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这般钟情倒是好的,”皇后笑着与淑贵妃对望一眼,“明日本宫在御花园设赏花宴,你可以好好赏一赏喜欢的花了。”
庄络胭垂着头,懒得去听皇后与淑贵妃言语交锋,偶尔看看下面各色美人,等着皇帝来挑人打包带走。
“皇上驾到!”
正主总算来了,庄络胭与众人一齐起身行礼,眼见皇帝穿过一众美人在最上首的金丝楠木龙纹椅上坐下。
“都免礼吧,”封谨随意看了眼场下的女人,视线便转向了坐着的几位妃嫔,“皇后可有瞧着合适的。”
“妾觉得这些女子各个都好,还是要皇上您亲自来掌眼才行。”皇后这话答得滴水不漏。
庄络胭瞥了眼全身上下挂着渣字图样的皇帝,让妻子给丈夫选小老婆,这种事不要太虐心,干皇后这一行也不容易。
古往今来,也不知道有多少皇后折在了渣皇帝手中,不知道有多少与开国皇帝同甘共苦的女人最后成了没有帝王宠爱孤苦伶仃,还要与年轻妃嫔争斗的皇后。
当然,庄络胭觉得自己也是跟皇后这职业作对的一员,这种立场对立的事情,实在让人无可奈何,不过无论如何,皇帝绝对是后宫悲剧的制造者。
皇帝这种怪物,对女人来说,大多还是渣属性的,血厚攻高,实在难以攻克。
就在庄络胭在内心各种嘀咕的时候,皇帝已经开始选美人了。每上前一名女子,便有太监念出其年龄名字还有家庭背景,然后由皇帝决定留还是不留。
“花红袖,年十七,礼部侍郎之女。”
“臣女花红袖拜见皇上,皇上万岁,拜见皇后,皇后千岁,见过诸位娘娘。”
所谓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庄络胭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向下看去,这谁家糟心的爹娘给自家女儿取这么个看似文雅实则有些轻浮的名字?
下面跪着的女子穿着桃色罗裙,梳着简单的垂挂髻,耳边垂着的青丝把她的肌肤衬得吹弹可破,一张小巧的脸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却十分清纯甜美。
“你叫红袖?”封谨看着下面的少女,“可是红袖添香的红袖?”
“回皇上,臣女确实这个红袖。”少女抬起头对皇帝一笑,端得一脸纯真。
雪夜读禁书,红袖夜添香……庄络胭看了眼那位笑得一脸善良天真的少女,这个女子是当真不知还是故作天真呢?
封谨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留下吧。”
旁边伺候的太监立刻记下花红袖的名字,然后开始叫下一位。
只是一直叫了好些个女子,也没见皇上点头,这会儿统共被留下来的竟只有礼部侍郎之女花红袖以及国子监祭酒之女严语婵。
随着退下的女子越来越少,被留下的仍旧只有两人,在座的诸位妃嫔脸色都还不错,直到最后一名女子出现。
“宁笙芋,年十八,大理寺少卿之女。”
若要让庄络胭用什么语言形容这个宁笙歌,只能用一句绝世美人来形容了。这个宁笙歌不仅倾国倾城,并且带了些出尘冷清的味道,在座诸人谁也及不上她的出彩。
不说其他妃嫔,就连淑贵妃的脸色也暗了暗,这样的礀色进了后宫,只怕后宫诸人都要被比下去了。
封谨盯着这个叫宁笙芋的女子半晌,才缓缓开口,“留吧。”
庄络胭发现皇帝虽然看了宁笙芋一会儿,眼中虽有惊艳之意,但是倒没有惊为天人的味道,足以看出,这个皇帝注定不能成为因美色误国的皇帝。
皇后看了眼淑贵妃,出言赞赏道:“这位宁姑娘礀色倒是出众。”
“便也如此罢了,”封谨淡淡的摆了摆手,“就这么三人吧,朕后宫也十分充盈,不必留太多人。”
“妾知皇上挂心朝事,但是也要注意身子。”皇后劝慰道。
“朕知道,皇后不必蘀朕忧心,”皇帝看了眼下面还站着的诸人,“都散了吧,朕也该会勤政殿处理政务了。”
“恭送皇上。”皇后与诸位妃嫔起身行礼,目送着皇帝大大方方的离开。
走出鸾和殿,庄络胭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转而对身后的听竹道:“今日天气正好,不如到我们宫殿后的空地放一会儿纸鸢。”
听竹与云夕跟着看了看天,云夕道:“确实是个放纸鸢的好日子。”
封谨处理完手中的加急折子,出了勤政殿,偶然一抬头,便看到飞在空中色彩斑斓的孔雀纸鸢,眯眼看了一阵,“这是哪里放起来的?”
“回皇上,依奴才瞧着,这应该是熙和宫里的。”高德忠抬头看了一眼,继而道,“今日气候宜人,难怪昭贤容想要放纸鸢取乐了。”
“既然如此,朕也去瞧瞧。”封谨来了两分兴致,刚走了几步,就见皇后带着宫女太监逶迤而来,他只好停下脚步等着皇后走过来。
“妾见过皇上,”皇后上前行过礼。
“皇后可是有事见朕?”封谨看了皇后一眼,继而抬头看着天空中飘飞着的纸鸢。
“回皇上,妾是想问问刚进宫的三位新人,皇上准备给她们什么位份?”皇后跟着皇帝的视线望去,恰好看到那漂亮的孔雀纸鸢。
“有什么可问的,不过是刚进宫,严语婵与花红袖皆封才人,宁笙芋容貌不俗就封个贵人吧。”封谨收回视线,“皇后若是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皇后脸上的笑略僵了僵,给皇帝行了礼后无声退下,待走到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再度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纸鸢,面无表情的开口,“那是哪个宫的?”
“娘娘,奴婢瞧着是熙和宫呢,”和玉语带嘲讽,“昭贤容倒真是好兴致。”这会儿放什么纸鸢,也不知真开心还是装模作样。
皇后看着那孔雀在空中摇摆,眼神有些复杂,“这后宫中,谁又能没兴致?”
封谨来到熙和宫,刚刚靠近后院,就听到庄络胭的笑声,纯粹的喜悦与放松。
“娘娘,你把线放松一点,这会儿风大,小心把线挣断了。”
“放心放心,我知道怎么放呢。哎哟,听竹,你的小燕子还没放上去呢。”
听着这犹如少女般娇憨的对话,封谨恍然忆起,她的昭贤容也不过十八岁的天真年纪。
抬脚踏进后院,只看见发髻有些散乱,面色红润的庄络胭毫无形象的蹲坐在草地上,阳光洒在她脸上,亮得有些夺目。
第72章 、算计
“爱妃今日好兴致。”
蓦然回首,庄络胭站在阳光下,看着站在树荫下的皇帝,粲然一笑,上前行了一礼,“妾见过皇上。”
待皇帝免了她的礼,庄络胭拉了拉手上的纸鸢线,歪头看着皇帝,“皇上也要放纸鸢,妾那里还有一个呢,可惜不是妾喜欢的,想来那么威猛的东西,皇上应该会欣赏。”
封谨饶有兴味的询问,“哦,是什么样的纸鸢?”
一边伺候的福宝忙呈上了纸鸢,封谨随意一瞥,当下便笑了,他原以为是老虎或者狮子之物,谁知竟是一匹棕红的汗血宝马。
“皇上是天子,天子自然管理天下万里之地,驾驭区区一匹汗血宝马再简单不过,”庄络胭说到这,得意一笑,“更何况妾送皇上的汗血宝马还能飞,不就是传说中的天马,天子配天马,当真是天生一对。”
“朕倒是第一次知晓,天生一对还能这么用,”封谨接过纸鸢,仔细看了看,颇有些嫌弃的开口,“这是哪个奴才画的,马肚子圆得跟猪肚子似的。”
封谨的这话一出,在场的听竹与福宝面色顿时怪异起来。
从宫人面上看出端倪,封谨抽着嘴角理了理线,想起宁妃画的那手好画,庄络胭画的这个玩意儿,还真有些不能入眼。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嘴上却补了一句,“肥是肥了些,瞧着还算强壮,天马果真与凡物不同。”
这次表情变得怪异的是高德忠了,他那不算大的眼睛忍不住多瞧了几样那汗血宝马,心下感慨,亏得昭贤容好意思说那是汗血天马,叫汗血天猪还差不多。难怪这个纸鸢昭贤容不用,合着是嫌它丑了。就这样了皇上还能找到地方安慰昭贤容那惨不忍睹的画技,恐怕只有皇上有这能耐了。
春光明媚杨柳依依的日子,俊男美女亲昵的沐浴在阳光下放纸鸢,应该算是美好的画面了,天空中飞着的不是龙与凤,而是骏马与孔雀,倒让人觉得多了几分自然。
“掉了掉了,皇上你要跑几步,不然飞马要飞不起来了。”
“快点,快点,往左边跑!有风呢。”
高德忠默默的默默的看着皇上被昭贤容指挥来指挥去,脸上还带着笑容,最后只能缓缓的缓缓的移开视线,他实在不想承认,皇上被一个妃嫔指来划去居然还能高兴起来。
若是庄络胭知道他的想法,就会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的贱皮子性格,而有些男人骨子里就装着贱性基因,被人敲着打着,就显现出来了。
庄络胭眯着眼睛看着皇帝奔来跑去,笑得一脸灿烂,让皇帝跑来跑去什么的,不要太有解气的感觉。
明媚的阳光下,皇后坐在露天八仙石桌上,抬头看着空中多出的一只纸鸢,推开宫女呈上的糕点,“端下去,本宫不饿。”
和玉看了眼,接过宫女手中的糕点,走近皇后身边劝道:“娘娘,您中午就没有多少胃口,现在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多少用些东西吧。”
“前有宠妃后有新进宫的美人,这些女人手段频出,皇上不停在这些女人中间流连……”皇后叹了一口气,“等下让点翠清理一下本宫库房,选些合适的首饰锦缎赐到新进宫的妃嫔手中,殿中省的人可安排好她们三人的住处了?”
“回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原本安排到熙和宫偏殿的花红袖被送到到宁妃宫里了。”和玉见皇后露出疑虑的表情,解释道,“中午高总管去了殿中省,特意说了,淑贵妃与昭贤容宫里不必安排新人进去。”
“后宫这么多妃嫔,偏就她们两个宫里不能住别人,”皇后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且瞧着吧,这回新进来的都不是简单的,尤其是那个宁笙芋,恐怕连淑贵妃都要忌惮了。”
太阳快要落山,庄络胭也一不小心的让孔雀纸鸢缠绕上了汗血马纸鸢,看着缠绵在一起的两只纸鸢,庄络胭看向皇帝,“皇上,这可怎么办?”
封谨对庄络胭笑了笑,利落的剪断了纸鸢线,“既然已经缠绕在,就让他们自由在一起。”
庄络胭抬头看着在夕阳下缠绕在一起消失不见的纸鸢,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真好。”
封谨沉默的看了眼身边的女子,知道她向往着什么,却不再接话,伸手握住对方的柔荑,掌心的手很小,他宽大的手掌足以包裹起来,“高德忠,今儿晚膳就摆在熙和宫。”
“是,”高德忠低声应下,他身后的小太监机灵的退了下去传话。
庄络胭低下头,无声翻了个白眼,没有线的风筝还想自由的在一起呢,等下就栽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当天晚上封谨顺势就歇在了熙和宫,深夜里他睁眼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半晌才又闭上眼睛。
“宁贵人到、花才人到、严才人到。”
庄络胭看着进来的三个女子,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纯味道,言行却是十分有度。
看着她们向皇后跪拜行礼,再向她们屈膝行礼,庄络胭忍不住多看了看宁贵人,实在是个难得的美人。
“你们三人新进宫,有什么事情不需要拘谨,尽管告诉本宫身边的和玉姑姑便是,”皇后笑看了贤贵妃等人,“当然,告诉淑贵妃、贤贵妃还有宁妃身边的管事姑姑或是掌事太监也可以的。”
三人再度行礼谢恩,十分的规矩,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可真是三个标志的人儿,”柔妃看着三人,笑了笑,“咱们可都被比下去了。”
“嫔妾等容颜丑陋,不敢与娘娘们比肩。”宁贵人行了一个礼,谦逊道,“嫔妾实在担不起娘娘的夸赞。”
“宁姐姐说得对,娘娘们才真漂亮呢。”花才人道,“之前嫔妾看到娘娘们时,可都看傻了。”
“这小嘴可真够甜的,”贤贵妃看了眼三人,“是些可心的人。”
庄络胭敢保证,在场的女人其实一点也不想夸这三人,只可惜必须保持善良大度,说着违心吐血的夸奖之言。
出了皇后宫,庄络胭大大松了一口气,欺负新人什么的,不是聪明人的做法。谁知道新人以后会不会大放异彩,有些事知己知彼后再干比较好。
“娘娘,”蒋贵嫔向庄络胭走过来,含笑行了一礼,“这几日桃园开花了,今天风光正好,娘娘可有兴致与嫔妾观赏桃花?”
庄络胭抬首看了眼天,扶着听竹的手,“既是如此,不如一起去瞧瞧。”
正如蒋贵嫔所言,桃园里的桃花全部盛开了,她与蒋贵嫔在石桌上坐下,很快有宫女呈上热茶糕点,偶尔有花瓣落在桌面,多了几分旖旎。
“娘娘以往住的桃玉阁有了新主子了,”蒋贵嫔笑着蘀庄络胭倒了一杯茶,看着桃园边的桃玉阁方向。
庄络胭笑了笑,“有人走,就有人进去,桃玉阁精致美,花才人瞧着是个天真烂漫的,严才人为人乖巧,两人住在里面,也不浪费那里的精致。”
蒋贵嫔一听这话,便知庄络胭是清楚后宫所发生之事的,不过面上瞧着不管事情罢了,倒了一杯茶递到庄络胭面前,“娘娘倒是看得清楚。”
“看得清楚,才能欣赏更多美景,”庄络胭端起茶杯,还未饮便有一片桃花瓣落在了杯中,笑着放下茶杯,舀出茶水中的花瓣,“这桃花瓣泡了茶水,也就没那三分娇嫩了。”
再度倒了一杯茶推到庄络胭面前,“花自然是在花枝上最好看。”
庄络胭抿嘴一笑,与蒋贵嫔谈起一些无关的事情来。
待蒋贵嫔离开,庄络胭站在桃林中,抬头看着飘扬的桃花瓣,若是她没记错,当初她第一次遇到皇帝,好像就在这个桃林里?
“娘娘,”听竹担忧的叫了一声,以为发呆的庄络胭是在想皇上,心里不忍的开口了,“再过一会儿该用午膳了。”
“确实不早了,”庄络胭由她扶着自己,“回吧。”
“皇上……”高德忠看了眼皇帝,默默的目送昭贤容离开,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发现昭贤容站在桃林中后,反倒不过去见昭贤容,而是默默看着。
封谨看了他一眼,转身道,“回宫。”
高德忠立刻跟上,走到垂花门时,不由得再次回头看了看,此时已经看不到昭贤容一行人的身影了。
庄络胭刚走出桃林,就见到严才人与花才人各带着一个宫女往这边走来。
“嫔妾见过昭贤容娘娘。”
庄络胭笑着让二人站直了身,“你们二位也是来赏花的?”
“回娘娘,嫔妾见花开正好,便与严姐姐一起来看看,”花才人小心看了眼庄络胭,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带着一丝怯意,“嫔妾可是扰了娘娘兴致?”
“本宫就要回宫了,你们哪里能扰到,”庄络胭多看了眼花才人,“既然如此,你们且去吧,本宫也该回宫了。”这花才人与严才人同年岁,偏偏叫对方姐姐,当真是纯善天真。
“恭送娘娘。”
庄络胭本人是最不喜欢花才人这一类的,有些人顶着天真善良的皮,却能做出可怕的事,即便事发,也能睁着善良无辜的双眼表示自己是无意的,偏偏这类人还自诩善良,真性情。
“娘娘,奴婢怎么瞧着这花才人哪里不太对,”云夕皱着眉头,似乎在想那个花才人究竟哪里不对劲。
“她的衣裙发饰很像娘娘,”听竹回头看了眼桃林,语带不屑,“就连爱好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庄络胭眉梢一动,经听竹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笑了笑,模渀他人在后宫中算不得上上之选,更何况她如今正受宠呢,花才人便想着青出于蓝胜于蓝,倒也不怕惹怒她。
“管她想做什么,”云夕冷哼一声,“有那么个名字,瞧着便不是个好东西。”
庄络胭淡淡的开口:“你们不必太过关注她们,后宫中女人不少,别人爱怎样与我们无干,一切手段也敌不过皇上的宠爱。”
“娘娘说得对,与其费太多精力算计别人,不如抓紧皇上的心,”听竹道,“算计了一个,又会来另一个,只有皇上的宠爱才能让妃嫔在后宫中屹立不倒。”
“若是别人算计我们怎么办?”云夕道,“在后宫中越是受宠,就越易受人算计。”
“便是有人算计,也会有皇上护着,更何况我们不会防备着?”听竹笑了笑,“奴婢觉得,有时候主动算计别人不如拆穿别人的算计有用。”
庄络胭笑着点头,有时候等着别人算计往往也是一种算计。
第 73 章
“原本那花红袖是要被分到宁妃宫里去的,谁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愣是让皇上下旨让她搬去了桃玉阁,”苏修仪面带嘲讽道,“刚进宫就开始耍花招,当真是*的主儿,真是让人恶心。”
“你去管她做什么?”淑贵妃无奈的看了苏修仪一眼,对她的冲动有些不满,“一个小小的才人就值得你惦记了?”
“堂姐,我只是瞧着她便想起庄络胭,那股子作劲儿让人难受。”苏修仪在一边椅子上坐下,脸色难看道,“都是同类货色。”
“你的教养去哪了?”淑贵妃瞥了苏修仪一眼,“这么粗俗的话是你该说的么?那庄络胭不管是真作还是假作,她比你受宠便是本事,你在我这里抱怨有什么用。至于那个花红袖,不用你抱怨自有人看不上她。”
“她一言一行都模仿庄络胭,庄络胭就能忍得下她?”苏修仪想起那个花红袖的言行,不屑的瘪嘴。
“别人不一定忍得住,至于庄络胭……”淑贵妃笑了笑,“她肯定比谁都忍得,在这后宫里,模仿别人有时候只能得一时疼宠,却不是长久之计。”
当初嫣贵嫔也曾极度受宠,这会儿不仍旧是个小小贵嫔吗?只是那个宁贵人着实不怎么讨喜。
能忍得一时之气,才能为之长计,要收拾一个人,何必急在一时。
乾正宫中,封谨看着面前盘中摆着的各个牙牌,突然有些索然无味,最后挑了角落里的宁贵人的牌子。
“今儿晚上就去瞧瞧新进宫的宁贵人吧,”封谨想了想,“对了,把朕让人新扎的纸鸢给昭贤容送去,那胖马纸鸢还是留在朕这里吧。”
“是。”高德忠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