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穿着浅紫的和服,就如同朵紫萝兰,在风中带着独有的特色。
伸出左掌,握住一片花瓣,她不明白他对绯真的爱,就如同她不明白说爱最终也会不爱一样。
风吹,带走掌心的花瓣。
隐在扇下的嘴角习惯性的微弯,“朽木队长。”
眼前的女孩是他在流魂街遇到的人,他没有想到她会是静灵廷里的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事吗?”
一片樱花飘落在她肩头一刻,被她弹开,自始自终,她都没有移开那把玉扇。
“没有,只是出于礼貌上前招呼,毕竟你也出手相助。”夜行了屈膝礼,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刚才有旅祸硬闯被市丸银队长击退了,朽木队长可知道这件事?”
“没出事就好。”朽木白哉对上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情绪。
夜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淡淡笑开,转身,长发甩出完美的弧度,带着紫萝兰的淡香离开。
这个女孩是哪家的小姐,他怎么一直都没有见过?朽木白哉疑惑着看她离开的方向,五番队?她去那里做什么?
“你们说队长的妹妹长什么样子?”话音中满是好奇。
“长什么样不也就是个没有灵力的平民,”这个死神明显的不屑。
另一个听到两人的谈论,也凑了过来道,“你说队长为什么要认领个平民妹妹啊?”
“这个,是队长人太善良了吧。”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很漂亮。”
“你胡说什么,队长才不是那样的人。”
夜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听三个蹲在墙角的死神讨论自己,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这么受人关注。
蓝染是好人?她嘲讽一笑,这些可怜的孩子。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雏森桃出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站在树下的女子,她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三个死神这才发现他们的不远处有人,纷纷向树下看去,他们呆住了,好漂亮的眼睛。
雏森桃?夜眼神转到她的身上,“其实也没事,随意看看,蓝染队长在吗?”
找队长吗?眼前的少女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高贵的气质?
雏森压下心中的不安,“蓝染大人不在,他去处理一些事了。”
“哦。”夜淡淡点头,“谢谢。”
看来这次黑歧一护的举动引起的骚动挺大,望望忏悔宫的方向,朽木露琪亚注定死不了,蓝染他要得到她身体里的崩玉也不容易。
走出五番队,夜无聊的随意晃悠,前方的两个人引起了她的兴趣。
浮竹十四郎和哀京乐春水。
浮竹的头发很漂亮,银白飘逸,给他添了几分淡然。
至于京乐春水,夜看看他花蝴蝶般的造型,倒还真适合他不安分的个性。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浮竹突然对上了她的眼睛。
糟糕!
夜错开眼神,刚才她并没有下封印,浮竹看到这双眼睛,希望没有受到神眼诱惑,不然,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这一眼了。
夜深知她眼睛的诱惑力,想了想,还是用消除咒好,她真的担心浮竹刚才看到了她的眼。
“听吾之号令…”
“小夜夜!”
不远处的叫喊让夜顿住了,而浮竹也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
夜叹气,这,也是注定吗?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市丸银,她转念想,也许没有看到吧。
“小夜夜刚才去找蓝染队长了吗?”市丸银笑着道,“他应该不在吧。”
五步远的两人突然有种错觉,他们被无视了。
“市丸银队长,”京乐凑到两人身边,“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啊。”
刚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少女,但是他总不能冒昧的去问人家名字吧,现下有熟人介绍倒是不错的机会。
“哦?”市丸银笑着问,“原来京乐和浮竹队长也在啊。”
果然!哀乐抽抽嘴角,他和浮竹被无视了。
“小夜夜,这位是京乐春水队长,那位是浮竹十四郎队长。”市丸银指了指两人。
“两位好,我是伽优夜,请两位大人多多指教。”优雅的行礼,夜退到了市丸银身边。
“真是个可爱的小姐。”京乐笑眯眯道。
“多谢,你也很英俊,”夜歪歪头,俏皮的眨眼,“衣服也很好看。”
“唰”的一声,她合上了玉扇。
京乐呆住了,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脸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这张脸,世间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容颜吗?
歌
就当京乐发呆的时候,夜突然转身,脸上绽开了愉悦的笑容。
“蓝染哥哥!”
蓝染,这个只因你而绽开的笑,对你会是怎样的影响呢?
天真的笑,带着丝丝喜悦,放下了高傲以及一身的华贵,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快乐。
蓝染一怔,这单纯的笑带着的温暖刺痛了他的双眼,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走向前抚着她柔顺的发,就如同慈爱的兄长,“小夜怎么在这?”
“啊咧?”紫琥珀般的眼眨了眨,“凑巧遇到小银子啦,还有两位队长,怎么了?”
蓝染淡笑,“有旅祸入侵,所以你不要随意乱走。”
提到旅祸,在场几位队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夜歪头,“是闯静灵门那几个人吗?刚才我遇到过他们。”
“哦?”蓝染的笑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小夜去那做什么呢?”
“太无聊嘛,”吐了吐舌头,之前的贵族小姐气质已经消失殆尽。
“是吗?”蓝染抬头,对三位队长微笑,“市丸队长,京乐队长,浮竹队长。”
“蓝染队长,这个绝世小美人就是你的妹妹啊?”京乐一脸的羡慕,“我也真想有个这样的妹妹。”
“你说笑了,”温柔的笑,淡雅的举止,这一切都是他完美的面具。
夜含着笑看着蓝染完美的表演,再次打开玉扇遮住了她倾城的脸。
蓝染,这个时候领养妹妹是为乐什么?恐怕是为了迷惑别人的视线,以及培养日后的一个眼线吧。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啊,用这张温柔俊美的脸毫不留情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包括别人的爱情,真的是够狠。
“小夜夜在想什么呢?”银色的脑袋突兀的凑到离夜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夜笑得眉眼弯弯,把扇沿移到下巴处,倒也没有因为市丸银的动作而有什么反应,“我在想,好像做死神也挺不错的。”
“哦呀,小夜夜想去真央灵术学院吗?可是,真央很难进的啊。”市丸银大手在夜的头上拍啊拍,“小夜夜能进吧?”
“哼!”少女在几个队长眼中像个骄傲的公主般仰起下巴,“我以前可是个灵力者,是家族内定的继承人,连哥哥都…”
提到这,她的眼中闪过黯然,但很快又像个小孩般哼道,“反正我一定会进真央的!”
哥哥?!蓝染嘴角噙着的笑没有消失,因为哥哥才会沦落至此吗?
这样的人,不是更容易接受黑暗的现实吗?
“啊呀呀,漂亮的小妹妹有不错的理想呢,为了庆祝蓝染队长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我们一起去成原老板那吃东西吧。”
“小夜,想去吗?”蓝染微笑着问。
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夜低下头,脸微红,“这个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啦。”哀乐哈哈笑道,“让我们一起出发吧。”
成原食店是一般的小贵族和死神常确定食店,见京乐和老板之间的熟络便知道哀乐春水是这里的常客。
夜打量四周,环境倒还不错,外间有一些死神正在用餐,见队长级人物出现纷纷问好,连带夜也受了许多注目礼。
当她随着蓝染进了里面的包间时听到了几句谈论。
“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蓝染队长认领的妹妹吧。”
“应该,真可惜没能看到脸哪。”
“气质倒还不错…”
“应该是运气不错,能被蓝染队长收养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伽优小姐,怎么不坐?”浮竹见她有些发愣,料想她是听到外面的谈论,起身关上门微笑道,“坐吧。”
夜收起玉扇,点点头,“谢谢。”
在蓝染旁边刚坐下,就有人送菜酒进来,夜拿起白色的小瓷瓶,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酒味并不浓,还带着淡淡的果味,“是果味酒?”
“对啊,这种酒只要不喝太多就不会醉人,要不要尝尝看。”市丸银笑得很像只等待小白兔进圈套的大灰狼,“很好喝的。”
夜当然不会扫兴,演戏对她来说正常得不演就不习惯,她现在所扮演的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兔。
“真的吗?”就着小瓷瓶喝了一小口,微甜而不辛辣,还带着淡淡的蜜桃味,夜笑眯眯道,“真的很好喝呢。”
“那当然,我介绍的地方酒怎么会不好!”京乐一边喝酒一边得意道。
“啊咧,浮竹大人不喝酒吗?”夜恍若不觉的睁大眼看着浮竹手中的竹制茶杯。
浮竹的目光扫过她漂亮的双眼,微笑道,“我身体并不是很好,所以不宜饮酒。”
“啊,好可惜,不过茶也不错呢,中国的茶是最好的。”
她的眼神到话语中没有别的女孩听到这话时的同情,而是为他不能喝酒而可惜,这种感觉,让浮竹觉得很轻松。
“我也听说过关于中国茶的一些说法,是很好,伽优小姐喝过中国茶吗?”浮竹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的兴趣。
“喝倒是喝过,”她用防备的目光看着浮竹,“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泡吧,我不会…”
“小夜,不可以无礼!”蓝染一声喝斥让她乖乖的坐好。
“蓝染队长,这没什么的。”见那明亮的双眼多了分委屈,浮竹不禁有些心痛。
“对啊,蓝染队长怎么可以这位对待小夜夜呢!”市丸银一边摸着夜的头,一边笑眯道。
拍开市丸银放头上的手,夜看向窗外,“天黑了。”
明天黑歧一护就要找到志波空鹤了吧,然后就是蓝染的假死,再然后蓝染的背判,那个时候自己这个蓝染的妹妹应该为自己安排个好的身份了。
“啊啦,小夜夜在想什么呢?”市丸银拉拉夜的头发,笑得十足的狐狸样。 “我在想啊,”夜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小银子果然很像一只狐狸哪”她的笑中没有笑意,带着淡淡的枯涩,即使笑着,也掩饰不住她眼中的寂寞。
“不对啊,小夜夜的表情不像是在笑我啊。”市丸银再次拉夜的头发,笑啊笑。
“是吗?”夜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淡淡道,“那就在想月亮为什么这么漂亮吧。”
啊?!在场的四位同时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顿时无语。
夜见他们呆愣的表情,笑得很得意,“哦呀,你们的接受能力太低了,这样可是不行啊。”
这个是接受能力的问题吗?市丸银的笑快撑不住了。
“伽优小姐,尝尝老板的手艺吧,挺不错的,”浮竹把一碟菜移到了夜的面前,脸上挂着淡雅的笑。
夜把视线转到菜色上,拿起竹筷,尝了尝,确实是不错,抬起头对浮竹笑道,“确实很不错呢,谢谢你,浮竹君。”
京乐摸着下巴,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是他多想了吧,浮竹他一向对小女生都很好的。
蓝染倒是微笑着没有任何反映,他已经习惯掩饰了。
“哦呀,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吧。”
“什么?”市丸银高兴道,“小夜夜唱歌啊,好啊,好啊。”
夜把玉扇放在桌上,嘴角弯弯,哼哼,美人鱼的歌声,听了,可是有代价的啊。
如果说痛快的哭一场
是不是就能够变坚强
我一个人在悲伤的秋千上
来回地摇晃
你知道我为你受的伤
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尝
没有流泪不代表不会悲伤
不 被爱的人只好流浪
我知道我也可以忘我也可以放
自己要为自己着想
受了伤从不对别人讲
我知道谁都可以忘谁都可以放
当脆弱变成一面墙
我拿什么来抵挡
如果说这是一次逃亡
目的是没有人的地方
面对自己我只好选择投降
少受一点伤
我只是想要一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