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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去握那女郎的手,女郎的手柔软滑腻,绝不像是土著女人般粗糙,而且罗开几乎没有用什么力,女郎便已偎向他的怀中,身于贴着罗开,缓缓地扭着,发出低微的,但是震人心坎的低吟声。
  罗开感到极满意,这样的女郎,放到阿拉伯王宫的后宫去,也是顶尖的了,在这样的荒岛上,实在不能再有更高的企求了!所以,当衣服自女郎身上褪下之际,他是心满意足的,但是在陡然之间,他呆住了,如同高压电忽然通过他身体一样!在那刹那间,他明白了什么是“黄与黑的交叉方格”——组织要他去杀的人的“明显目标”!
  世界三大杀手之一
  当那女郎用一种生涩的神情和动作,缓缓褪下她身上的衣服之际,不论那种神态和动作是不是职业上的一种训练,罗开的情欲已被挑逗到了一种十分炽热的境界。这时,他坐着,那女郎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双手已经自然而然伸向那女郎的纤腰,并且把女郎拉近,深深地吸着气,享受着自那女郎美丽的嗣体之中散发出来的幽香。头微仰向上,从仰角来欣赏那女郎郎挺耸的双乳。
  当衣服顺着美丽的胴体褪下之际,罗开的视线也向下移,平坦的腹,细柔的腰,微微凸起,给人一种结实感的小腹……
  然后,便是雷击一般的震撼!
  那女郎在宽大的土著衣衫之内,并没有任何掩饰,但是她却围着一条腰链,那腰链相当细,围在这样美好的胴体上,只看到那女郎背贴着墙,正在大口大口喘着气,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她的神情十分异样,并不是惊恐,而是一种极度的疑惑,像是全然不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事实一样!
  她用一种听来如同梦幻一样的声音问:“你,你……究竟是谁?”
  罗开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是把视线自她的脸上,移向她的小腹,她小腹那道浅浅的伤口,还有鲜血在沁出来,沁出来的鲜血,不再是红色,而是那种妖异的紫蓝色!
  罗开感到了一阵寒意,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他在才一看到那种怪异的颜色之际,甚至还不能肯定那是什么,他的反应,只是出于一种由于他丰富的知识培养成的一种自然反应,他先是感到那牌子向着他的那一面看来极锋锐,而且离得他太近了,当时,那女郎只要手向前略略一伸,牌子就会碰到他脸上任何一处地方。那种妖异的蓝色,给他的闪电一般的直觉是:毒!
  所以,他才基于本能的反应,突然出手的。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判断完全没有错。
  他的视线再度移向那女郎的脸,那女郎的神情,在迅速地变化,从疑惑变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狠毒,这和她刚才进来时的那种羞涩,令她看起来,几乎是另一个人。
  眼前的情景是十分异特的,一个全裸的,只在腰际围着腰链的女郎,贴墙站着,丰满的双乳随着急喘而起伏,看去有极大的诱惑。而罗开却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半蹲着,全身蓄满了劲力。他明白,如今并不是什么游戏,是生和死的搏斗,生、死,只是在一线之间,在百分之一秒间决定的事!
  他盯着那女郎,感到喉咙像是有火在烧一样,但是他还是迸出了一句话来:“素拉脱烈?”
  那女郎的喉际,发出了一下奇异的声响,罗开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素拉脱烈”是西印度群岛上,土人对一种剧毒的毒蜥蜴的称呼,是“死神”的意思。这种正式学名叫“紫纹鬃晰”的毒蜥蜴,毒性之强烈,无与伦比,连最毒的印度毒虫,也瞠乎其后,它的毒液集中在它的皮肤和背上的硬刺上,所以捕捉这种毒蜥蜴,等于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加上它本来就极稀有,濒临绝种。
  可是由于它的毒液,毒性是如此之强烈,这种毒液,也就成了一流杀手梦寐以求的宝贝,售价之高,说出来绝不会有人相信。
  罗开听人说起过,有一个国际间谍人人提起就骇然的杀手,就擅用这种毒蜥蜴的毒来完成任务。这个杀手和其余屈指可数的超级杀手一样,几乎是隐形的,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惯用的杀人手法而已。
  而那个擅用毒蜥蜴的毒来杀人的杀手,也就被人称为“素拉脱烈”。现在,罗开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如此美丽的女郎,就是可以名列世界三大杀之一的素拉脱烈。罗开甚至也可以知道,那女郎的肤色,本来一定不是黑色的,可能其白如雪,也可能是印地安红种人,或者是黄种人。如今她的肤色看来和岛上土人一样,那自然是全身经过精妙的化妆之故!
  罗开叹着气,那女郎忽然也叹了一声:“公平吗……你究竟是谁?”罗开摇了摇头,表示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同时,他也不是很明白“公平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用十分诚恳的语气道:“你不会有太多时间了,要什么快点讲,别问没有用的问题!”
  那女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高亢:“我连知道自己死在什么人手里都无权吗?”
  罗开立时回答:“你死在你自己手里,你要杀我,结果杀了你自己!”
  那女郎的面颊,急速地抽搐着,她背靠着墙,站得十分挺直,把她美丽的胴体表露无遗,可是罗开却知道,生命快离开这具美丽的胴体了,死亡就快来临。
  那女郎又道:“公平吗?你得到的组织的指示是什么?”
  罗开陡然一震:“你杀我,也是组织的指示?”
  那女郎的神情,在一刹那之间,变得十分凄然:“是,组织的指示!”
  罗开的声音苦涩之极:“为什么?”
《鬼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