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打电话来约叶勋去g,叶勋答应同时想到了那天g碰到程明宇事。
有些事就是不能想,这是一条奇怪定律,你脑子里偶尔闪过念头,你并不意念头,往往会变成现实。
比如他当时就想,不会又碰上程明宇吧。
于是就碰上了。
只不过这次让人尴尬。
徐超今儿晚上很难得地没有化妆,穿着休闲服,懒洋洋地靠包厢沙发上,看到叶勋进来,手一挥:“勋少爷,以为你不来了呢,我就不介绍了,都熟人。”
叶勋到得晚,人已经来了不少,很多是他之前见过,他和徐超朋友,只有一两个是生面孔,大约是朋友带来。
他没说话,笑了笑坐了徐超身边,徐超马上靠了过来,贴他耳边:“我说,今儿晚上有个不错,一会就到……”
“勋少爷,这么多人等了你一晚上,不罚两杯么?”有人起哄,往桌上放了三个杯子,挨个倒满了酒。
除了徐超,没有人知道叶勋姓什么,是做什么,只是一直都跟着徐超叫他勋少爷。
“扯蛋,”叶勋拿过杯子一口喝了,皱了皱眉,杂酒,“这里边什么玩意儿。”
“别找借口啊!”
叶勋拿过两杯一块喝了,这帮人平时聚得不多,一块无非就是胡闹,喝高了完事,他靠回沙发里看了一眼徐超:“要我给你把把关?”
“老娘给你留着,”徐超笑了起来,眼睛都弯了,然后又冷了脸很严肃地小声说,“你别沉迷于小男孩儿了,太没前途,今儿给你介绍这个还是你同行……”
“什么?”叶勋眼皮跳了跳。
“也是个警察,不过我没见过,今儿我给你把把关得了……”
叶勋心里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巧,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还想问一句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程明宇跨了进来。
“姐姐你害死我了。”叶勋手绕到徐超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程哥,”包厢里几个人都起身打了招呼,看来之前都已经是认识了,“来晚了啊。”
“不好意思,”程明宇一抬头就看到了叶勋正搂着个漂亮男人手撑着下巴一脸捉摸不透地表情看着他,他愣了一下,嘴角很地泛起一个微笑:“这么巧。”
说实话,程明宇如果不穿警服,如果他不是程队,如果之前没有厕所那尴尬地一次会面,他倒是叶勋会感兴趣那一类人,成熟,够霸气,只是现……
“怎么,认识?”徐超挺吃惊地从挂叶勋身上姿势调整回正常坐姿。
“不认识。”叶勋抢程明宇开口前说了一句,程明宇不介意别人知道他身份,他介意。
“算不认识吧,”程明宇还笑,目光叶勋和徐超身上一掠,看向沙发另一头坐着良子,“不介绍一下么?”
良子跟叶勋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家里有点背景,跟黑道也算是沾边儿,没想到会认识程明宇,而且还是“暴露”了身份程明宇。
“超超,勋少爷,都是我铁子,”良子站起来把程明宇让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叶勋他们介绍,“这是程哥,程明宇,市局防暴队大队长。”
叶勋挑挑眉,真牛逼,这么详细资料都能公布。
“本来想早点过来,路上有事耽误了。”程明宇挺自地往沙发上一坐,眼睛又看了过来。
“没事没事,人来了就算给面子了。”良子给程明宇倒酒。
“等等,”叶勋让程明宇这意味深长又点捉弄眼神搞得挺不爽,一伸手按住了良子正要拿酒瓶手,“怎么我来晚了就罚,他来了就没事?”
良子定了一下,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勋少爷……”
“还说是铁子?”叶勋斜眼看着良子。
“良子,”徐超乐了,脚踩到桌子边上,他不管良子挂不挂得住,反正他就站叶勋这边,“罚铁子不罚大队长,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都罚都罚!”边上人哄开了,“拿杯子!”
程明宇笑了笑,双手交叉托着下巴:“那行,认罚。”
“刚给我喝什么,现原样儿再来一次。”叶勋又补充了一句,刚那三杯莫名其妙酒喝得他胃里一阵不舒服,不能便宜了程明宇。
“得,”良子把杯子码上,他知道这人脾气,今儿要是不让程明宇按样儿来一次,他肯定不能罢休,“就按勋少爷指示来。”
叶勋看到良子往杯子里兑酒时候程明宇皱了皱眉,他瞬间感觉到很解气,点了支烟。徐超靠过来小声说:“你怎么了,这是有旧仇?”
“没。”叶勋往徐超脸上喷了个烟圈,纯属是因为看不惯程明宇每次见到他时那种仿佛看穿一切得瑟表情。
“你当心着点,你道行可没他深。”徐超伸了个懒腰,叶勋耳边提醒,又冲正拿着杯子偏过头来看着他们程明宇笑笑。
程明宇三杯酒一罚,包厢里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有人开始玩骰子。徐超一听就跳了起来:“老娘不玩,脑子不够用……”
叶勋想拉住徐超,他和程明宇之间就只隔着一个徐超,他一走开,挨着他就是程明宇,他觉得别扭。但刚抬起来没等碰到徐超,就被人一把抓住按了沙发上,程明宇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你是怕我呢,还是烦我?”
叶勋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拿过骰盅:“玩不玩?”
“你玩我就玩。”程明宇没什么表情,很淡地回了一句。
叶勋其实不爱玩骰子,太无聊,平时要碰上有人玩骰子,他和徐超一般就是边儿上看热闹。但不爱玩归不爱玩,叶勋玩骰子却确是高手。
两轮下来,叶勋连酒杯都没碰到,程明宇喝了几杯,但良子却已经有喝大了,他指着叶勋:“勋少爷,你今儿就跟我杠上了是吧……”
“边儿去,不行了就睡觉。”叶勋指了指包厢里小间。
“算你狠,”良子对他竖了竖中指,一扭头直接倒了沙发上,程明宇往叶勋这边挪了挪,给良子腾了点地方。
“挺厉害,”程明宇没看叶勋,嘈杂人声中,他低沉嗓音辩识率很高,“你一会也喝两杯吧。”
叶勋把骰盅往桌上一扣:“看你本事了。”
程明宇这孙子真能装傻,叶勋有点脚下不稳地站g大门外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今儿被这孙子摆了一道。
叶勋玩骰子没碰到过对手,没想到会栽程明宇手上,后面几轮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程明宇只要一开,就一定能抓住他,真见鬼了。
“勋少爷,”徐超也喝高了,叶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高,但就一点,他喝再多,也不会当着别人面叫叶勋名字,叶勋能跟他处这么多年,冲就是徐超什么时候都能兜着他,“你打车回去哈,姐姐顾不上你了……”
“可别顾我了,”叶勋把他塞进一辆出租车,“到家给我个电话。”
“要还能醒着一准给你打。”徐超笑笑。
叶勋也没管还大门外站着几个人,转身准备上另一辆出租,他没开车来,就知道自己肯定得高,只是没想到会因为玩骰子高了……
“你怎么回去?”良子上来架住他。
“不废话么,打车。”叶勋看了他一眼,脚上有点虚,但脑子还算清醒。
“我送你们回去。”程明宇声音从良子身后传来。
叶勋偏头看了他一眼,程明宇也正看他,跟他对了一眼之后,程明宇也没多说,直接去开车了。良子把叶勋往停车场出口拽:“你着急把超超弄走干嘛,都喝成那样了,一会下车都困难,让程哥一车送了不好么。”
“你程哥一样喝酒了,”叶勋推开良子,“我没事儿,你管我不如管超超去。”
“一会我就让程哥送我先去超超那儿,”良子又过来架上他,“你能不能配合点儿,知道你能喝,今儿你比平时喝得多。”
叶勋顿了顿,看了良子一眼:“你什么时候跟超超好上了?”
“这事儿以后说成不?”良子看到程明宇车开了过来,把叶勋直接推上了副驾位置。
良子追徐超不是一天两天了,徐超一直没松口,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按他说法,良子家背景太深,沾上了肯定脱不了身,先玩够了,哪天撑不住了,再一头扎良子怀里也行。
这么说,叶勋按着额角,迷迷瞪瞪地想着这事,徐超这算是撑不住了,一头扎进去了?
“程哥,勋少爷交给你了,这人喝高了脾气冲,你担待着点儿。”车徐超家楼下停了,良子交待了一句就跳下了车。
“你放心。”
车门一关,程明宇把车掉了个头开上大路,车里气氛猛地变得有些让人不自。叶勋转过脸看着车窗外:“路口放我下来就成。”
“你家哪儿?”程明宇像是没听到他话。
“不远了,路口放我下来就行。”叶勋重复了一遍。
他不想继续跟程明宇呆这种封闭窄小空间里,他虽然没醉到一塌糊涂程度,但酒精这东西还是很不应景地让他心里有了某种微妙感觉,他必须下车,他不愿意跟程明宇除了工作之外有任何交集。
程明宇没说话,突然一脚刹车,把车停了路边。惯性让叶勋猛地向前一扑,差点撞到玻璃,然后又狠狠地倒回了车座儿里。
“叶勋,”程明宇伸手过来一把捏住了他下巴,把他脸转过来冲着自己,语气里透着不耐烦,“你没完了是吧,我惹你了么,一晚上黑着个脸给谁看呢!”
“不乐意看别看,我跟你很熟么,”叶勋火了,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对待,一巴掌拍开程明宇手,“求着你看了么,我还没嫌你一晚上看得我上火呢!”
程明宇估计也没被人这么不客气过,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就这个劲挺招人。”
叶勋有点想骂人,但压住了,伸手车门上摸了摸,开了门就要往下跳,程明宇声音里明明白白透着暧昧让他不自,他没有跟不熟人这样车里玩儿先例,确切说,他没兴趣跟人随便玩,何况这人是程明宇。
程明宇按住了他肩膀,劲很大,叶勋被按回座位上时觉得肩膀有点疼,车门被程明宇关上了。
接着没等叶勋有进一步反应,他突然伸手到座位旁边拉了一下,车座倒了下去,他整个人直接压了过来。
“我真不想跟你来硬,”程明宇叶勋耳边轻声说,手已经从他外套里伸了进去,拽开了衬衣,他身上很用力地摸了几下,“你实勾得我受不了。”
“你有意思没意思,”叶勋胳膊被程明宇压得动不了,头有点晕,天儿很冷,车里空调刚打开,这会也还感觉到冷,但程明宇手是热,摸他身上时他心里一阵发颤,这种本能地反应让叶勋想骂人,“下去!”
“怎么,”程明宇稍稍停了一下,笑了起来,手伸进了叶勋裤子里,“你不愿意下面?”
程明宇带着酒气呼吸让叶勋头晕得厉害,他承认自己身体完全违背了自己意愿,所以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吸了口气:“程队,别逼我。”
一声程队让程明宇正往叶勋内裤里探手停了下来,他眯缝了一眼:“是想提醒我,还是警告我?”
“你自己心里有数,”叶勋声音冷得很,盯着他眼睛,“起开。”
程明宇定定地看了叶勋一会,笑着低下头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你觉得我很意这个大队长位子么?”
“那我不意片儿警这个位子,”叶勋冷笑了一下,“要不咱就撕破了脸试试。”
“我喝多了,你至于弄得跟要杀了你一样么,你反应摆这儿呢。”程明宇手往他内裤里一伸,握了上去。
叶勋身体猛地一颤,程明宇灼热掌心让他一阵燥热,差点喊出声来。
“我给你说个事儿,”程明宇轻声说着话,手却没停,“我从来不跟人随便玩,你可以问你哥们儿去,我程明宇玩过没有。”
“关我什么事?”
“我挺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时候就有这感觉,我很少能对只见过一面人有上床念头。”
叶勋没顾得上理他,一种熟悉困意和着喝高了眩晕向他袭来,他心里一沉,要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