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味上辈子的时候之所以可以那样折腾谢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谢家下一任继承人。谢蛟也有找谢安求助过,而谢安对此的态度是爱理不理。
在谢安的眼里,谢蛟已经无足轻重了,况且谢知味是早晚要成婚生子的,至于结婚之前,想怎么玩都是他的事,只要别玩脱了就行。
在这个世界上不都是这样么,在强者面前,弱者的尊严向可以被轻易的践踏。
谢知味从未想过他也有这么一天。
谢蛟的动作是粗暴的,他完全无视了谢知味的感受,毫不留情的掠夺着,在他身下的谢知味被捆住了手脚,能做的只有软弱的哭泣,无力的咒骂。
谢知味倒是没哭,但到最后也是直接疼的晕了过去,他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身下一片狼藉。那串原本戴在他手腕上的佛珠,却沾了大量的鲜血,被厌弃的扔到了地上。
直到天亮,谢蛟才停下了对谢知味的侵丨犯。
他看着彻底晕过去的谢知味,沉默片刻后,拿起落在地上的上衣,从里面拿出了香烟。
谢知味是痛苦的,甚至在睡梦中都皱着眉头,他的脸色苍白,若不是胸膛上还有起伏,倒真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谢蛟棕色的头发因为汗水变得有些湿漉漉,他抬起手,把前额的头发捋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香烟的气味盈满了整个房间,谢蛟伸出手,用食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谢知味的嘴唇,他黑色的眼睛里里是一片深沉,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谢蛟抽完了烟,把谢知味搂进了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知味开始发烧。三十九度,原本苍白的脸蛋被烧的通红,人却没醒,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谢蛟起来之后,就把谢知味带到了当地医院。医生检查情况后,询问谢蛟是否要报警。谢蛟淡淡道:“他等会儿醒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医生见谢蛟这样说,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谢知味不会报警,报警又有什么用呢?谢蛟看着手上的打火机想,在这个国家,强丨奸男人可不算是强丨奸。
谢知味打了退烧针,在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他一扭头,便看到谢蛟坐在一旁,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谢知味头疼的厉害,也不想说话,他闭着眼把头一缩就想继续睡觉。
“先把饭吃了。”谢蛟对谢知味道。
谢知味没回话,连看都没看谢蛟一眼。
“怎么,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耍脾气么。”谢蛟虽然没有用嘲讽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谢知味有点恼怒。
“关你屁事。”谢知味冷笑:“我死了不正好合你的意么?”
“你舍得就这么死了?”谢蛟道,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比谢蛟更了解谢知味了,他这个弟弟,用人渣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谢知味黑着脸,只是冷笑。
“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谢蛟一点也不介意谢知味的冷脸色,他反而笑了:“……其实我也恨不得,杀了你。”
“那你怎么不杀?”现在的谢蛟随便搞点意外都能把自己弄死,谢知味道:“是还没玩够?”
“对啊,我就是没玩够。”谢蛟居然十分坦然的承认了。
谢知味不再开口。
“我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谢蛟道:“你好好在这里玩。”
“……”谢知味冷着脸,玩?玩个屁!
“还有,记得接我的电话。”谢蛟道:“如果有下次你故意不接我电话,我保证你比今天惨。”闻言,谢知味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谢蛟说完,便干脆利落的走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这不是谢知味要关心的,他现在浑身都疼的厉害——这次谢蛟完全没有留情,搞得谢知味比第一次伤的还厉害。
谢知味看向了自己还扎着点滴的左手,手腕上毫不意外的空空如也。谢蛟果然把他的檀木佛珠给扔了。
谢知味用着手臂挡住了眼睛,忽然觉的有点累。
三天之后,谢知味出院了。回到那个小旅馆,房间居然没退,还打扫干净了——也不知道那个打扫的人,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会脑补些什么。
谢知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串佛珠,他也没了心思再去求一串,当晚便买了机票回家了。
谢知味到家的时候,林茹云居然破天荒的在家,看到一脸疲惫背着背包的谢知味,面露惊讶。
“你去哪了?”林茹云道:“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谢知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手怎么了?”夏天穿的少,林茹云一眼注意到了谢知味手腕上的瘀痕:“颗颗?”
“我没事。”谢知味早就不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妈报任何希望了,他敢说,只要足够多的钱,她肯定会把他卖的一干二净。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林茹云道:“你去哪了?”
“出去转了一圈。”谢知味实在是累得慌,懒得敷衍:“找我干什么?”
“哦,你爸他说,要不要办个谢师宴。”林茹云狐疑的看着谢知味:“颗颗……你……”
“办个屁。”谢知味心情糟糕的很,他冷冷道:“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林茹云愕然的看着谢知味,她知道谢知味平时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却很少有这么直接帅脸色的时候,更不用说说这么重的话了。
谢知味说完就转身回了房,倒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日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谢知味恶劣的态度,林茹云又不在家里了,谢知味在冰箱里找了瓶牛奶,一边喝一边找了袋泡面放进小锅里煮了起来。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谢知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妈的,又是谢蛟。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接了起来。
“喂。”谢蛟的声音有些听起来有些疲倦:“回家了?”
“嗯。”谢知味的语气很冷淡——要他热情,他也热情不起来。
“什么时候办谢师宴?”谢蛟道:“办完了就来B城玩吧。”
“不办。”谢知味心里是烦的不行:“我想去西北那边玩,B城有什么好玩的。”
“也对,你都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谢蛟道:“那随便你。”
“……”嘿,谢蛟居然这么好说话?谢知味也算奇了怪了。
“反正你大学四年都要在这边过,我也不急那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谢知味的错觉,他总觉的谢蛟这句话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谢知味道。
“挂吧。”谢蛟说完,便没了声音,但也没挂电话。
谢知味按了结束键,把喝完的牛奶盒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泡面煮太久,已经融成了一团,看起来丝毫没有食欲。
但谢知味实在是饿得不行,又懒得出门,还是把面带汤一起吃的个干干净净。吃完后觉的不够饱,又打电话叫了份外卖。
还有几天就放榜单了,谢知味开始计划自己这个暑假要怎么过,他是打算干点正事的,但是如果谢蛟也是重生的,他的正事估计就有点干不成了。
外卖二十多分钟后才送过来,好歹饭菜都是热的,谢知味吃了两碗饭,又把菜吃了一大半,这才饱了。
谢知味摸着鼓鼓的肚子,躺在沙发上,一边走神一边休息。那封署名许之山的邮件一直让谢知味如鲠在喉,他不知道写信的人到底是谁,但无非是只有两个——要么是谢蛟,要么就真的是许之山。
不过从谢蛟的那句“他现在比你过得好”,谢知味倒觉的许之山很有可能在谢蛟的手下做事。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他重生在谢蛟前面呢?谢知味想到这里就心里恨的不行——明明是谢蛟杀了他,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还债的人也变成了他?
难道还真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谢知味想,可是这也不对啊,上辈子谢蛟也没少做坏事,为什么他就比自己待遇好这么多?!
就这么想着想着,谢知味又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要不是家里门铃响了起来,估计他还得睡下去。
“谁啊?”谢知味在沙发上睡的浑身酸疼,走到猫眼一看,才发现是他同学罗希,他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谢知味,考完了一起出去玩呗。”罗希道:“你快穿衣服,我们都等你一个呢。”
“……”谢知味愣了一下,刚想拒绝,看着罗希兴高采烈的表情又顿住了:“你进来吧,等我会儿,我去洗脸刷牙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