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迷蒙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欧利文笑了笑,就连眼角的细吻都令人赞叹。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折的非常整齐的方巾,擦过戴维双腿间的粘液,然后将方巾反方向折好,收回到口袋里。
戴维咽了咽口水,欧利文他怎么了?他不是有洁癖的吗?他刚才做了什么?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用嘴巴为别人服务?
欧利文非常尽责的替戴维把裤子拉上,然后站了起来,拉着戴维的手摸向自己的某个地方。隔着西装裤,那里的灼热让戴维浑身一颤, 想要将手收回来, 但是欧利文却一直摁住他。
“我给你三个选择。后面、嘴巴还是手?”
不愧是欧利文式的选择题,比如“去做饭还是州立监狱”,“狱警还是囚犯”这些选择题经典到让戴维毕生难忘。
“怎么不说话?你是想选后面了?”欧利文的另一只手沿着戴维的腰向下滑去。
“手!手!”戴维几乎要惊叫, 他什么时候说‘后面’了?
欧利文不由分说, 用一只手解开皮带的搭扣, 如果说有谁能将这个动作都做得潇洒,戴维只见过欧利文。
当戴维的手掌触上他的瞬间,欧利文微微仰起头来,喉结耸动着,操控着戴维手掌的力度几乎要扼断他的手腕。
“快一点……”
戴维这辈子除了自己还没为别人打过□□,其他男性那种滚烫的感觉让他全很忍不住打颤, 他有一种被欧利文完全掌控的感觉。
欧利文半张着唇, 他的脸部表情是丰富却复杂的, 戴维从来都没有见过。
喜悦、隐忍、焦躁和享受交织在一起……
释放的时候, 他忽然按住了戴维的后脑,热烈而充满占有意味的狂吻,像一只雄狮,戴维被霎时间压制得没有抵抗的余地。
戴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这间书房的了。
逃命一般,他抱着戴安娜离开了温曼家。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戴维还能感觉到欧利文的温度与气息萦绕在自己的周围。
他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一路向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好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虽然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那个家伙绝对没有睡!
“喂,尼奥……”
电话那头沉静了几秒钟,忽然传来了咆哮声。
“戴维!你这个混蛋!除了告诉我你要结婚的消息之后——你有没有算过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联系过我了!”
“……”戴维无言,因为你和欧利文是一国的。
“你现在在哪里?”
“华盛顿……”
对方叹息了一声,“那你是不是碰上欧利文了?”
“……是啊,”戴维的脸顿时拉长,现在那个名字就像诅咒一样,“我想问你……欧利文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什么刺激?你逃跑了,连句‘我要走了’之类的话都没有说过……他是没有受什么刺激啦,只是他一定会来刺激你……”
“尼奥……我跟你说,欧利文他疯了!”戴维始终觉得欧利文再想要整自己,他付出的牺牲也太大了。
“他疯了什么?总不至于非礼你吧?”尼奥的声音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要不是时间不对,戴维也许还会觉得怀念。
“……”难道要他回答‘是’吗?
但是尼奥落井下石的功力这段时间并没有退步,“你的屁股没事吧?”
戴维嘴角快要抽筋,“关我屁股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尼奥哈哈笑了起来,“你放心,欧利文的脑袋绝对没有问题,他顶多发现自己的品味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品味?”戴维哼了一下,那个家伙不是喜欢那种精壮的男生吗?最好是大学里面喜欢打篮球的类型。
“嗯……比如说这几个月他经常带回来缠绵的类型,都是金棕色的短发,脸蛋要长的好看……”尼奥越是形容,戴维就越是满脸黑线。
“我怎么觉得……你在形容我……”
尼奥的声音微微沉了下去。
“戴维,是你把红色康乃馨寄给他的吗?”
“是啊……大概是因为不告而别而有那么点过意不去吧,他以后上哪里去找像我这么好欺负的棋子?”
“你知道红色康乃馨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的心为你而痛’。”戴维扯起了嘴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欧利文要将红色康乃馨作为来自那位教授的讯息了。
“它还有另外一个花语,那就是‘你不知道我爱你’。”
戴维愣住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
“戴维,你让他从一个沉眠太久的梦中醒来。”尼奥的声音拖的很长。
那天晚上,戴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让他更加睡不着的消息传来了。
在法国一直为戴维管理葡萄园和酿酒厂的科尔打电话来说,他发现封存“休斯卡”的酒窖被人敲开了,很大可能这瓶由露比的家族世代保存的来自工业革命前的佳酿已经被盗了。
戴维的心中一阵冰凉。
“休斯卡”是露比家的祖先早先来到法国的时候,认识了当时的一位宫廷酿酒师,他们共同酿造了五瓶“休斯卡”,这几瓶酒如今除了露比家的那一瓶,其他的已经四散到世界各地收藏家的手中。一瓶“休斯卡”的成交价格早已经达到了30万欧元,地位就像古董一样珍贵。
而这瓶休斯卡则是最后那瓶没有在市场上的绝酿,即便是露比病重到考虑卖掉葡萄园的时候,也从没有想过要让这瓶“休斯卡”离开这个家族。
况且“休斯卡”在他们手上是一个秘密,就连一直负责管理的科尔也只是知道那个酒窖里面有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红酒而已。况且进入酒窖还需要特别的密码,这个密码还是露比弥留的时候告诉自己的。
戴维知道,“休斯卡”恐怕已经不在那个它已经沉睡了一百六十多年的地方了。
天边泛起了微光,戴维已经订好了回去法国的机票。
他实在太大意了,不能以为没有人知道“休斯卡”的下落就放松了对那瓶酒的警惕!
可是到底是谁?竟然知道酒窖的密码?
离开别墅的时候,保姆已经来到负责照顾戴安娜。
戴维飞回巴黎之后马上转机回到了波尔多。
他来到那个古旧的酒窖前,看着被打开的保险门,按住了脑袋。
“怎么会这样……”
存放着“休斯卡”的酒架上,已经空空如也。
科尔走了过来,一副心急的模样,“先生,到底里面丢失了什么?”
戴维缓缓跪了下来,他没有办法回答对方。
毕竟是保险门被打开,科尔还是报警了。
当警察来问戴维到底失窃的是什么,戴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是他说自己失窃的是“休斯卡”,整个法国都会嘲笑他是在说大话。
很快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就来了,对方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维知道,露比的父亲为这瓶酒投保了不少钱,但是即便得到了赔款,也抵不了这瓶酒应值的价钱还有它的特殊意义。
戴维开着车前去露比沉眠的墓园,满脑子都是她临走之前,抓住他的手说将这个家族最为秘密的珍宝交给了戴维,希望戴维能够将它交给露比,“休斯卡”一定要留在家族里。
要找回“休斯卡”!
好好想一想,到底有谁知道“休斯卡”的存在,到底有谁会知道保险门的密码!
此时,道路对面另一辆车子驶来,鸣着喇叭。
但是戴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直到猛然惊醒,他迅速摆动方向盘,车轮与地面发出尖锐的响声,“砰——”,车头撞在了路边的围栏上,车身震动着,安全气囊骤然膨胀开来。
戴维的视线逐渐模糊,隐约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流进了眼睛里。
“露比……露比……”
对不起,你交给我做的事情,我没有做好……
“戴维……戴维你醒醒!”略带冰冷的嗓音交织着担心与心疼的情绪,将戴维混沌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好疼……腹部好疼……胳膊和脑袋也好疼……
戴维吃力地张开了眼睛,视线慢慢清晰了起来,他看见了欧利文的脸。
“怎么是你?”戴维想起了“休斯卡”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打着石膏,“这里是哪里?是波尔多还是华盛顿?”
欧利文缓缓在他身边坐下,掠开他额前的发丝,“这里是波尔多。我是从华盛顿赶过来的。”
戴维看着他,那种一直悲哀而内疚的情绪瞬间汹涌而出,特别是欧利文指尖的温度,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