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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想,你当然不会相信了,后来到底发上了些什么事,目前还不十分清楚,但如果弄清楚之后,可能会有更让你想不到的事。
第二个到来的是驻新加坡领事。
这次,国防部长似乎懒得再多费周折,开门见山就问:“据我所知,亲王在新加坡访问期间,一直住在领事馆内,他在领事馆会见了一些什么人?”
领事的回答大出我们的意料,他说:“没有,亲上没有在领事馆会见任何人。”
国防部长听了这话,大为恼怒:“没有会见任何人?那么,亲王在访问的几天之中,每天晚上都住在领事馆中,他在干什么?难道你会告诉我,他是在领事馆中看电视吗?”
领事的回答再一次让我们大吃一惊:“部长先生,实际上亲王没有住在领事馆。”
部长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将一叠文件往领事面前一扔,有些恶狠狠地质问:“你说亲王没有住在领事馆?可是这些文件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亲王住在领事馆,你为什么要撒谎?亲王的不幸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个罪名可实在是太大了,领事顿时吓得脸煞白,半天竟不知说话。
我见这样下去于事无补,便先对部长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领事说道:“请你先冷静一下,因为我们发现亲王的专机发生意外,与他的这次亚洲之行有一定关系,所以,有关亲王亚洲之行的每一件事包括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将认真进行调查。你慢慢回忆一下,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我们,亲王并没有住领事馆,那么,他到底住在哪里?”
领事因不知我是何方神圣,所以拿眼看国防部长,部长竟连看都不着他一眼。
他于是看着我,说道:“亲王确然没有住在领事馆,他到了领事馆以后,便立即做了许多安排,分别将领事馆中的所有车辆全都派了出去,他也坐着其中一辆出去了,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晓。”
“等一等。”我说:“他去了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但是,那个送他的司机原是应该知道的,对不对?你难道没有问过?”
领事说:“我自然是问过了,可是,可是,那司机说,亲王后来命他停车,他便停了下来,亲王下了车,让他将车开回领事馆,而亲王走上了另外一辆车,那是一辆并没有挂外交牌照的车,是一辆本地车。”
这时候,我就想到了有关语言的问题了,所以问道:“亲王只是一个人?没有带随从,甚至连翻译也没带?”
领事肯定说只是独自一人。
我这时有一个设想,以为他是早与当地一个什么人物约好了,所以那个人才会驾车出来接他,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极其秘密的会谈,所以不让任何其他外人参加。那人或许懂得英语,是以他才不需要任何翻译。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亲王是什么时候回领事馆的?难道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领事说:“是的,他是第二天天亮之前回来的。我们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领事馆的。我们也觉得这事非常奇怪,但他是亲王,他不主动告诉我们,我们当然也不好问他。”
领事确然是不知道更多的情况,我们便让他走了。
国防部长在他走了以后问我:“卫先生,你是东方人,你应该清楚,新加坡是不是也有一些好战分子?”
这个问题我早就已经想到过,但得到的是否定回答,我所以对他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
这个回答当然不能令他满意:“可是,他如此神秘地去会见什么人呢?并且以一国之尊,这太让人不可理解了。”
他的话确然不错,如果佩德罗在日本秘密会见二战时的那些残渣余孽让人觉得不可理解的话,那么,他在新加坡的行动简直就匪夷所思之至。他去见的是何等样非凡的人物?非得他绛尊纡贵?
在国防部长说出那番话时,我立即就有了几个设想。
其一,他去见某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因为我曾设想过他们想建立一种与两大阵营相抗衡的第三势力,这个第三势力既然乐于与纳粹党徒、二战时期的好战分子接触,那么,他们自然也乐于联合一些惯与政府为敌的黑社会力量了(此处所说的当然是现代黑社会组织,这类组织与中国以前的帮会组织完全不同,现在的黑社会多半与黑手党无异,集中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要联合这样的黑社会组织,很可能遭到国会的弹劾,所以不得不屈尊而就。
其二,他去见某一个有着极其伟大成就的科学家,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将一国之君之类放在眼里,要取得这种人的信任,当然就得三顾茅庐,以诚动人,如果在这种人面前也摆出君主的架子来,那定然是连这人的影子都不可能见着。
其三,他去见一个比他职位更高的人,那么,这个人会是谁?是大阴谋的制造者?
但这三个设想似乎都缺乏说服力。在日本,佩德罗见了那些好战分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定必比见几个黑道人物要轰动得多他尚且并不避讳,直接将那些人接进了大使馆,在新加坡却为何要放下亲王的至尊去私会某几个黑社会人物呢?如果这黑社会人物是黑手党的大人物,那似乎还有点说得过去,意大利黑手党扩张极炔,目前显然早已不是一地一国的势力。而新加坡根本就没有黑手党的党魁。见一个科学家则更不可能,科学家研究的课题再怎么离经叛道,总还是科学研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就算他要请这位科学家当他的大国师之类,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没有必要做得如此神秘莫测。去见大阴谋的制造者,似乎是一个较能让我接受的解释,但这里同样有着不可解的问题。大阴谋的制造者定然与他保持着热线联络,费尽如此手续见面,可能性较小,再说,那天我与他正面接触之后,他的飞机是往北方飞去的,那似乎说明这只幕后黑手应该在北方的某一地才对。
我原想,后几个人会给我一些答案,至少也能够提供一些解答的线索,但实际上,他们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东西。
除了知道他在日本秘密会见过那些好战分子以外,其他几个国家的行动都异常秘密,其经历与在新加坡大同小异,似乎没有必要重复记述。
当然,我也曾特别注意到他此次亚洲之行原是计划访问五个国家,但最后忽然取消了去那个极权国家。在我最初得到这个消息时,曾设想可能是国内忽然出了什么事,他才不得不改变预定行程,匆匆回国。但后来迪玛王妃否认了这一点,我在成为特别顾问以后,对此也进行了研究,证实他的国内当时没有任何紧急的事务需要他突然改变决定。
我当然想从那些外交官的身上找到他改变决定的线索,但这些外交官的回答出奇的一致,他们从未听到亲王说过要改变行程的事,直到最后一天,他们还一直以为,亲王的最后一站会是那个极权国家。
对此,他最后访问那个国家的派驻大使与我之间有一段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