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我们去打一场,"忍足拍拍凤的肩,拿起网球拍上了场。
"嗨,"凤没有多想的跟着上了场。
饭厅里,迹部与夜深深的拥抱,就像是沉迷在二人世界,谁也不说话。
雷光不停的闪烁,夜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景吾,我结束了你的永生。"
怀抱一紧,迹部声音颤抖着问,"为什么?"这就是你流泪的原因,还有那碗药羹,里面有着解除契约的东西吧。
"我喜欢迹部,很喜欢。"淡紫的眼再次盈满水光,"我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你失去那些美好,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华丽的女王殿下。
景吾,你应该是永远耀眼着,而不是在时光洪流中变得黯淡无光,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夺走你的美好。-
爱夜的心
雨一直没有停,夜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之前的脆弱就像是幻影,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见。
迹部站在她的身后,脸色苍白得吓人。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听得见的只有窗外刷刷的雨声。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迹部沉声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她不相信的是什么,是人类的誓言还是自己的心?
“不,我相信景吾,可是景吾知道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夜转头看着他,眼中的紫色沉沉的,“我喜欢景吾,所以才这样做,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你失去你拥有的那一切,我喜欢的景吾是华丽而高傲的,不想在某一天看到,你的眼里失去光彩``````”
“不会!”迹部扳过她的肩,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我爱网球,所以为网球而奋斗,可是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爱你,同样为你绽放光彩,除非你离开我,不然,我永远不会变成你担心的那个样子。”
他的眼中有夜看不懂的光芒,但却暖了她的心,突然就那样的笑了起来,自己真的是受了修的心理暗示,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去担忧,未来的事情,谁去预料,神,超于万物的存在,怎么会害怕起未来了?
或许是昨夜的雨太过沉闷,也许是自己因为玖兰枢而忘记迹部景吾是不同的存在,他可是自己的景吾呢。
“花园里什么时候种了桃花呢?”搂住他的脖子,夜笑得很是欢畅,没有丝毫不快的影子。
“啊恩,”见她的表情已经恢复成平日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但是迹部却是松下一口气,他真的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呢,虽然她的笑总是虚假,但是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即使那是自己曾经想过的事情,想她为了自己而流泪,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只要她能没心没肺的微笑,竟然比什么都重要。
这就是爱情的毒药,可怕,却又让人无处可逃,爱她,甘之如饴,他搂着她的窑道,“某个不华丽的女人不是很喜欢桃花吗?”
果然呢。
夜微笑着叹息,“景吾,你遇见我,真是不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迹部顺口说出中国的语言,笑得张扬,“啊恩,那些不华丽的家伙可能都在心里嫉妒着本大爷呢。”
“哦,原来喜欢我的人很多的样子,”夜挑眉,“都有谁呢?”
“咳,你听错了,”某大爷眼神左转右转,就是不看她,“绝对是听错了,我没有说那么不华丽的话。”
“哦?”见他不安,夜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还有比我更华丽的人吗?”迹部抚着夜的发,“夜,不要再做今天的事情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如果````我的生命中,还有别的人存在呢?”夜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迹部的身体僵住了,她抬起头,看到了迹部眼中的悲伤,一时间,心仿佛被冻住,凉凉的疼。
“轰”再次响起惊雷,灯突然全部熄灭,屋子里变得有些暗淡。
“ 我一直都在想,在你身边的还有谁,”昏暗中,迹部的声音显得很低沉,“也在想,在你的生命中,我可以占多重,甚至想,你是谁,你的生命中有谁,可是在爱上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放弃,也许,这是我最不华丽的事情,可是我却放不下,然后就想,算了吧,既然放不下,那就陷进去,我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可是,”他看着夜,毫不掩饰身上的气势,“我要做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呐,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夜眼睛再次变得酸涩,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所以,才会担心景吾会不好,会难过,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景吾。”
喜欢,对于她来说已是极至,她的世界太大,不能爱,却能深深的喜欢,这个华丽的少年,已经是超越玖兰枢的存在。
“这样,已经足够了,”即使不甘,可是他却知道,他或许对于她已经是最特别的存在,这样,够了,已经够了。
爱情,本就不应该去计较谁多一点,谁少一点,爱得深也并不是什么受伤,只要对方把你看得最重,那么就是爱情的回报。
夜紧紧的拥住少年,突然,身上散发出浅紫的光芒,“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她抬起头,笑得灿烂而又真实,“从现在开始,我们生死一起,我不死,你不灭,谁也伤害不了你,谁都不可以。”
生死相随,如物与影,影不在,物不全;物不在,影不存。
那么,就让我们永远的相爱吧。
神殿中,银发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蓝色的眼瞳中涌出满满的悲伤,“夜``````”他最爱的妹妹,竟然使用了生生不离术,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人吗?
夜,我的爱人,我用了无尽时光的追逐,在你的心中,又算是什么呢?
“啊,雨停了呢。”慈郎望着窗外,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身,看到大家都在网球室里坐着,迷糊的看向他们的军师大人,“忍足,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肚子好饿。”
忍足看了看手表,“啊啦,已经6点多了,不知道迹部家的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下去看看。”
“那个`````”凤担忧的问,“现在````可以吗?”
“呀,呀,不用担心,雨都已经停了,不是吗?”忍足推推眼镜,笑眯眯的率先出了网球室。
雨停了和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凤不解的跟在众人后面,不愧是忍足学长,说的话总是这么的有道理,他点着头想。
走在最前面的忍足的笑已经隐去,眼中满是迷茫,他们,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吧,
伽优夜和自己也许是同样的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但她对迹部终是不一样,他一直都能看出,她看着迹部时,眼中那不同的光彩,也许不是爱,但是,至少是有情,对她来说,也是不易了。
转过楼道,看到了那对深情相拥的人,忍足的心,在那一刻,有些闷,他看向窗外,想道,才下过雨,空气竟然也这么不好。
晚饭过后,正选们纷纷回了家,夜在迹部威胁般的目光下留了下来,当然,自然是比较繁忙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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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夜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额头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下,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迹部近在咫尺的脸,她咕哝道,“早安。”
迹部笑了笑,“已经不早了,部活时间早就过了,本大爷竟然不华丽的翘了部活。”
“呵,”翻身躺到迹部的怀里,夜闷闷的道,“我讨厌自己现在近乎凡人的身体”
“为什么?”迹部难得不华丽的提问。
“哼,因为要累。”她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我今天应该去学校了。”
“啊恩,”迹部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想起昨夜的激情,笑得张扬,“没关系,我先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你派辆车给我就好了,樱兰和冰帝不在一个方向。”夜坐起身,再次在弹指间换上了樱兰的校服,“我可不想作为冰帝学生会会长的你逃课。”
“啊恩,那我就叫人送你去学校,”迹部学着夜的样子为自己换上校服,对夜道,“很有用的术法。”
“不是术法,是灵力,”夜跳下床,“现在的你可以傲视那些所谓的神,他们在你眼中都可以是不华丽的存在。”
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道,“我要的只是能和你在一起,那些东西本就不存在本大爷的眼里。”
夜笑了笑,不再多说,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迹部的心,总是这么的明白,却也是这样的浓烈,这场华丽的爱情中,她和他,恰好相遇,然后恰好相爱,只是他的爱,更加的浓烈,感动了她,也让她确定了摇摆的心,也许,遇到他,亦是她的幸运。
出迹部家时,夜再次看了眼花园的方向,淡淡一笑,转身对身边的迹部笑道,“我很喜欢桃花。”
迹部怔了怔,华丽的笑道,“啊恩,那就好。”
我为你做的事情,你看到了眼中,又怎么会让人不欢喜呢?
樱兰的氛围依然是那么的高雅,只是放在夜身上的目光又多了不少,踏着满地的樱花,毫不犹豫的从有迹家族标记的车上走下,带上谦和的笑,在一声声的问好中进了教室。
进教室后,夜挑高了眉,这个天一雪怎么会转到这个班,还是她想做什么?
夜卷着自己的发,换上大大的微笑走进教室,“大家早上好。”
“夜桑好,”众人整齐有礼的回答,同时也绽开大大的笑。
天一雪看着被男生女生围住的夜,脸上的笑没有消失,只是眼神沉了下来,夺走自己的爱人,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伽优夜,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公主殿下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本事。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不是吗?
夜仿佛没有看到天一雪的眼神,浅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只是,她看了眼天一雪的方向,不要太无聊,不然会让人很失望的。
窗外,光邦定定的看着被同学包围着的夜,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夜轻松的笑着,他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不少,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回因为过去,失去她的微笑。
“Honey学长”春绯惊讶的看着光邦,这个地方,不是他的教室吧?
“小春春,”光邦转头看向来人,“我迷路了,小春春送我回去。”
“哦,”春绯乖乖的点头,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光邦学长什么时候有了路痴的毛病,还是他真的变得像他扮演的蓝那么笨了?
她没有看到,她身边的教室里,坐着撄兰现在的公主,伽优夜。
“Honey学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路痴了?”
“啊````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恩,是吗?”
“当然了,小春春难道不相信我吗?”
“呃`````没有”才怪!
转角处,一个黑发少年走了出来,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光邦离开的方向,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犹豫半晌,却没有记录,合上笔记本,他苦笑,转身,走出了转角,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他很想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叫玖兰枢的少年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扮演的人物和他如此相似,还有他问的那个问题,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巧合?
她的爱情,曾经真的如扮演的那个故事般,被人遗忘,失去,然后离开吗?虽然,故事里的月以死亡而结束,可是,他却知道,那个月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属于她的爱情,属于她的结局,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他从未如此的期望,那个女子,可以真心的在阳光下微笑,即使那不是自己可以给的。
自己没有爱的勇气,可是却有着希望她幸福的心,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懦弱,可是,他不后悔。
那些过往(犬夜叉番外)
他第一次见到蝶,是在漫天的大火里,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她踏着红红的火光,蹲在他的身前,对他伸出了玉般的手,“你,跟我出去吧。”
她脸上的笑很温暖,眼中却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他只是在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对她伸出了手,被她握住了手。
火奇异的自己分开了道,仿佛不敢与她触碰般,瑟缩而又胆怯。
走出了火场,她松开了他的手,脸上的笑变得淡淡的,“犬夜叉,从今天开始,你是一个人了。”
他不明白,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同时也不明天,母亲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出来。
“我的母亲呢?”他仰着头,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我是一个人?”
“你的母亲死了,”她就那样淡漠的说出他不能面对的事情,连一丝掩饰也没有,“这是早已 注定的事情。”
那时候,他是那么的恨她,为什么不把他的母亲也救出来,即使她救了自己。
“我从来不做麻烦的事情,”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她冷笑着摇着手中的扇子,“辉夜姬,命运在这个地方应该结束了。”
她再一次说出了他母亲的名字,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人,却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应该的事情,”她看他的眼神没有开始的温暖,“这样的你,好像并不值得我去救,比起杀生丸真是差太远了,真是让人失望。”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角,他死死的拉住她,似乎很害怕她的离开,金色的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害怕。
她就那样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方才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那年,他还只是个没有力量的半妖,什么都没有。
他跟在她的身后,深一步浅一步的到了她的居住地。
原来,她不过是人类,只是修行着术法,才显得那么特别。
她是个很懒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极好,仆人成群,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人类贵族为求见他一面而在大门外等待整整一天,他也常听见侍女们说谁谁想娶她,还听说她是什么第一美人,他不明白,那个懒懒的女人哪个地方特别。
侍女们看到他的时候,总会露出又厌又怕的神情,然后在他的身后讨论着他半妖的身份,那时他就想,那些人类真讨厌。
唯一不把他身份看在眼里的只有她了, 她总是吩咐着他做这做那,就像他是她买回来的仆人,对待他一点也不客气。
“你不会泡茶吗?”她把他端来的茶放到一边,语气带着嘲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重泡!”
“你没吃饭吗,把这块石头搬到那去。”
“用你的手把这树劈开,我想做双好看的筷子。”她一脸轻松的指着一棵千年老树,仿佛让他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抽搐着嘴角任命的做着她吩咐的事情,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妖力就像只是一个玩笑,被她随手打倒在地。
她是人类,总会老的,到时候自己一定可以打过她,现在自己就忍着她,总有一天, 有一天,他会超过她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院子里的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稚嫩的脸已经开始变得成熟,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随意撕裂一个大妖怪的身体,而他见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简单的呆在这个院子里。
就在他杀掉方圆五百里最厉害的妖怪时,她出现了,那时候的她银蓝色的长发拖拽在了底上,白色的单衣在她身上也穿出了些许圣洁的味道,好吧,是很出尘,他不得不认,她的确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性子不太好。
“你成长了很多,”她看着满地的鲜血,表情淡然,仿佛看到的不是污垢的血液,而是一地的落叶般,“我已经没有再教导你的必要了。”
“女人,你要去哪?”他猜测到她要离开了,心中蓦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和她在一起进两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无理要求,突然听到她要离开,恍然才明白,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
“我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淡笑着仰着头,“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的脚步,即使是你也不行哦。”
“切,谁要你停下脚步啊,”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会那么后悔说出那句话,一直一直后悔着。
“呵呵,”她总是喜欢摇着她的扇子,不管是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天。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拿着扇子,她说,那是为了看起来更优雅,那个女人,说话总是那样让人看不到真假。
她离开前的那个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明白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是什么,但是脑中总是莫名其妙冒出那个女人,她的笑,她的无理取闹,脑中全是她,怎么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