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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又交换了一点意见,我们都认为康纳士博士的自杀,可能和卢达夫的见面有关,他们曾做了一些什么?在他们之间,曾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预料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什么收获,我们一到,一位警官就迎了上来,我正在打量那间小小的砖屋,屋子外有一个花园,在距离约莫一百码左右,是一幢同样的砖室。
这星相当静僻,像卢达夫这样身份的人,选择这种地方做住所,倒是十分聪明的事。
那警官一走过来,和白克握着手,就沉声道:“那屋子内的人,看到卢达夫和一个男子来过,这男子,根据他的形容,好象是康纳士博士。”
白克震动了一下:“是哪一天的事?”
警官道:“正确的日期,目击者记不清楚了,但是总是在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不久。”
白克向我望来,我点头道:“不错,是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一天。”
警官用怀疑的目光望定我,我道:“卢达夫在那一天,曾去找过康纳士博士,而且,博士和他一起离去,据博士的管家妇说,他去了很久,才一个人回来,而事情已很明白,卢达夫是带着博士,到这里来了!”
白克喃喃地道:“在这里,曾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他一面说,我们已了起向前,走了过去。
整幢房子中,早已空无一人,而且屋中的东西也很凌乱,我们进去之后,迅速将整幢屋子,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白克已在着手搜集破红片,希望在其中,可以得到一点资料,他在一张残旧的书桌旁的一个废纸筒中,找出了一大堆碎纸来。
而我,则站在一扇窗子下,看一件很古怪的东西。
那东西,其实也不能算是古怪,只不过是一只两尺乘两尺的方形水族箱,养热带鱼的那种,五面全是玻璃的,上面还有着一重相当密的织丝网。
可是,在那水族箱中,放的却不是水,而是大半缸泥土,在泥土上好象有点东西在爬动,我蹲下身了看去,看到那些爬动的东西,是一种身体相当小的土蜂,正在土中,钻进钻出,看来十分忙碌,为数颇多。
这种土蜂,是圆花蜂的一种,雌蜂在产卵时,会在土中掘一个洞,将蜂卵产在泥土中。
这种土蜂,出现在事实上是间谍,而且又是“二级摄影助理”的家中,不是古怪得很么?
当我蹲着身子,在看着那些土蜂,而心感到奇怪之际,白克已来到了我的背后:“你在干什么?”
我指着那水族箱:“你看,除非卢达夫准备拍摄一套这种土蜂生活的纪录片。不然,他养着一缸这种土蜂,是为了什么?”
白克蹲了下来,也现出大惑不解的神色,突然之间,他像是被土蜂螫了,一针也似地跳了起来,失声道:“我找到谋杀康纳士博士的凶手了!”
他忽然之间,那样做法,倒将我吓了老大一跳,连忙向他望去。
白克指着那些土蜂:“就是它们!康纳土博士可能有着某种敏感症,不能被蜂螫,否则,会死亡,我想这猜想不错了?”
我叹了一声:“白克,你快不应该做调查员,而可以去写小说了,这是什么,猜想,竟可以完全不顾事实?博士之死,是死在药物中毒,而这种药物,是他事前亲自到药户去购买的!”
白克眨了眨眼,苦笑了起来,当然,他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冲动而已,只消再略为仔细地想上一想,连他自己也可以知道,事实上是决没有可能的了!
他叹了一声:“那么,卢达夫养这些土蜂,有什么用处?”
我摇头道:“那很难说,或许是兴趣,人是有各种各样怪嗜好的,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最大的乐趣,是和跳蚤做朋友。”
白克瞪了我一眼,道:“别开玩笑了!”
我向白克道:“一点也不开玩笑,白克,明天,我无如何要走了。”
白克站了起来,无可奈何地拍着手:“好吧!好吧!我看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我也站了起来,屋子搜查工作,仍在进行,我只不过在一旁看看,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找出什么东西来的。
我们耽搁了大约四小时左右离去,回到城里,我已在作离去的准备,晚上,白克再度来找我,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白纸,在那张白纸上,贴着很多用碎纸拼成的一张图,不很完整,但也有十之八九。
在那张图上,有一些不规则的,毫无意义的,离乱的线条。
白克将那幅图在我的面前:“这是在卢达夫的废纸筒中拿到的纸片拼起来的,你看,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皱着眉,没有出声。
白克又道:“我好象记得,你提过这样的一幅图,图上全是些重复的、不规则的线条。”
我点头道:“是的,在亨利的住所,我找到过一张这样的图,是亨利拾到的,不过我认为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放在科学协会,大家都看过,后来,丽拉也和我提起过。”
白克道:“两幅图上的线条,是一样的?”
我道:“不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是同类的,因为看来全是一样杂乱,重复。”
我讲这里,抬起了头来:“怎么样,你以为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白克叹了一声:“很谁说,我不敢不让你回家,但是我希望我们再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