着捏了捏自己被拍疼的手臂,他姐退伍十年了,手劲儿倒是一点都没小,“你怎么过来了?”

岑二姐没好气道:“以前你在我们兄妹中排行最小,我当然对你温柔一点,可是现在已经有人比你更小了。”她干咳一声,“我就是来看看小晏受了什么伤,现在看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总不好说她是担心柏鹤一时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才特意赶过来的吧?

“那什么,”岑二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祁晏微笑满面道,“小晏,你好好在医院休息,想要吃什么喝什么,给二姐打个电话就好,我让人给你做了送过来。”

祁晏乖乖点头:“谢谢你,二姐。”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岑二姐笑容更加的灿烂,“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祁晏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惹得岑二姐母性大发,终于伸出手指戳了戳祁晏脸颊上的小酒窝。

哦哟,脸还很嫩呢。

“姐!”岑柏鹤拉开岑二姐的手,拦在祁晏面前,“路上小心,要不我让黄河送你。”

“啧,”岑二姐见柏鹤这样子,就知道弟弟对小晏稀罕得不行,她收回手道,“不用了,我带了保镖过来的,你送我出门就好。”

“好。”岑柏鹤回头看了眼祁晏,跟在岑二姐身后出了门。

姐弟两人走出病房以后,岑柏鹤拉上了门,“姐,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岑二姐叹了口气,“你跟小晏在一起,以后终究要面临一些流言蜚语。但是人是你千辛万苦追求到手的,日后不要因为外面的那些话,又去伤害他。我们岑家不是袁家,你也不要去做第二个袁鸣宗。”

“我不是他,”岑柏语气严肃道,“我也不会做出他那样的选择。”

“好,”岑二姐拍了拍岑柏鹤的肩膀,“希望你以后也能记住这句话,别做出伤人害己的事情。”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手臂,“我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岑柏鹤笑着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岑二姐笑了一声,“好了,你去照顾小晏,我也该回家了。”俗话说,长姐如母,柏鹤就她一个姐姐,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就要柏鹤自己去决定了。

“二姐走了?”祁晏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全消,见岑柏鹤进来,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对岑柏鹤道,“没有想到二姐这么……有个性。”

“她以前是女子特种部队教官,手劲儿大着呢,”岑柏鹤脱下外套,撩起衣服背对着祁晏,“你帮我看看,后背青了没有。”

岑柏鹤的背很白,皮肤紧致得像是最美好的丝绸,让人有种想要摸上去的冲动。不过因为皮肤白皙,那一团淤青便格外的显眼,祁晏伸手揉了揉淤青的部位,“后背有些青,回去让大哥或者三哥帮你擦点活血化瘀的药。”

“嗯。”岑柏鹤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却只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不停地缭绕不去。

钱钱的手真软,真暖。

“小晏,你受伤了?”岑三哥推开病房门,看到床上的画面后,迅速往后一退,顺便关上门。

“三少,”黄河与向强坐在椅子上,看着三少进去又飞快退出来的模样,干咳了一声。

“黄河,你在这儿啊,我刚才都没有看到你,”岑三哥干笑着走到黄河旁边坐下,脸上的笑意无比僵硬。

黄河心下道,没事,刚才二小姐也没有看到我,我已经习惯了。岑家人平时都有进门先敲门的习惯,今天仿佛约好了一般,都莽莽撞撞的往里闯,也是奇了怪了。

大概是这医院的风水不太好吧。

“钱钱,这医院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岑柏鹤黑着脸把衣服拉下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怎么今天他们家的人全都在给他拖后腿?

“没,挺好的,”祁晏嗤嗤笑着,“既通风又采光,绿化条件好,建筑格局也开阔,能够很好缓解病人的心理压力,是再好不过的风水了。”

岑柏鹤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带,那这么看来,就是他们岑家的风水出了问题。他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看着外面长椅上坐着的三个人,“都进来吧?”

“这么快?”岑三哥笑眯眯地看弟弟,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愧疚感。

岑柏鹤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岑三哥干咳一声,把脸上调侃的表情收了起来,老老实实进了门。

从头到尾围观了全场,但没弄清怎么一回事的向强视线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非常笨,因为他压根看不懂岑家这几位在闹什么。

“向哥,”一个特殊小组成员从拐角处走了过来,“祁大师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祁大师露的那一手,折服了特殊小组上上下下所有人,现在只要提到祁大师,他们就忍不住心生敬畏,“队长那边传来消息,罗杉国外交部的人前来交涉,说熊大壮是罗杉国人,要我们把人移交给他们处理。”

“想得倒是美!”向强当即便骂道,“他们手上沾了我华夏人的鲜血,在我华夏地界触犯了我们的法律,谁来也别想带走!”

熊大壮一伙人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损阴德坏祖宗颜面?罗杉国现在拿国籍说事,真当他们华夏好欺负?

有些事,他们华夏愿意后退一步,争取利益共赢,但是有些事,他们华夏只会寸步不让!

“你没事就好,”岑三哥早年学过医,所以还记得一些医学常识,他看完检查报告以后,对祁晏道,“你最近接连受伤,看起来已经痊愈,但是身体亏损的气血还没有回来,明天回家后,就好好补一补。”

“回家”这两个字岑三哥说得极顺溜,仿佛在他心里,祁晏早已经是他的家人般。

第102章 亲爱的

岑三哥知道自己坏了弟弟的好事,所以代表岑家人关心了祁晏一番后,就起身告辞。他下楼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二姐,你刚才急匆匆出门,就是为了这事?”

刚才一家子人本来就要准备吃饭了,哪知道眨眼的时间二姐就不见了,他稍微一想就猜到二姐可能来医院了,吓得他晚饭也来不及吃,忙开车追了过来。二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急,性格倔,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柏鹤对小晏有那方面心思的事情,家里人一直没有告诉二姐,二姐要是看到什么发作起来,柏鹤想要追求到小晏就更难了。

结果等他追到医院,二姐已经下楼了,他不放心的往楼上走了一圈,确定二姐没有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二弟,”岑二姐表情有些不自在,“柏鹤与小晏那里……”

“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岑三哥觉得自己应该说得委婉点,“我刚才去的时候,好像看到、看到他们举止亲密得有些过头。”

岑二姐点了点头:“这事我们回去先劝着咱爸,万一他不同意,有我们在中间劝说,柏鹤也不用太为难。”

不,二姐,咱爸早就知道这事了,全家上下不知道这事的只有四弟与四弟妹了。

但是为了装作自己之前对这事不知情,洗清自己知情不报的罪行,岑三哥毫无骨气的默认了二姐这种说法。

送走了家里这两位猪队友,岑柏鹤走到祁晏身边坐下,“钱钱,你刚才给二姐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祁晏笑眯眯地看他:“我不会拿感情的事情开玩笑。”

“我爱你,”岑柏鹤脑子里闪过无数浪漫的诗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唯有这三个字能形容自己的心意,“我爱你。”

我爱你,即使冬雪化泥,春雨无期也不会放弃。

祁晏眼睑轻颤,伸手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红通通的耳尖上轻轻一吻:“我知道。”

你的心意,我明白,亦不会辜负。

门外的向强颤抖着手把门关严实,惊骇地看向黄河:“祁、祁大师跟岑先生竟然是这种关系?”

难怪祁大师为了给岑先生祈福,连血都吐出来了。前几次他们去岑家,就发现岑家人对祁大师特别好,好得简直就像是一家人。原来这并不是他们想太多,而是祁大师对于岑家人而言,那就是自家人。

要说这岑家也真是与众不同,如果是别人家发现儿子跟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恐怕早就炸了。偏偏岑家画风跟其他豪门不同,不仅不反对,还对儿子的男朋友热情无比。

只能说不愧是传承几百年的豪门,既不因循守旧,又不爱仗势欺人。如果每个豪门都能像岑家一样,那么世间就能变成最美好的人间。

黄河干咳一声,“小明爷爷能活到一百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向强一脸茫然。

“因为他从不管闲事。”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