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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辟作了一个他没有意见的手势:“记得,出色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派发请柬的方法要十分注意,别得罪了人,我会早一天到达。”
燕艳在那时候,正挨在罗开的身边,那使得安歌人的心中,十分不自在,硬生生转过头去看,它的心中在想,只要解开了死结,只要能得到天神的许诺……
希望,在有着希望的时候,是支持一切行动的力量,安歌人摇着手,同门外走了,在门口她才道:“我会很快,但一定会十分妥当地把请帖送到每一个我希望他们前来的人手上!”
安歌人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燕艳像是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她双颊条然之间,变得蛇红,当它的脸颊贴向罗开时,连她自己也感到那种滚烫,而那般热意,迅速在她体内游走,侵入它的四肢百骸,令得她软倒在罗开的怀中,眼波洋溢着春情,张口想说话。可是却只是喘气,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罗开轻轻抱起她,在她脸上、颈项、胸前到处吻着。每一个吻,就像是在它的身上添了一个火头,令得她整个人,都几乎熊熊燃烧起来。
火头是会蔓延的,燕艳整个人燃烧了起来,罗开也是一样,两个人在烈火之中,溶合成了一体,燕艳的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样地下来,她身子的扭动像在告诉每一个人:她太快乐了!
三天后,罗开已经在西藏高原的一个小天湖旁边,支起了营帐对了,大家都可以算得出,燕艳的欢愉,并没有再持续多久,罗开当晚就离开了燕艳。
西藏高原的崇山峻岭之上,有着无数如同人间仙境一样的天湖,那是罗开最喜逗留的地方。每当他真正需要平静时,他就会无目的地,随便拣上一个,单独在天地之间,面对崇山峻岭,使自己进入冥思或半冥思的状态之中。
罗开的确需要安静。
虽然寻找“天神之盒”这件事,自始至终,他都处于被动。可是,在月球的背面,那个“死结山”的旷野中,看到了那么可怕的景象之后,他心头所受的震动之大,却是难以形容的。
那个景象,连三晶星机械人康维十七世看了,也有“不愉快之山”的感觉,作为地球人的一分子,罗开的心中,更有说不出的难过!
一大群地球人,不知在多少年之前,来到了月球的背面,他们由于某一个外星体的高级生物的指引而来,而前来的目的,真是愚昧之极更令罗开难过的是,“天神之盒”解开死结的疑惑,不但在那么多年之前存在,甚至到如今还存在曰不单是安歌人爱不了这种引诱,只怕地球上没有甚么人经得起这个引诱,连他到重压与不快的一点曰他一直认为,作为宇宙众多星球上的生命,地球人可能十分落后,地球人的人性,有许多(太多)丑恶的一面,但是,地球人也有地球人的优点,只不过在如今的地球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地球人人性的优点被埋没了而已。
他要努力发挥人性的优点,他清楚知道这种优点的力量,因为他自己,就曾凭藉人性的优点,战胜了宇宙问的邪恶力量“时间大祸”。
他需要时间好好地想一想,何以“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的诱惑会如此之大,几千年几万年,都可以引得人前什后继,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这种力量?
扎好了营帐之后,正是斜阳时分,在天湖边,海拔超过五千公尺处,空气稀薄(罗开当然完全可以适应这种稀薄的空气),所以满天的晚霞,看来也就格外的鲜红,简直就像天空受了重伤,正沁出了一大片鲜血,两天湖蔚蓝深遂的湖水,热切地要去抚慰受伤了的天空,于是,湖水和天空就混成了一体,大家都在通红的一片之中,互相安慰。
远处的山峰,积着嗤嗤的白雪,在月色下看来,一片又白又冷,可是这时,在斜阳的余晖之下,每一个山头,就像是一个火头,像是无数的火头在极目可及的范围内浮沉,成为罕见的,不是身历其境,全然无法设想的奇景。
在那个天湖(那里多半是地图的空白点,千会有区域的名称,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给人定名,罗开在上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见到过。)的旁边,是一个高耸的峭壁,高出天湖有二百尺,漆黑的怪石,怜魏峨,反映出夕阳的光芒时,呈现出怪异的光亮。罗开注视着那座峭壁,像是看到了地球自古以来的奥秘会作出若干说明。
他感到身心都有无比的舒畅,所以,他不由自主的,高举手臂,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啸声。
它的呼啸声,在那座峭壁上,激起了阵阵回音,不知可以传出去多远。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大能激发起人的壮志情怀。
罗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发出更响亮的长啸时,忽然看到,峭壁之上突然腾起了一个黑影罗开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头极大的应。
不单是因为罗开的外号是庹,也是由于他对高原地区的生活十分熟悉之故。
高原地区的庹的种类相当多,像一腾起来,就给人以为是巨大的印象的,那毫无疑间是巨大的羊庹。羊鹰即使没有完全成长,也可以轻而易举,自高空俯冲而下,攫住在疾奔的黄羊。
高原上的黄羊,极其肥大,每只超过五十公斤,可是羊鹰的利爪,有时,甚至可以一下子抓到一对来曰那只羊庹似乎格外的大,当它腾空而起时,似乎天色都黑了一黑。罗开第一个念头是:好大的羊鹰:按着,他立即感到,这头羊鹰,有点怪。
羊鹰显然是从峭壁的另一边飞过来的这种且鹰的飞翔能力极强,可以轻而易举的飞过海拔七八十公尺的高峰,可是这头羊鹰,在越过了峭壁之后,虽然张开着双翅,但并不是平滑的在飞翔,而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子在左摇右摆,而且正在迅速地下落。
罗开一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啊”地一声,心中叫着:“这大鹰受伤了!”
巨大的羊庹正在向下落来,看它下坠的情形,会落在天湖水中。
罗开不知道那头鹰受了甚么伤,他欲知道,天湖的水,看来虽然澄澈无比,可是都是山峰上的积雪所化,所以也奇寒彻骨。若是大鹰有外伤,跌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会是凶多吉少!
罗开在上山之前,所携带的配备十分完备。天湖中都有一种浑圆的细鳞的湖鱼,用树枝串成一串,放在簧火上烤,是绝顶美味的,所以他也准备了充气的筏子,来作湖上捕鱼之用。
这时,他极其迅速地把筏子拉了出来,拉开了一个掣,筏子就迅速充气膨胀。
罗开的筏子上配着一只小小的引擎,若不是紧急需要,他决不会使用这引擎来破坏宁静的环境,可是这时,看来非周不可了。
那只大鹰,在下坠几十公尺之后,用力扑着翅,竭力挣扎着,总算又歪歪斜斜,十分艰难地上升了十来公尺。可是当它的双翅停止动作之后,再无法伸直,甚至是向下垂。
罗开可以清楚地看到,人鹰下垂的翼正在颤抖,可知它伤得着实不轻。
而由于它双翼下垂,所以它地无法利用空气的浮力,使它能留在空中更久,那也就是说,它正在急速地向湖中下跌曰罗开一面将筏子推向湖水,一面仰头大叫“挣扎……挣扎……向上……向他十分认真地叫着,那头大鹰,就算听到了它的叫声,也必然无法知道他在叫些甚么,可是由于鹰都有其极坚强不屈的性格,所以那头大鹰,看来还像是听到了它的大声鼓励,又努力扑着双翅,再上升了十来公尺。
罗开把筏子推近湖水,跳了上去,发动了引擎,筏子向湖心驶去,把平静的湖水划出了十分美丽的图案,映在湖水中的晚霞,也变成了灵动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