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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件事上,我一再使用了“灵魂”这个名词,那只好算是借用,其实不是十分恰当。
  一般来说,人死了之后,灵魂才和身体分开,自行活动。例外的是,一些有各种“修行”的得道高人,才能够有灵魂和身体分开活动的能力。
  万良生的例子更加特殊,他遇到了某类外星人,那类外星人使他的灵魂可以离开身体,而且可以进入其它生物的身体,而他的原来身体还在,所以他的灵魂和一般对灵魂这个词语的理解,应该有不同之处。
  由于有所不同,所以在说到“万良生的灵魂”时,只是借用了灵魂这个词,精确的说法应该是“思想组”或者“脑电波组”等等。
  现代人的概念很奇怪,提到了灵魂,人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抗拒的想法,认为“不科学”、“迷信”等等,也有人因此而根本否定灵魂的存在。
  可是却又不会有人否认人人都有思想,人人脑中都有一组思想在。
  存在于每个人脑中的思想,就是这个人的灵魂。
  思想组和灵魂,是二而一、一而二,同样的一件事。
  然而许多人对“思想组”可以接受,对“灵魂”却抗拒。这种概念狭窄之极,也很幼稚。
  所以在这里我特地借用灵魂这个词,来说明有这种幼稚现象的存在。)
  却说当时在大树下,我想了一会,抬头看着在我面前经过的人,希望其中忽然有一个会过来对我说:“我是万良生。”
  当然我没有等到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我又试图集中精神,希望可以和万良生有所接触,希望可以感到他的存在,和他有所沟通,以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过了一会,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当然知道要主动和灵魂沟通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失望。
  我相信万良生一定比我更着急想和我有沟通,因为事情和他的身体有关,而且像是非常紧急。
  看来我只好等待,等他来找我。
  我回家,在门口就看到红绫一阵风也似卷出来,我伸手一把没有把她抓住,连忙叫:“别走,我有话问你!”
  红绫立刻站定,人已经在二十公尺开外。
  我向她招了招手,她笑嘻嘻地走过来,大约是我神色十分凝重的缘故,她也变得繁张起来。
  我在考虑该和她怎么说才好,想了一会,我才道:“万良生刚才来找过我。”
  红绫讶异莫名:“万良生?他不是已经变成一只海螺了吗?”
  我道:“他的情形看来十分特殊,那类外星人神通广大,可以使他在海螺和人之间变来变去,随心所欲。可是现在情形有了变化,是因你而起!”
  红绫更是大为奇怪:“怎么会和我有关?”
  我和她一起走进屋子,把张泰丰来找我,我到了医院之中发生的事情,向她详细说了一遍。我的结论是:“万良生的身体离开了海底岩洞之后,可能发生了一些变化,对他极为不利,所以他才找我!”
  红绫皱着眉:“我没有干什么啊——怎么拿出来的,还是怎么放了回去。”
  我道:“我也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差错,可是他指责你不知轻重,而且看他的情形,很是焦急。对他来说,事情一定严重到了极点!”
  红绫摊了摊手:“那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感到红绫的态度不是很对,至少有些不负责任,正在想该如何说她,白素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一面道:“你是不是有办法还不能肯定,可是有很多事你是可以而且应该去做的。从万良生焦急的情形来看,要立刻去做。”
  白素并没有责备红绫,可是红绫也立刻感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对,所以她忙道:“我应该做什么?”
  白素没有立刻回答,我也在思索红绫应该做什么,或者我们应该做什么?
  白素刚才在楼上显然已经听到了我告诉红绫的经过,我很需要听她的意见。
  过了一会,白素才道:“可以肯定,我们移动了那圆柱体,一定对万良生的身体,造成了某种程度的破坏,这种破坏对万良生来说,可能极之严重。”
  红绫苦笑:“还是我主张把它送回原处的,要是照小宝的意思,把圆柱体剖开来,岂不是更糟糕?”
  我也苦笑:“要不是我一上来就把他误认为是万夫人,他还是有机会把事情说明白的。”
  白素眉心打结,没有出声,看来正在思索。
  我说出我的想法:“现在除了等万良生再借用什么人的身体来和我们联络之外,就只有我们主动和他联络了。”
  白素摇头:“据我揣测,万良生借用他人身体一事,一定十分困难,不然他不会没有选择到了要借用那女吸毒者身体的地步。”
  我想说什么,白素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先别说话。然后她才道:“要主动和他联络,必须有通灵的本事,我和你都只能偶然成功,救不得急。”
  我摊了摊手,无可奈何。白素道:“在你刚才和他的对话中,他提到了很奇怪的一个现象,他说在海上看到你,和一些人在一起,其中有红绫,应该就是我们最近在海上的那一次。你想万良生是在什么情形下看到我们的?”
  我怔了一怔,在白素这样问之前,我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而现在白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确然,万良生是在什么情形下看到我们的?
《未来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