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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认为立刻会有人来取那小盒子,又怕被不相干的人取走,所以在附近监视着。可是一直等到酋长决定离去,也没有人来取这小盒子。
  温宝裕气愤地说:“他们根本不相信。”
  我和白素不禁相视苦笑,会有这种情形出现,那真是始料未及。不能说他们采取的方法不对,但是警方收到的报告太多,酋长也无法去每一个报告处看看,只好全然置之不理,也在情理之中。
  胡说道:“又不知道酋长的地址,不然,倒可以寄给他。”
  温宝裕道:“我看,只要写上‘阿加酋长领地’,阿加酋长收,他就可以收得到?”
  他这样说,更证明他并不是有意不归还那玻璃的,我想了想:“他应该有代理人在本市,可以联络一下,东西如果重要,邮寄不是好办法,不如直接交还给他。”
  各人都同意,电视上又有了报告:“据悉,愤然离开的阿加酋长,强烈谴责本市治安,也责备本市没有道德。而他的赏格仍然有效,可以向任何阿拉伯国家的领事馆联络。”
  温宝裕“啊哈”一声:“这次,我亲自出马。”
  他分明有责怪良辰美景办事不力的意思,两个少女有苦说不出,神情气恼。电视报告又说:“据悉,阿加酋长下一站,将飞往马来西亚的槟城。”
  我和白素一起叫起来:“他去找古九非。”
  我补充一句:“要立即通知古九非,暂时避开一下。”
  讲了这句话这后,我不禁苦笑,和古九非相晤了那么久,只知道他住在槟城,可是一不知地址,二不知电话,怎么和他联络。就算立时驾飞机赶去,酋长的座驾机早已起飞,只怕也追不到了。
  急得连连搓手,各人也莫不面面相觑,温宝裕上唇掀动,看来是说了四个字,但是并没有发出声来。我和白素都是唇语专家,一看就知道他想说的四个字是:“飞鸽传书”。但自然是因为想到,鸽子飞得再快,也快不过喷射机,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白素神情镇定:“我去想办法,找一个在槟城的熟人,请他去通知古九非。”
  我苦笑:“我没有熟人在那边,你有?”
  白素侧着头,想了一会:“得去翻查陈上电话本子才行,应该有的,好像有一个什么帮会的帮主,早已退休了,就住在那里——”
  她说着,走了出去,温宝裕大发议论:“女人最靠不住,要不是那个芬兰女扒手出卖了古九非,酋长不会去找他,哼,要是那玻璃早给回酋长,他也不会去找古九非。”
  良辰美景想反驳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我用眼色制止温宝裕再说下去,又把话题扯开:“现代的通讯系统真是完美,只有知道对方的一个号码,就可以在一分钟内,交换讯息,比任何交通工具快。”
  良辰美景始终怏怏不乐,我也知道她们不快乐的原因,因为古九非是出了什么事,她们就会自责,没有把事情办好——她们到机场的时候,酋长还在,以她们的身手,大可远远地把小盒子抛过去,立即离开,不必玩什么电话游戏。
  可是看了她们如今那种神情,倒真不忍心再去责备她们。
  不到十分钟,白素走回来:“行了,那位秦先生,知道古九非,会去通知他,他说,驾车去,十分钟就到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良辰美景,一边一个,来到了白素的身边,亲亲热热道:“还是白姐姐有办法,刚才有人发表议论,说女人最靠不住。”
  温宝裕立时涨红了脸,他当然不会说白素靠不住,可是那句话,恰好又是他说的,赖也赖不掉,是以不知如何才好。
  白素却只是淡然一笑:“算来,古九非也只是才回家,我要他和我们联络一下,至少,关于那批……”
  她讲到这里,我轻咳了一声,她也立即改口:“关于那批扒手不能再让他们逗留在这本市。”
《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