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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疑惑,咕咬了一句:“难道他们要去攻打那……水中的建筑物?”
陶启泉汉了一口气:“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怪,你且听阿水说下去。”
阿水喝了几口酒:“再下来发生的事,我……一想起来,就怀疑自己当时身在梦中,但却又不是,那一大片深蓝色的海在我面前,那情形就像是面对着只巨大无比的族箱样,我看着,心中不断地兴起疑问:何来这么巨大的玻璃?就算有那么大的玻璃,这是多大的工程,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水心中,确然一直育这个疑问,这很正常,因为谁都会这样想。
当然,眼前的奇景,更是吸引.阿水也没有一直在想答案,他看到再也没有人爬上架上,笼形的梯上、已爬满了人,少说也有好几百人。
这时,号角声再起,爬满了人的架子,在另外许多人的推拉之下,缓缓向前,更接近海水。忽然之间,听得所有人都呼喊起来,那呼喊声之大,令阿水吓了大大一跳。他已忍了很久,这时,也趁机大叫起来,反正人人都在呼叫,也没有人注意他。
就在惊动地的呼叫声中。阿水看到的奇景,足以令他后来一想起来,就以为身在梦中。
他看到,攀在笼形梯子上的人,自上到下,约有五层。这时,在 最上层的那些人,忽然纵身向前直扑跳了出去,阿水乍一看到,心中大量吃惊,心想,糟了,梯子那么高,那些人扑跌着,离开了梯子,摔下来,岂不是不死也成重伤?
一下子,有几十人在高处向前扑跳而出,这场面很是壮观。但可以想像的是,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这些人肝脑涂地,血肉横飞,骨折筋袭,惨不堪言。
阿水心中一凛间,事情已发生,那些人己扑跳而出。那些人是向着下面的水扑出的,意外之至的是,那些人一扑近水面,非但没拉跌下来,而是一下子就扑进了水中!
那些人一进了水中,自然不会摔跌下去,只是身子向上略沉了一沉。接着各人动作一致,把那半球形的东西,罩到了自己的头上,立即向前游出去,那些人的身手,狠是矫捷,游得狠快,目的地是那宏伟之极的建筑物。
阿水真是看得呆了,一时之间,他竟然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享。张大了口,却再也发不出响亮叫声来。
其余所有人,像是看惯了这种怪事一样,他们仍在不断地呼喊,他们的呼喊听来是在助威,向那些一扑就踩进了水中的人喝采。
等到阿水略定过神来时,扑砾进水中的人更多了。原来笼形的高梯会转动,攀在一边的人,扑跳进了水中后,它就转动,把另一面转向水,那一面的人,再整齐地扑跳进水中去。
等到第一层的人全迸了水中,向那宏伟的建筑物游去时,第二层的人,也依次跳进了水中。
呵水看得喉干舌燥,全身发滚,眼前景象之奇特,真足以令人神经错乱!
阿水说到这时,略停了一停,竟大口喘起气来。
我正想有问题问他,所以暂不催他继续说下去。看到他的样 子略为定神了些,我才间道:“那些人向前一扑,就扑进了水中?”
阿水点头:“是!”
我作着手势,指下面又指前面:“你看清楚了,是跳向前面,不是向下跳?”
阿水大声道:“向下跳,跳进水去,那有什么稀奇。”
我道:“好,那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阿水道:“知道。”
我耐着性子:“请你再说一遍。”
阿水虽然很不耐烦,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不是很容易令人相信,所以他还是照我的吩咐,把他当时看到的情形,再说了一遍。
虽然在他的两遍叙述之中,并无破绽,也没有自相矛盾之处,可是,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道:“阿水,你所说的情形,如果成立,那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大片深蓝的水,是不会流的,像这样——”
我把一只杯子斟满酒,再把杯子横放,杯中的酒,自然立刻流泻出来。
我伸手指向杯口戳了戳:“你的意思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水还在怀子中,那些人和人之间,并无阻隔,所以可以——跳进水?”
阿水吸了一口气:“是的!”
我先望陶启泉,再看冷若水,一字一顿地问:“这合理吗?”
陶启泉和冷若水竟异口同声道:“若是事情合理,谁会来找你卫斯理。”
我不禁啼笑皆非:“可是也不能完全违背自然原则,水一定是流的,不然就不叫水,不会流动的水,你叫我如何理解?”
他们都不出声,我道:“是要我理解成有一块大玻璃挡在水的前面,那些人可以穿过固体的本领?” 陶启泉道:“那更不可思议了!”
我道:“不,那可以设想,比起水能直立不流演,更可以接受。”
陶启泉默然不语,我又道:“我知道你曾亲眼目睹固体穿越固体的奇事!”
陶启泉道:“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张姓奇人,和一些其他的异能人士,都有这个本领,但是他们只不过把药丸瓶中取出来——”
我道:“也有人说,那张异人,可以穿透墙壁,可以由三楼一直穿过地板到一楼!”
那姓张异人的许多异能,完全超乎人类现有的常识范围之外,这里不是讨论他的一切,只是我提出了人有穿越固体的可能性,所以才提出来,事实上,许多“法木”都有这种事例。
我和陶启泉正在讨论,阿水却插言道:“不是,那些水,那……直立的水前面,井没有阻隔!”
阿水所说的活,听来很怪,像“直立的水”,听起来,就像是“冰冻的人”一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