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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牌便是:她仍然控制着胡法天。
木兰花也向水面之上升去。
她和穆秀珍两人,几乎是同时冒出水面的。
她们是在突如其来的情形之下,落入水中,也随之闭住呼吸的,在水底闭住呼吸,已超过了一分钟的人,一露出水而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当然是深深地吸一口气!
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也正是那样。
然而,当她们一吸气间,她们的心中,便立即知道不妙了,她们深深吸进去的,是一种有着强烈异味的麻醉气体!这种气体可以使人在五秒钟内昏迷。
木兰花连忙拉着胡法大,冉向下沉去。
但是,她却立即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穆秀珍的情形,正和她相同,只不过穆秀珍失声“啊”地叫—声,木兰花并没有听到那一声,因为那时,木兰花还想沉进水中!
等到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又渐渐地有了知觉之际,她们第一个感觉,便是脑胀欲裂,同时,眼中现出各种奇异的颜色来。
木兰花尽量地睁大眼睛,她眼前的幻觉渐渐消散,她看清了睛前的情形。
她和穆秀珍两人,竟各自被关在一只大铁笼之中!
两只大铁笼,相隔约有七八尺,是在一间十分宽大的地下室中,木兰花看到穆秀珍也已醒了过来,正在不断地揉眼睛。
在地下室的四个角落中,每角落有两个持着手提机枪的人,对准了她们,胡法天并不在,那些持枪的人,大都面目阴森。
一分钟后,穆秀珍显然也看清眼前的情形了。
她直跳了起来,可是她的头却重重地碰在笼子上的铁条,她又跌坐了下来,骂道:“王八蛋胡法天,你在什么地方?”
木兰花冷冷地道:“秀珍,镇静一些!”
穆秀珍回过头来,道:“兰花姐,太岂有此理了,他,胡法天这家伙,竟将我们关在笼子之中,他竟这样对付我们。”
木兰花的镇静功夫,的确是旁人所难及的,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声调仍然维持正常道:“秀珍,这算是好的哩,他还有新鲜的法子在后面的哩!”
木兰花的话刚一讲完,“砰”地一声,门便被打了开来,一个人走了进来。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都认出那是曾经被她们击昏过的医生。
那家伙走了进来,阴森地—笑,道:“你讲得不错,首领还准备了许多你们所意想不到的办法,是用来对付你们的。”
“哼,”木兰花冷笑着,“他如今为什么不来?我想,他是昏迷不醒,还未曾醒过来,你们正在进行急救,是不是?”
木兰花这样说,是有道理的。
因为当时,胡木兰花从水中向上升起来的时候,她是带着胡法天一起升上来的,她不想胡法天溺毙,所以她也将胡法天的头部,提离了水面。
胡法天同样在水中闭住了呼吸,他出水面之后的第—件事,当然也是深吸—口气,那么,他也必然吸进那种强烈的麻醉气体的。
当然,胡法天也会昏过去。
而胡法天在落水之前,曾受了一击,他的手臂又受了伤,再加上他的体质,远比不上木兰花和穆秀珍,那么,木兰花料断胡法天仍然昏迷不醒,是十分有根据的。
那家伙听了,面色微微一变。
这一下,更证明木兰花的推断不错。
但是那人立即恢复了常态,道:“那你大可放心,首领是很快就会复原的,他在适当的照料下,立即就要清醒了!”
“是么?”木兰花扬了扬双眉,“那么,你阁下就是为自己的命运,作一下打算了。”
那人一怔,看他的情形,显然不明白木兰花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不但那人不明白,连穆秀珍也不明白。那人不出声,等木兰花讲下去。
然而,木兰花却也不出声!
僵持了一分钟,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不知道?看来你的地位更不妙了。”
那人陡地向前冲出了两步,道:“你若是再吞吞吐吐,我就先对你不客气,你还不爽爽快快地给我讲,什么意思!”
“噢,那不必急。”木兰花虽然被关在笼内,但是她却十分镇定,“说穿了,也很简单,你想想,胡法天给你弄得昏了过去,他醒过来之后,会怎么想?”
那人的脸上,神色大变,道:“必须放麻醉气,要不然,怎能将你们关在笼子之中?”
“对啊,在你来说,你是一片忠心,但是我可以肯定胡法天个会那样想的!胡法天是首领,他居然在你的安排下昏了过去,虽然这次你将他救醒了,但是他醒过来之后会想,这家伙下一次会不会出奇不意弄昏我,而不将我救醒呢——”
木兰花才讲到这里,那人便已神经质大疾冲了过来,双手抓住了笼子的铁枝,大叫道:“住口住口,不准再讲下去!”
木兰花淡然—笑,道:“住口就住口,我在乎什么?”
那人急速地喘了几口气,望着木兰花。
木兰花背负双手,却闲闲地在笼中踱着步,照这样的情形看来,被关在笼子中的,似乎不是木兰花,而是那家伙一样!
在一旁的穆秀珍,看到这等情形,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人又神经质地转过头来,道:“不准笑,听到了没有?”
穆秀珍也学着木兰花,摊了摊手,她甚至还装了一个鬼脸,道:“不笑就不笑,先生,我在乎什么,你才要——哈哈!”
那人望了望穆秀珍,又望了望木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