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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沉重地向外走了开去,留下了木兰花等三人在那间房间中。木兰花向高翔和穆秀珍两人,做了一个手势,也走了出去。
他们才走出了那间房间,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黑人,向他们鞠躬,道:“三位,我们能为你们做任何事情,三位尽管吩咐好了。”
“请带我们到你主人替我们准备的房间去。”
“是。”
那两个黑人在前面走着,不一会,便将他们带到了一间陈设得十分华丽的房间之中,那两个黑人又道:“这是两位小姐的房间,那位先生的房间在隔壁。”
“行了,”木兰花挥手,“你们去吧!”
那两个黑人,又深深地鞠躬着,走了出去。
木兰花先将门关上,高翔则已在检查着这房间,看看可有隐藏着的偷听器,或是装得十分巧妙,不易发觉的电视摄像管。
可是,木兰花关好了门,立即道:“高翔,我看你不必浪费时间,这里是不会有偷听器等等东西的,孤先生不会用这种东西的。”
“为什么?”
“因为他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匪党首领。”
“兰花姐,你这样讲,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和我们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非法组织的首脑人物,截然不同,这也正是最棘手的事情,我简直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因为他绝不对我们使用武力,他甚至可以立时送我们回去!”木兰花讲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木兰花连连叹息,受到过这样的困扰,他们自然更想不出有什么对付的方法来。
木兰花在讲了这番话之后,不再说什么,只是来回踱着步,而高翔和穆秀珍,则都以焦急的眼光,望着木兰花。
好一会,木兰花才开口。
但是,她讲的话,却令得他们两人,都感到十分失望。
她道:“明天再说吧,你看,天色已渐渐黑下来,我们都应该好好地睡觉了,在疲倦的时候,思想迟钝,是想不出什么来的。”
高翔并不表示异议,他退了出来,进入了他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同样华丽,他在洗了一个冷水淋浴之后,倒头便睡。
到了半夜时分,他被一种恐怖的声音所惊醒过来!那种声音。
听来像是有几百人,在被烈火活生生地焚烤时所发出来的惨呼声一样!
高翔是被那种恐怖的呼叫声,惊得自床上直跳了起来的!不是,当他跳了起来之后,那种将他由睡梦中惊醒的声音,却已消失了。
四周围是如此平静,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这种情形,使高翔疑心刚才那种恐怖的声音,实际上并没有发生过,而只是他在梦中听到的。
但是,在梦中听到的声音,会如此真切么?
他略呆了一呆,来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片黑暗,简直什么也看不到,高翔呆了一呆,他的一枚戒指上,突然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高翔连忙按下了一个小小的掣钮。
木兰花的声音,从那枚戒指中传出来:“高翔,听到刚才那怪声了么?”
“听到了,我以为做梦呢,那是什么声音。”
“别紧张,那可能是森林中的土人,在从事一种什么仪式,我想那种怪声是一种特殊的乐器所发出来的——你听,现在又有点鼓声了。”
高翔仔细侧耳听去,果然听到了一下又一下沉缓的鼓声,缓缓地传来了过来。经过木兰花一解释,高翔的确不再那样紧张了。
但是他仍低声问道:“兰花,我们怎么样?你可有什么打算?”
木兰花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木兰花道:“你急什么,我们不是有三天的期限么?一切等到三天之后讲好了。”
高翔还想说什么时,戒指中传来极其轻微的“拍”地一声,显然是木兰花不愿再讲下去了。高翔自然也可以主动地找木兰花通话的,只要在三里之内,而无线电波又不受到阻碍的话,他们手上的微小无线电对讲机,就可以通话的。
但是高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来到了床边,躺了下来。
外面除了那一下又一下的鼓声之外,静到了极点,高翔睁大了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过了十分钟,他突然欠身坐了起来。
他突然感到,自己在这里耽下去,在三天之内,一定是想不出什么对付孤先生的方法来的,因为孤先生完全占了上风!
孤先生甚至不怕被害(看来他也不想保护自己),他已扬言,如果他被杀害,那么他的部下,一定会使世界上大部分的食水、变成有毒!到那时候,世界上的混乱,实在是可想而知的了。高翔不知木兰花有什么打算,但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去侦察一下孤先生的行动,使得自己可以找到对付他的法子。
高翔一想到这里,更加睡不着了,他轻轻地走了起来,来到了门旁,小心地旋转着门钮,将门推开了一寸,向外望去。
外面十分静,灯光昏暗,一个人也没有。
高翔并不知道孤先生睡在那一间房间中,但是他却知道孤先生一定是在这间屋子中的,对高翔而言,要在屋中找一个人,那实在不是难事。
他出了房间,向前慢慢地走着,先来到了那个大客厅中,然后,他走进了当他们刚到达时,孤先生走出来的那扇门中。
他进了那扇门之后,立时背靠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