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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连胡说也掩不住兴奋的神情。良辰美景更是嘻嘻咯咯,说个不停,由于他们说话的速度十分快,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这几个小家伙,本来已经够胡闹的了,现在又有白老大这样的超级大亨撑腰,还有不翻天覆地的吗?
我冷冷地道:“不是先要给船长分一半去吗?”
温宝裕一听,非但自己立时不出声,而且还向别人打眼色,叫别人也不要说话。他这种鬼头鬼脑的行径,怎瞒得过我的法眼,我立时伸手向他一指:“老爷子收买船长的经过如何,从实招来!”
温宝裕忙竖起三只手指:“真的不知道,这种事,白老爷子怎么会当众进行,自然在只有天知地知的情形之下,秘密进行!”
我盯着他,并不说什么,温宝裕在做了几个无意义的动作,仍然不能避开我目光之后,他叹了一声:“老爷子和我们,灌了船长不少酒,船长在酒后,老是望着老爷子古里古怪地笑,显然他心中有秘密,也知道老爷子亟想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会有这种神情!”
良辰美景道:“老爷子真沉得住气,假装看不见,可是我想信,我们一走,他们就会各表心事,这上下,只怕交易已经成功了!”
胡说道:“老爷子答应我们,不论他的行动是否成功,都会立刻通知我们。”
胡说的话才一出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就听到了白老大得意非凡的“呵呵”笑声,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好快见功!
我“嗯”了一声:“四个小家伙才回来。”
白老大道:“告诉他们,船长已经答应了!”温宝裕他们,都听到了白老大的声音,都欢呼了起来,温室裕大声问:“哈山躲在什么地方?连你花了那么多天,也找不到他。”
白老大再道:“小鬼头自己动动脑筋,哪有便宜叫你占尽的事?”
温宝裕与良辰美景一起叫了起来:“那不公平,老爷子你自己也想不出来!”
白老大仍然笑着,可知他此际,心情快乐之至:“太公平了,我是老头子,你们个个年轻,脑筋应该比老人家好,该自己去想想!”
温宝裕急得搔耳挠腮,良辰美景也掀起了嘴,我道:“你知道了哈山躲藏的地方,不要立刻去找他出来,因为你才和船长长时间在一起,人家会怀疑是船长出卖了他!”
白老大笑声不绝:“我的确不打算立刻去把他拉出来,游戏还可以玩下去,可是那不是为了怕船长被人怀疑,因为若是能找到哈山,没有船长的泄露消息,几乎没有可能!所以是船长告密,哈山一定知道:船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我唤了一声,兴高采烈的白老大显然没有注意,继续在说:“准备到最后一分钟,让哈山以为自己已经赢定了,才突然把他找出来。”
白素忙道:“爸,这不必了吧,你们是好朋友吗?何必得那样子?”
白老大笑:“不要紧,哈山玩得起的!而且,也不能早找出来,哈山一怒之下,一定开除船长,航程没有结束,开除了船长,那是不吉祥的!”
他说到这里,在大笑声中,结束了这次通话。我放下电话,苦笑了一下:“哈山一定十分伤心信错了人——这件故事教训我们,不要乱信人!”
温宝裕狂笑:“这里的所有人,我相信都不会为了任何利益而出卖人,船长本身有问题,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不关我们的事。”
我勉强笑了一下,自然不想争论下去。
白素想来是为了怨气氛缓和一些,她道:“哈山究竟用什么方法躲藏起来的,倒很值得想一想,隐蔽到了若不是船长泄露了秘密,就简直无法找得到的地步,这其中一定有十分有趣的秘密在!”
白素的话,引起了附和,大家七嘴八舌地猜了起来,温宝裕仍然坚持他的魔术障眼法的说法。我听了一会,向楼上走去,走到了一半,我陡地想起一些事来,不禁发出了“啊”地一声,转头而下看去,看到在一片热闹之中,白素侧着头,也正在想什么,紧蹙着眉,我叫了她一声,她抬起了头来。
我道:“素,事情有点不对头!”
白素点头:“是,我也才想到了!”
正在讲话的人,听得我们这样说,都静了下来,我道:“哈山不是笨人,一定想得到老爷子终于会去收买船长,他不可能不预作准备,老爷子的收买过程太容易了,就可能有诈!”
白素也向楼梯上走来,我们就停在楼梯的当中,开始讨论。我举起了手,表示我在刹那间想到了很多,让我先发表意见:“有两个可能,一是和躲藏的哈山有联络的不是船长,船长根本不知道哈山在何处!”温宝裕首先表示不同意:“船长说了哈山藏匿的情形,一定妙到极点,所以老爷子才相信了的。”
我望向小宝,小宝在楼下,昂头望着我,虽然他经历不算少,但脸上还是有几分稚气。我道:“哈山可能有两个躲藏的方案,他使用了甲方案,把乙方案告诉船长,并且告诉船长,有收买他的时候,就把乙方案说出来——这一来,老爷子就输定了,到了最后一分钟,他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反而一败涂地,哈山再出现,老人家不知是不是受得起这个刺激?”
我这一番话,说得白素也大是紧张,她忙道:“糟!快通知他!”
我挥了挥手:“不急,可以先讨论得最好,船长可能只知道用来骗人的乙方案,那么,真正知道哈山躲藏的方法的,应该是什么人?”
胡说的声音,也一反平日的稳重,显得有点迟疑:“大副?提议老爷子去试一试大副?”
良辰美景道:“不会是高级船员,要是,为什么不干脆找船长,也不会是低级船员,中级船员的可能性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