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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在挥笔疾书:“甫归自月球背面,颇有奇遇,并自该处,携回“天神之盒”,据称,解开盒上死结,万事皆可遂愿。事出传说,大是怪异,阁下专解疑难,若有意参与研究,盖与同来,罗开敬约。”
在汉学书法上,罗开自然说不上有甚么高深的造谙,它的字,不能冠以铁划银钩之类的形容词,但是却自有一股体气,自然最好的办法是单独一个人,但若需要有一个伴侣的话,和燕艳在一起,自然最“安全”了。
燕艳这时,正端着一篮可口的食物走过来,她把食物放在桌上,同罗闻写了字的纸篓望了一眼,发出了“啊”地一声娇呼,指着那只鹰:“鹰:好矫健的鹰。”
安歌人的心中有点不自在:“是不是要在大鹰的身边,加上一只小燕子?”
燕艳却一点也没有机心,她娇柔她笑:“不如加上一只黄蜂。”
安歌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一种美洲黄蜂的名字,燕艳虽然有点取笑的成分,但任何人都听得出,她一点恶意也没有。
安歌人忽然大有感慨,叹了一声:“鹰、燕子、黄蜂,都是会飞的动物,可是三者之间,又多么不同。”
燕艳也有一刹那的伤感,她垂下眼捡:“是啊,就算是人,也各有不同。”
它的伤感,一闪即过,便叉十分甜蜜地望了罗开一眼:“鹰在的时候,我才觉得生命有价值。”
安歌人小心地把罗闻写的纸篓摺起来,声音很低沉动人:“他可以有一段时间是你的了,我要去忙着派这个请柬。”
罗开提醒她:“别忘了附上一切有关天神之盒的资料,和我们得到天神之盒的经过,你要别人把你当朋友,就必须先把别人当朋友。”
安歌人低声答应着,然后,有点快生生地问:“送给哪些人?”.安歌人的快意,来得大有原因,因为在这张请柬上,她和罗开,略有争执。
得到了“天神之盒”之后,安歌人就提出:“鹰,我们两个人的智力,只怕不足以解开天神之盒上的死结。你就一再强调,解得开的,不是死结,若是死结,就一定根本解不开。”
罗开摊了摊手:“理论土来说,确是如此!”
安歌人侧着头,罗开一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她叉百了新的主意和要求,他刚想推出双手阻止,安歌人已经开了口:“我想,世界上出色的人物极多,把他们全请了来,共同研究吧。”
罗开一听就不同意,他习惯于独来独往,虽然他十分好交朋友,但去麻烦他人,却不是它的性格。不过这时,他并没有表示自己的不快,只是淡然道:“我看不必了吧!”
安歌人把手臂挂在罗开的肩头上,声音甜腻美女在有所要求时,声音自然会变得十分动听,何况安歌人本来就有极动听的声音。
罗开虽然不同意安歌人的行动,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安歌人的话十分有道理。
安歌人款款地说着:“如何解开天神之盒上的死结,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对人类智力的最大考验,或许,必须通过解开死结的行动,才能使人类在智力的进展上有大突破,这样的一件大事,决不是我们两个人所能肩负得起的重任。”
罗开认真地想了三遍,都无法推翻安歌人这番话约立论,所以他不再坚持己见,可是语气仍然十分冷淡:“好,你去进行吧!”
安歌人把它的娇躯贴近罗开:“我心目中要请的,全是生活在地球上,或曾经在地球上的出色之极的人物,我去请他们,他们的反应,一定是不屑一顾!”
罗开自然立即明白了安歌人的意思,他十分不喜欢这种得寸进尺的态度,所以他相当恼怒,沉下了脸,声音也变得十分严峻:“那你想怎么样?”
看到罗开大有怒意,安歌人也十分吃惊,可是她知道,这时要是不大着胆子提出来,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提出来了,所以她轻咬下唇,硬着头皮说:“鹰,请你具名,请那些人来,所有人都知道你,也都知道你一向不要人帮助,一定惠然到来。”
罗开早知安歌人有这个意思,所以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闷哼了一声,安歌人从来未曾见过罗开现出那么不愉快的神色,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娇俏的脸庞上,大有惊惧之色。
它的声音,甚至有点发颤:“我……说错了甚么?”
罗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安歌人也在这时,定下神来,低声说:“是不是男人天生有一种感觉,能叫女人害怕,还是只有你才是?”
罗开用力一挥手,安歌人又把她软馥馥的身子,靠了过来:“鹰,你和那些人,同样出色,或许,正应该来一次聚会。”
罗开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安歌人心目中,准备请哪些人来集思广益,他也觉得,由他来发起,作一次聚会,就算完全没有结果,也目二种十分有兴趣的事,古人本来就有这种豪气干云的聚会,倒也并非全不可行的事。
所以他伸手在安歌人的脸上,轻轻柠了一下:“好,我来写请柬!”
安歌人高兴得活跃飞舞,可是罗开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沉静了好一会。
罗开说:“到埃及去,燕艳那里,有很好的中国文房四宝,我要用纯中国式的方式发请柬。”
罗开提出要到燕艳这里来的理由,甚至是不能成立的。可是安歌人却也只是保持着沉静,没有说甚么,她自然知道罗开另有原因既然愈追溯下去便会愈不愉快,那又何必去追究呢?
安歌人目二个聪明的女人,十分聪明,所以,在适当时间的沉静之后,她居然又兴高采烈:“好啊,就到燕艳那里去。”
所以,这才有了罗开挥笔疾书的那回事。安歌人在问及该请些甚么人之时,怕罗开又不高兴,所以也不免有几分快意有了几分快意的安歌人,看来更美丽动人。罗开连想也没有想:“随便你,你高兴把请柬送给谁就送给谁。”
安歌人朗声答应着,罗开间:“聚会的时间和地点,你准备好了没有?”
安歌人吸了一口气:“每一个人,大都行棕飘忽,神出鬼没,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我想定在十二月三十一日,新年和旧年的交界。”
罗开笑:“很有意思,地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