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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困在库房中八小时之管,我已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又渴又饿,再也没有法子支持下去了;我的脑中昏昏沉沉,几乎不能再多想甚么。
我脚步跄踉地来到了铁门前,我已准备投降了。
我用力大力拍着铁门,我还未曾出声,便听得铁门外,已引起了一场浑乱,一定有很多人向铁门奔过来,因为脚步声是如此之杂沓,而且人声嘈杂。
不一会,便有人大声问:“甚么人?”
我应道:“我,就是你们要找而找不到的人。”
外面也立时有了回答,道:“你将手放在头上,别动,等基地司令来下令开门,门打开时,如果你对手不放在头上,那我们立时开枪向你扫射!”
我想告诉门外的人,不必叫基地司令前来,只要用一柄简单的百合匙,就可以将门打开,而我就是那样走进库房来的。
但是,我却忍住了没有说,我只是道:“好的,但是请你们通知谭中校,告诉他,和国际警方有关的卫斯理在这里,请他来见我。”
外面传来了一阵低议声,我听不清他们在议论些甚么,但是他们显然是为了一个偷进军事基地来的人,竟会和国际警方有关连而感到奇怪。
但他们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好的,我们请谭中校来。”
我后退了几步,等着。
我大约等了半小时,便听到了汽车疾驰而来的声音,接着,铁门上发出了声响,我记起了守卫给我的警告,连忙将双手放在头顶上!
接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我一生之中,是是狼狈的时刻!
而我之所以会处身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之中,竟是因为我妻子的表妹的笔友,这样的事,讲出去给人家听,人家也未必相信,而自己想起来,都是啼笑皆非的!
铁门一打了开来,好几盏探射灯,一齐照射在我的身上,同时,我估计至少有十柄以上的冲锋枪对准了我!
在那样强烈的光芒照射之下,我几乎甚历都看不到,我在刹那问的感觉,就像是赤身露体而站在讦多衣冠楚楚的入面前!
我想向前走去,但是我才跨出了一步,便至少有十个人同时喝道:“别动!”
我只得又站住了不动,接着,我便听到了谭中校的声音:“卫先生,果然是你!”
而另有一个听来十分庄严的声音道:“中校,这是甚么人?”
谭中校道:“我很难解释,但是将军,他是国际警方所信任的人,他有一张特殊的证件,有我国警务总监的签名,而国防部也曾特别通知,要我们协助他的。”
将军十分恼怒,道:“包括让他偷进秘密基地来?哼,太荒唐了!”
谭中校倒十分替着我辩护,忙道:“我想他一定有原因的,将重,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我可以完全听到他们的交谈声,但是我却一点也看不到他们。
将军像是在考虑,过了几分钟,他才道:“好的,但是谭中校,你却必须明白,本基地是绝对不能对外公开的,而这个外来的人;却已经知道了本基地太多的秘密了,你要好好处理。”
谭中校忙道:“我知道,将军,请相信我。”
“好,”将军回答道:“交给你了!”
接着,便是脚步声和车声,然后,便是谭中校的声音,道:“将灯熄了。”
我的眼前,突然一阵发黑,等到我的视力渐渐恢复之际,我看出,现在只不过是天色黄昏时分,在我的面前,仍然有十几柄枪对着我,而谭中校就站在我的身前不远处,望看我。
我苦笑了一下,道:“中校,我们又见面了!”
谭中校点头道:“是的,又见面了,但是想不到在那样的情形下,你为甚么要偷进某地来。你可知道,即使你有那样特殊的身份,我也很难为你开脱的!”
我叹了一声:“我可以喝一点水,坐下休息一回?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为甚么了!”
谑中校又望了我片刻,才带点无可宗何的神气道:“好的,你上我的车吧。”
我和他一齐上了一辆吉普卓,五分锺后,已在他的办公室中,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杯点牛奶之后,我才将那广告稿取了出来,交给他看。
谭中校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看完了那段稿子,他的脸上,也出现了疑惑之极的神色来,抬起头来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忙道:“中校,现在你知殖我是为甚么要来了?伊乐在军事基地中,他隶属于第七料。中校,你能解释为甚么他行动不能自由的原因?”
谭中校脸上的神色,仍然是十分之怪异,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却连连摇颠,道:“不可能的,卫先生,那是不可能的。”
“你那样说,是甚么意思?”
“卫先生,第七科一共有二十四名军官日夜不停地轮值----”“伊乐一定就是那二十四名军官之一!”
谭中校苦笑道:“所以,我说那是不可能的,第七科的二十四名军官,全是女性。”
我从沙发上直跳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来。
第七科的所有军官全是女性!
我苦笑着,实在不知道说甚么才好,我对伊乐这个人,曾作了许多估计,估计他是一个残废人,估计他是一个骗子,但现在看来,似乎还应该加多一样佑计,那便是:伊乐可能是一个变态心理的同性恋者!
我实在有啼笑皆非的感觉,望着谭中校,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谭中校皱起了双眉,扬了扬手中的广告稿,道:“从广告稿看来,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通常,基地如果要刊登广告,一定是由各科交来,而由秘书处统一发出去的,毫无疑问,这广告一定是第七利二十四位军官中的一个拟写的。”
我忙道:“那个人就是伊乐。”
谭中校同意我的说法,道:“或者是,我们一起去展开调查,卫先生,你可知道,基地中的第七科,是主理甚么的?”
我摇颠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