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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秀珍和木兰花两人,一人拉一条手臂,将贺天雄拉进了舱中,找到了绳子,将他捆个结实,再以破布塞住了口。
  这时,贺天雄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除了睁着眼睛看着两人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木兰花拉过一只布袋,将贺天雄装了进去,她探首向窗外,一艘全绿色的游艇,已在驶近。
  “兰花姐,看这许多钞票!”穆秀珍打开一只皮包,里面全是大面额的英镑!
  “那是二百万镑,交换死光武器和制作图样的钱,快收起来,等一会我们就要用到它了。你快找一找,有没有水手的衣服,我们快换上!”
  等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穿上了水手的衣服之际,“翡翠号”己经来得更近了。木兰花提着那一皮包钞票,和穆秀珍一齐到了甲板上。
  她们挥着手,在“翡翠号”的甲板上,也有人挥着手。
  这时,正好是日出时分,万道金光,照耀得海面如同闪耀着无数金蛇一样。
  翡翠号越驶越近,终于在巨魔号的旁边,停了下来。
  在翡翠号的甲板上,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他以怀疑的眼光望着两人。
  “我以为来接货的是贺先生。”
  “贺先生到别的地方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我们是他的助手,我们是女人,更不容引起人家的怀疑”,木兰花从容不迫地说着,“你看,二百万镑,已全部在这里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向后面一招手。
  立即又有三个人,从舱中走了出来。
  一个人走在前面,手中像是握着些什么,另外两个人的手中,却提着手提机枪!
  穆秀珍大吃了一惊,忍不住打起喷嗜来。木兰花则保持着镇定,只不过她的面色也十分苍白。
  “为什么有人携带武器?”她沉声间。
  “噢!”那老者歉意地笑了笑,“武器当然不是为了对付你们的,我们和贺先生交易,已不止一次了,以后还继续有交易,岂能这样没有信用?”
  那两个垂下了枪口。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手中捏着东西的人,走到船舷,木兰花也走到了船舷。
  那人伸出手来。“死光武器被制成一只手表,女装手表,贺光生正有先见之明,所以才派两位来。”那人打开了手心,在朝阳之下,一只和普通手表几乎没有分别的女装手表,在那人的手心上的一只盒中闪着光,所不同的,是有着两个“把的”,而且都很长,约有半公分。
  “制作图样呢?”
  “缩成最小的菲林,藏在第七节表带中。”
  “好,这里是二十万英镑。”
  一只手接过了“死光表”,另一只手,接过了那只皮包。“翡翠号”立即以全速向前面疾驶了开去,转眼之间,便已不见了。
  “兰花姐,让我看看死光表。”
  木兰花将手中的“死光表”交给了穆秀珍,道:“小心些。”
  “原来那么小!我怀疑这么小的武器有什么威力,兰花姐,我某试一试!”
  “不可以!”
  但是穆秀珍已经动了手!
  她一手按在一个铸有极细小的“m配,”的字样的“把的”上。
  突然之间,从另一个“把的”中,射出了一股强烈得连眼睛睁不开来的强光来,射在海面上,海水被那股强光,激起了一股水柱!
  “快松手!”
  穆秀珍己经吓得呆了,她连忙松手。
  木兰花一把抢过了死光表。海面己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却浮起了大大小小,许多死鱼来。
  两人呆了好半晌。穆秀珍惊呼:“这真是具有不可思议威力的武器!”
  禾兰花并不出声,只是望着海面上的死鱼,静静地思索着。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道:“秀珍,我们该回去了。”
  穆秀珍发动了“巨魔号”的引擎,木兰花则在甲板上踱着步。
  “巨魔号”在朝阳的阳光之下,破浪前进。
  木兰花一直在沉思着,穆秀珍则快乐地,唱着歌。
  在岸上,她们汽车中的高翔,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他已经吸完了香烟,频频望着海面。
  终于,他看见“巨魔号”了,他面上露着诧异的神色,他取出了手枪。
  巨魔号驶到了岸,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搁好了跳板,一齐走了下来。
  高翔松了一口气,重又伏了下来,他知道贺天雄完了,木兰花胜利了。
  但是木兰花的胜利却是暂时的,真正胜利的人将是他!
  高翔蛰伏着,他听得有人走进车子,有人打开车门,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上了车。
  “兰花姐,真想不到那死光武器有那么大的威力!却又小得只有一只女装手表那么小。”
  木兰花并不出声,她用鼻子嗅了两下,面上忽然现出了怀疑的神色。
  但是已经迟了,当她闻到了车中有着烟味,而已经知道有人伏在车中的时侯,高翔的手枪已经抵在她的后颈上了!
  “兰花小姐,别以为我不会开枪!”
  “你这坏蛋。”穆秀珍回过来怒骂。
  “穆小姐,如果你不闭上你美丽的小嘴的话,我便打得你昏过去,让你不能开口。”
  “秀珍,别开口。”木兰花沉声说。
《巧夺死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