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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到这里,出现了相当奇妙的局面:不但是韩夫人想找她姐姐,连我们,也十分需要见一见大小姐,因为大小姐是一个更重要、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关键人物——如果她还在世上的话,一见到了她,有可能所有谜团,都迎刃而解。
  当下,陈水和团长又说了不少话,当年发生在边远地区的许多事,听来颇有些匪夷所思的,但是和故事无关,所以不必记述了,有一些,当时听了,认为无关紧要,后来才知道大有关系的,在以后故事的发展之中,自然会“到时再说”。
  一直等他们告辞之后,我仍然独自一人,缓缓喝着酒,白素这才回来,我一把拦住了白素,就把陈水所说的一切,转述给她听。
  白素听得十分用心,因为如果我的假设成立,发生在大帅府的事,等于是她外公家的事。虽然她对我的假设,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多少也有些认同,自然比常人格外关心。
  等我说到大小姐肯定曾在那边花儿处学艺之际,白素的神情更是紧张。等我讲完了之后,她第一句话就道:“那异人一定是裸裸人。”
  我扬了扬眉,她继续道:“假定大小姐和爹,住进了裸裸人烈火女所住的山洞,那就有得解释了——她师父是裸裸人,自然她对裸裸人有好感,更有可能,她在师傅处,学了流利的裸裸语。”
  白素的这个分析,十分有理,所以听得我不住点头,白素的情绪,显得十分亢奋——她是一个典型的处变不惊的人,可是这时,事情可能关系到她生身之母的秘密,她也不禁有点沉不住气,不但来回走动,坐立不安,无意识地挥着手,而且,自我的手中,接过杯子去,一下子就把那么烈的烈酒,喝了一大口。
  她在把烈酒吞了下去之后,才吁了一口气:“我要立刻把这一切告诉哥哥——他一直对自己小时候头发被剃成“三撮毛”,有点耿耿于怀,如果他知道有这样一个异人,就不会见怪了。”
  白素要立刻和白奇伟联络的理由,自然是不成立的,其实也根本不成理由,她只是急于想把这些数据告诉白奇伟而已。
  和白奇伟联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也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在电话中联络上,他人在印尼,参加一项大型的水利工程。
  当时,长途电话的通讯,哪有现在这样方便,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人类的科学,还是进步得相当快的),所以把一切情形,告诉了白奇伟,花了两小时多的时间。
  白奇伟听了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裸裸人!殷大德的那个贴身侍卫,就是裸裸人,身手之高,难以形容。”
  我和白素还未曾想到这有甚么联系,白奇伟又道:“我去见一见殷大德,见一见那裸裸人,或许他能知道那边花儿的来龙去脉。”
  白奇伟在印尼,离殷大德的大本营所在国不远,他说要去见殷大德——目的是见那个裸裸人,自然十分方便,所以我和白素,都没有异议。
  当时,我嘱咐白奇伟,如果没有结果,就不必再联络了,如果有结果,请尽快告诉我们。
  结果,白奇伟用了又快又直接的方法,两天之后,他出现在我们的客厅里。
  他一进门,从他兴奋的神情上,已然可以知道,他必然大有所获,可是他却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喝酒,我好几次要催他开口,都被白素阻止了。
  一直等他喝了大半瓶酒,他才用手背一抹口:“要简单说,还是详细说。”
  我和白素异口同声:“先说结果,再详细说。”
  这是很正常的要求:我们心急想知道结果,但是又想知道详细的情形。
  白奇伟听了之后,皱着眉,看得出他绝不是在卖关子,只是在想该如何说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声:“没有结果。”
  我和白素,都大失所望,竟至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直视着他。
  白奇伟吸了一口气:“得了不少数据,可是如何得出结论,还要大家商量。”
  他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无法可施,只好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白奇伟道:“我一和殷大德联络,他就表示无限欢迎,他对当年阳光土司的救命之恩,真是可以说是没齿不忘,也真不容易了。”
  白素点了点头,她也曾见过这个如今宣赫一时的银行家,可以肯定这一点。
  和殷大德联络了之后,白奇伟就动程去见他,殷大德亲自来机场迎接,白奇伟这才知道殷大德在这个国之中的地位之高——殷大德的车子,竟有足足一个摩托车警队开路,根本不理会红灯绿灯。
  令得白奇伟意外的是,那个不离殷大德左右的裸裸人,竟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白奇伟此来目的,就是见这个裸裸人,自然着急,所以他—上了车就问:“你那位裸裸人保镖呢?怎么不见?”
  殷大德笑着道:“怕你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就没有叫他跟着。”
  白奇伟吁了一口气:“怎么会不愿意见他?我就是为了找他才来的。”
  他这样说了之后,看到殷大德呆了一呆,他又道:“我不是来见你,特地是来见他的。”
  他一强调,殷大德的神情,更是踌躇,白奇伟发急:“怎么,有甚么难处?”
  殷大德勉强笑了一下:“白先生,上次这裸裸人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不必计较了,如何?”
《继续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