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

就在路小蝉狠狠捶向那扇门的时候, 门却忽然开了, 他这一下就捶在了舒无隙的身上。

舒无隙一把扣住了路小蝉的手腕, 看着他的目光也与平日里有些许不同。

“你想要去哪里?”

“我师兄来啦!我去见他啊!他肯定是以为你待我不好, 我去同他解释一下!”

在路小蝉看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还没来得及从舒无隙的身边跑过, 就被对方拽了回来。

“你就在这里待着。”

“我要去见我的师兄啊!”

路小蝉抬头对上舒无隙的眼睛, 它们还是原先的轮廓,却又有所不同。

那些柔和缱绻像是被无边的执念淹没了一般,没有了之前的透彻明净。

路小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舒无隙却仍旧扣着他的手,又向前一拽,将他拽回了怀里。

他的双臂锁得紧紧的, 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路小蝉被他勒得骨头都要裂开了, 越是挣扎,他的怀抱就越是紧。

无论路小蝉去哪里, 舒无隙都在他的身边。

“剑宗……我想嘘嘘……”

“嗯。”

路小蝉提着腰带看着舒无隙, 发现对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我想嘘嘘啊……”路小蝉又强调了一遍。

“嗯。”舒无隙还是没有回避, 甚至于转过脸去的意思。

“你看着我, 我嘘不出来……”路小蝉快哭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路小蝉提着腰带, 舒无隙看着他。

“我不会跑的……”

舒无隙还是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路小蝉认输。

夜里入眠,路小蝉也被锁在舒无隙的怀里。

他一时好奇, 抬头看了一眼舒无隙, 发觉对方根本没有睡着,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路小蝉被他看的全身发烫,立刻低下头来。

这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

舒无隙到底怎么了啊?

路小蝉知道自己想不出答案来,但是却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回去太凌阁,昆吾绝对不会罢休,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带回来。

可如果是这样,太凌阁与舒无隙之间的嫌隙就会越来越大,谁也化解不了。

这可怎么办啊……

那一夜,路小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进了无意境天的剑意阁。

他见到了剑灵,剑灵一直抱怨路小蝉许久没有来找自己玩耍了,路小蝉便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了他。

剑灵哈哈大笑了起来:“路小蝉,你蠢不蠢啊!”

“我?我哪里蠢了?”

“你的药壶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剑灵敲了敲路小蝉腰间的药壶。

“这个?哦!我的‘酒撞仙’!你是要我把它拿给剑宗喝?”

路小蝉喜上眉梢,还真是当局者迷,这样的办法自己竟然都没想出来!

“对啊!他醉倒了,你可不就能离开啦?”

“谢谢你啦!这一次算是你比我聪明!”

“那你可别对剑宗提起我,不然他知道了一定会把我给灭了!”剑灵一副很后怕的样子。

“放心放心,我是那么没有义气的人吗?”

“不过你此番若是能离开,务必尽早回来。不然以剑宗的本事,只怕掀起轩然大波啊!”

“明白!我也不想离开他太久啊!只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让我回去太凌阁!”

路小蝉皱着眉毛,发觉很多时候自己都是不了解舒无隙在想什么的。

想不明白的时候,他觉得头疼,而且不耐烦。

可是如果舒无隙对他说了,他又会觉得心里面又心软又疼惜,而且还万分舍不得。

“除了怕你一去不回,还能有什么原因?你若是真的好奇剑宗在想什么,把‘镜花水月’往他面前一放,不就能看见了?”剑灵坏笑着说。

路小蝉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啊,舒无隙,让我看看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在梦里笑着笑着,给笑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舒无隙的眼睛。

很深很沉,就像暗无星光的黑夜,无边无际。

“你梦到了什么,一直在笑?”舒无隙开口问。

路小蝉虽然心虚,但心里的小算盘又让他期待:“我想你啊!”

舒无隙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别别别!别摸这里!好不容易长出来头发,可别又给摸没啦!”

第二天的早晨,舒无隙把不死树“奉天”的汁液做成的琼膏端上了桌。

路小蝉假装打开之前昆吾送上来的桂花蜜罐子,倒在了琼膏上面。

“浇点蜜糖才甜甜的好吃!”

其实桂花蜜里面,调了不少“酒撞仙”。

路小蝉夹起一块,送到了舒无隙的唇边,一脸期待地说:“你吃一口!这是桂花蜜的味道!”

舒无隙低下眼帘,张开了嘴,在琼膏上咬了一口。

“好吃吧?”路小蝉伸着脖子问。

“嗯。”舒无隙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那你再吃一口!都吃掉!全部吃在嘴里最甜啦!”

舒无隙看着路小蝉,目光很幽深,看得路小蝉心虚。

路小蝉却没有收手:“我胳膊举得好酸啊!你再吃一口啊!”

舒无隙这才又低下了头,把那块琼膏咬下了大半。

路小蝉死死地盯着舒无隙的喉咙,看着那里起伏的线条,确定他把琼膏给咽下去了,然后暗搓搓地想着,怎么还不倒呢?

“小蝉,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

“好看呗。”路小蝉想也不想就说。

因为确实也好看嘛!

修长,却并不纤细,反而……挺有男人味的。

这时候,舒无隙夹起了一块琼膏,送到了路小蝉的唇边:“你也吃。”

舒无隙知道他喜欢吃甜的,特地选了桂花蜜最多的那块。

“这块最甜的,无隙哥哥你吃!”路小蝉赶紧婉拒。

舒无隙的手却抬在半空中,一点都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路小蝉半天没有张开嘴,一直笑嘻嘻地推舒无隙的手。

开玩笑,这么一大口下去,我马上就得不省人事啦!

舒无隙原本还有几分柔和的目光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

“你为什不吃。”

路小蝉就快要笑不出来了。

自己的酒撞仙,明明是修为越高,倒的越快,怎么舒无隙却还端坐着一动不动呢?

“小蝉。”舒无隙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虽然还是很轻,但却是沉沉地落在路小蝉的心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不吃也得吃啦!

舒无隙又不是傻子。

路小蝉只好侧过脸,把耳边的碎发往耳后拨一拨,慢得不得了地靠向那块琼膏。

完了!完了!

路小蝉闭着眼睛张开嘴,就在快要咬下去的那一刻,筷子忽然掉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舒无隙趴倒在了桌案上。

路小蝉傻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呼出一口气来。

“对对对!镜花水月!”

路小蝉狂奔而去,搬来了一幅镜花水月,在舒无隙的面前打开。

“让我看看你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师兄大声招呼!”

画卷上缓慢浮现出线条来,衔接而起,化作了路小蝉自己的样子。

“诶?怎么是我?”

但却是躺在榻上衣衫松垮的样子。

他侧着脸,眼睛微微睁着,一缕发丝沿着脸颊没入他的唇缝之间。

他的衣领开着,左侧的锁骨一半在阴影里,一半看得清楚。

路小蝉只觉得有些热,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舒无隙的心里竟然是这个样子……莫名的心里发躁。

画卷之中出现了舒无隙的身影,来到了画卷中路小蝉的身边。

接下来的画面让路小蝉大惊失色,向后退去,跌坐在了桌案上。

颠来倒去,力达千钧,那绝非寻常人可以承受的。

画卷里的舒无隙完全是癫狂的姿态,不容拒绝,绝对的强势。

若是画卷里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路小蝉知道自己定然没有命活!

他倒抽一口气,想也不想就狂奔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

昆吾不是说无意境天的历任剑宗都是没有邪念的吗?

可画卷之中的舒无隙,简直就像入了魔!

路小蝉决定冒一次险,用归元伞带自己飘过无意剑海。

但是他还没有到达存放无意境天法器的藏室,就听见了舒无隙的声音。

“小蝉,你去哪里了?”

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仿佛要把路小蝉碾碎了生吞下去。

路小蝉吓得贴着墙,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舒无隙的声音变轻了,仿佛在哄路小蝉出来。

但是路小蝉却从这轻缓的声音里听到了快要被压抑到极限的疯狂。

他背贴着墙,后悔自己最近吃太多!要是肚皮小一点,就不那么显眼啦!

路小蝉一点一点小心挪动着,想着要悄悄地去到这个回廊的尽头。

另一头,是舒无隙修长的身影,他似乎侧着脸,没有看到这一端的路小蝉。

但是路小蝉却知道,以舒无隙的“辨灵”之术,自己无论躲到哪里,只要他还在无意境天,舒无隙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路小蝉全身冷汗直冒,他又朝着尽头挪了半步,然后看向舒无隙的方向,却没有看到舒无隙的身影了。

他呼出一口气来,心想舒无隙大概是走过了那个拐角了。

“小蝉,你真的很喜欢捉迷藏啊?”

舒无隙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隐隐还带着一丝调笑。

路小蝉周身一紧,一侧脸就看到了舒无隙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双眼很深,那是无限翻滚的执念,侵蚀了万物,也侵蚀了舒无隙的心。

这不是舒无隙。

至少这不是清醒的舒无隙……

路小蝉慌乱地逃跑,仿佛身后有无数邪灵在追索。

“小蝉,你还要继续玩吗?”

舒无隙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他的身后传来,如同密不透风的牢笼。

路小蝉满脑子都是画卷里极致夸张和狂乱的一切,如果舒无隙真的对他那么做,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几百年的修为都撑不过片刻。

这不是舒无隙!

舒无隙待他总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近卿情怯,正是这样路小蝉才觉得冷冷淡淡的他也很可爱。

“小蝉,我数三下,就来找你了。”

路小蝉的眼泪都掉下来,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既然舒无隙如此反常……难道说他被邪灵侵体了?

不对!寻常的邪灵连接近舒无隙的可能性都没有!

是魔君吗?哪位魔君?

他如此执着,难道说是以执念为食的魔君妄刹?

等等,路小蝉!你在跑什么?

那是舒无隙啊!

你那么喜欢他,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了魔,你都要帮他清理丹元,否则失去修为事小,灰飞烟灭的话……

路小蝉心绪一阵剧痛,他咬紧牙关,转过身来,将手扣在了腰上的太凌真渊上。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无意剑海的尽头,夜幕降至。

清冷的月光透过玲珑寒玉铸成的墙壁,整条悠长的回廊仿佛布满了寒霜。

舒无隙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看着站立在原地,朝着破釜沉舟的路小蝉笑了。

明明是那么纯粹的笑容,却沾染了厚重的邪气,那双透彻的眼眸都隐隐透着颠狂。

“小蝉,你不玩捉迷藏了吗?”

“你不知道玩捉迷藏的时候,用‘灵辨’是犯规吗?”

路小蝉冷声道。

“你我之间,规则不是我来定才对吗?”

舒无隙越靠越近,手指轻轻蹭过路小蝉的脸颊,无限爱怜地摸了摸他的眉尾。

“小蝉,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你在我的身边,我还是想你。怎么样也不的满足,你说是为什么呢?”

路小蝉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用太凌阁的医咒来净化我的丹元……但是我心甘情愿入魔,魔是我,我即魔。”

舒无隙侧过眼来,那双眼睛比之前路小蝉见到的更加动人心魄。

“你是觉得我修为不够,动不了你吧?”

路小蝉冷冷地看着对方,忽然退了半步。

他打开了自己的药壶,那正是太凌真渊,引天下水源!

舒无隙的身后,是涛涛巨浪冲涌而来,沿着回廊席卷狂奔,仿若千军万马!

路小蝉手掌一推,使出太凌阁的冲霄咒,只听见震耳欲聋的水声入咒,整个无意境天都被清源咒所覆盖。

路小蝉的手腕被捆住,连手指都被缠绕了起来,锁仙绫没入他的骨血,锁住了他的丹元,路小蝉挣扎着再也无法结咒了。

舒无隙退出了他的唇间,舌尖在路小蝉的上唇上一挑。

路小蝉浑身都在颤抖,舒无隙单手就将他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吻在他的脸颊和颈间,所有的挣扎在舒无隙的怀里都脆弱而可笑。

他将他一把扔在了榻上。

路小蝉爬起来就要跑走,他现在只盼着有人发现了舒无隙的不对劲,能够赶来救他。

可是谁又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舒无隙的修为登峰造极,就连入魔的东墟剑宗都不是对手!

路小蝉的脚踝被舒无隙扣住,狠狠一拽就跌了回去。

他听见了自己的衣衫被撕开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舒无隙那双暗沉的眼睛。

除了执念,看不到一丝清明。

“舒无隙!舒无隙你醒过来!”

我喜欢你!

我真的好喜欢你!

如果真的是你,把我怎样都可以!

但若这不是你,我死也不愿意!

舒无隙的吻再次压了下来,路小蝉怎么踢踹都是徒劳。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医咒袭向舒无隙的后背,是昆吾赶来了。

紧接着南离境天的朱华上尊还有西渊的剑宗也来了。

双双出剑,将舒无隙给困住了。

“小蝉!快走!”

舒无隙的身子被两道强悍的剑阵给抬了起来,路小蝉狼狈地摔了下来。

舒无隙咬着牙,念着他的名字:“小蝉——路小蝉——你去哪里都没有用——我翻天覆地也会将你找出来!”

昆吾解开了路小蝉身上的锁仙绫,对他说:“你快走!氿鳐就在外面等你!”

“可是……”

“你还怕两位剑宗制服不了泱苍吗?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泱苍发狂!他的执念就是你!”

如同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心如刀绞他也必须得离开。

路小蝉飞身上了氿鳐,飞越无意剑海,哪怕到了剑海的尽头,他也能听见舒无隙在念他的名字。

“路小蝉——”

执念深沉,不可消减。

路小蝉低下头来,抹开脸颊上的眼泪。

是我不好。

如果我从来没有上过无意境天,他是不是就不会入魔?

如同幻觉一般,他听见舒无隙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很冷,很轻,哄着他。

“不要回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曾得到过,一朝拥有患得患失。”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他正要转头。

却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将氿鳐送出了无意剑海。

那一定是舒无隙尽全力压制了体内邪灵之后,为了保护他才送他走。

路小蝉并没有被送回太凌阁,而是被送到了执梧山庄。

凌念梧早就知道他会来,一直望着天空等待着。

路小蝉落地之后,就对凌念梧说:“我要一间静室,除了日常饭食,无需他人打扰。”

“好。”凌念梧满眼的担忧,“你在静室里不要出来也好,免得人多口杂,透露了你的行踪。”

路小蝉的手腕被捆住,连手指都被缠绕了起来,锁仙绫没入他的骨血,锁住了他的丹元,路小蝉挣扎着再也无法结咒了。

舒无隙退出了他的唇间,舌尖在路小蝉的上唇上一挑。

路小蝉浑身都在颤抖,舒无隙单手就将他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吻在他的脸颊和颈间,所有的挣扎在舒无隙的怀里都脆弱而可笑。

他将他一把扔在了榻上。

路小蝉爬起来就要跑走,他现在只盼着有人发现了舒无隙的不对劲,能够赶来救他。

可是谁又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舒无隙的修为登峰造极,就连入魔的东墟剑宗都不是对手!

路小蝉的脚踝被舒无隙扣住,狠狠一拽就跌了回去。

他听见了自己的衣衫被撕开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舒无隙那双暗沉的眼睛。

除了执念,看不到一丝清明。

“舒无隙!舒无隙你醒过来!”

我喜欢你!

我真的好喜欢你!

如果真的是你,把我怎样都可以!

但若这不是你,我死也不愿意!

舒无隙的吻再次压了下来,路小蝉怎么踢踹都是徒劳。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医咒袭向舒无隙的后背,是昆吾赶来了。

紧接着南离境天的朱华上尊还有西渊的剑宗也来了。

双双出剑,将舒无隙给困住了。

“小蝉!快走!”

舒无隙的身子被两道强悍的剑阵给抬了起来,路小蝉狼狈地摔了下来。

舒无隙咬着牙,念着他的名字:“小蝉——路小蝉——你去哪里都没有用——我翻天覆地也会将你找出来!”

昆吾解开了路小蝉身上的锁仙绫,对他说:“你快走!氿鳐就在外面等你!”

“可是……”

“你还怕两位剑宗制服不了泱苍吗?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泱苍发狂!他的执念就是你!”

如同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心如刀绞他也必须得离开。

路小蝉飞身上了氿鳐,飞越无意剑海,哪怕到了剑海的尽头,他也能听见舒无隙在念他的名字。

“路小蝉——”

执念深沉,不可消减。

路小蝉低下头来,抹开脸颊上的眼泪。

是我不好。

如果我从来没有上过无意境天,他是不是就不会入魔?

如同幻觉一般,他听见舒无隙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很冷,很轻,哄着他。

“不要回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曾得到过,一朝拥有患得患失。”

路小蝉睁大了眼睛,他正要转头。

却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将氿鳐送出了无意剑海。

那一定是舒无隙尽全力压制了体内邪灵之后,为了保护他才送他走。

路小蝉并没有被送回太凌阁,而是被送到了执梧山庄。

凌念梧早就知道他会来,一直望着天空等待着。

路小蝉落地之后,就对凌念梧说:“我要一间静室,除了日常饭食,无需他人打扰。”

“好。”凌念梧满眼的担忧,“你在静室里不要出来也好,免得人多口杂,透露了你的行踪。”

《酒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