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这一磕,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生疼,嘴巴里咒骂着。肖爷见自己犯了错,更加不敢停留的跑开了,只有潘师傅哈哈一笑说道:“到底是我徒弟啊。”
我很无语,这黑社会打架还祸不及家人呢,怎么你们哥俩喜欢打闹非要牵扯到我和肖爷这两个倒霉徒弟啊?
肖爷跑了,我也没去管他,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等候着两位大老爷的下一步指示。
大概一分钟,我听到潘师傅的声音:“可以了没?”
我抬头一看,师父双手一拉手中的墨斗线,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放松全身,稳住自己的意识,心中默念稳神咒。要受点苦,你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脱了一只鞋子就枕在后脑勺,躺的笔直,也不管地上脏与不脏,这冒牌阴差在我身上的这两天,我算是受够了。
潘师傅一跨步从我的脚边走到我的右手边,左手捏着一个手决,右手举起手中刺穿了好几张符纸的桃木剑。开始大声快速的念着咒语。那咒语,我听不懂,但是从潘师傅的语气中感觉的出,这咒,大凶。
咒语念完,潘师傅就地盘坐了起来,左手结了个剑指,右手紧握桃木剑,眼睛一闭,嘴巴不断的动着,像是在念咒,只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师父倒是淡然,慢悠悠的走到我左边头部的位置,然后蹲了下来。
随着潘师傅突如其来的一声“呔”,他手中的桃木剑猛然砸了下来,抽打在了我的小腹上面。
桃木剑砸下来的速度很快,但是落在身上的力度却不大,我倒也不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只是潘师傅并没有停,而是开始不断的念咒,不断的用桃木剑抽打着我的小腹,开始是一剑四字咒,后面变成三字咒,然后两字,最后一字,抽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
木剑的落点和咒语的尾字契合的相当完美,毫不拖沓。这潘师傅这么强的节奏感不去打架子鼓真是可惜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疼,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我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师父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坚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快了,再坚持一下。
第176章纸钱(二十九)生日暴更4
就在我腹肌都快要背潘师傅抽肿了的时候,突然开始浑身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是体内的冒牌阴差藏不住了,原来我的想法没有错,还是靠打来逼它出来的,只是这打的也太狠了点。
看到我的反应,师父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拉墨斗线,我才看到上面挂了一张引魂符,师父嘴里不断的念着引魂咒。和潘师傅的咒语声叠加在一起。一个声音急躁快速,浑厚无比。一个声音缓慢轻柔,犹如清谷幽鸣一般。这俩声音叠加在一起之后很神奇,居然有乐队主唱和伴唱的感觉。
只是被这两种声音夹在中间的我显得很狼狈,腹部被用力的抽打,却不能用手去阻止,只能忍着,如果我的双手被绑住了倒也好说,可是这双手自由的很,非常忍不住的想去用手捂肚子。这种煎熬很难形容。随着师父引魂咒一遍又一遍的念出,我体内的那个冒牌阴差还是没有被逼出来,心里暗自震惊,如果换做平常,师父的引魂咒早就把附身鬼给引出来了,更何况这次还有潘师傅的抽打。可见这该死的冒牌阴差是有多么的顽强。
隐约记得师父在念第四遍的时候,我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脑子里面顿时一片空白,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的在消失,两位师父的念咒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慢慢的直至消失。脑海里面除了不绝于耳的嗡嗡声就再没有其他声音灌入,那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轻轻的“嗯”了一声,脑海中却产生了无尽的回音,似乎置身于一个大喇叭中一般,震的我头痛欲裂。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来,那一刻,感觉我的意识脆弱的像朵蒲公英,只要微风一吹,就会神魂溃散。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无助感,看着眼前师父的身影一闪一闪,模模糊糊的模样,我心里有百般不舍。
当人的难受程度到达一个临界点之后,所想到的东西就只有死亡,也包括我,就像这死亡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一样,毫无办法。哪里还会想到师父和潘师傅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
师父的身影开始晃动起来,不是因为我神智不清看不清楚,而且因为师父真的开始晃动了,只见他身体猛地前倾,右手猛然在我胸口前面一绕一收,像是勒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就开始往后面拉。
我空白的脑海里面开始恢复了清晰,两位师父熟悉的咒语声又开始慢慢的灌进耳朵里面,清晰了,听见了,明了了。潘师傅的动作没有停止,还是一直不留余力的抽打着我,身上的疼痛又开始恢复了。这一刻,我对两位老人特别感激,他们一个就像我的指路明灯给了我生存下去的方向,一个就像推帆微风,推着我朝着那个方向乘风破浪。
再定睛看了看师父,它手中的墨斗线果然勒住了之前那个把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冒牌阴差颈部。把这个让我痛恨的灵神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拉了出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也能看得到有明显的进展。
师父不能拉的太急,怕带出了我的生魂,也没有拉的太慢,怕一不留声又重新回到我的体内,你们可能会觉得师父老了,拉起来很费劲,其实并不是的。拉这种附身灵神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咒语之力和符篆之力,所以师父还是能够承受的住这种强度的。
随着师父弯着的腰慢慢直起,我越来越轻松,除了腹部的疼痛,已经再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了。我松了一口气,折磨总算要到头了。直至师父站起来,那个冒牌阴差已经差不多全部被剥离了我的体内,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一般的附身根本不需要这样慢慢拉出灵神,而是用柳枝桃木等抽身,再加上引魂符和咒,就可以一次性的把附身灵神打出体内,可是这个冒牌阴差不一般,它之前的夺体举动已经渗透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相当于它用它灵体的部位附到了我身体对应的所有部位,这个时候,拉魂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把我自己的生魂给一起带了出来,哪怕只是带出来一点,对我的身体健康也是有影响的。
那冒牌阴差脱离我的身体之后。师父念咒的声音开始变大,潘师傅已经停止了抽打我,并且猛然由打坐的姿势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右手的桃木剑快速朝着被拉出来的灵神身上一扫。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好像一拳打在棉絮一般。
师父一个趔趄,双手猛的一用力,就像抛东西一样就把那个冒牌阴差给都了出去。那丢力是带有符篆和咒语的威力的,而且墨斗线也是经过师父特意加持的,所以这一丢,直接把冒牌冒牌像快石头一样丢到了对面的墙上。这一下我看着都疼,同时心里也特别解气,奶奶个熊的,叫你欺负我道行不够。
我转着头,看的仔细,只见冒牌阴差快速的撞到了墙上的一张符纸上,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就快速的掉落在了地上的几根红烛中间。那墙上的符纸是潘师傅一进来之后就着手布置的,早就看出来不一般,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能让着灵神失去了漂浮的能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冒牌阴差摔倒地上之后,师父和潘师傅没有停留,师父抓起地上的大印,潘师傅提着那把大大的桃木剑,老哥俩一齐朝着还趴在地上没起来的冒牌阴差走了冲了过去。两位师傅各有奇招,师父一手抓着大印,一手抓了一大把朱砂香灰不断的在挥舞着换着天咒。潘师傅简单粗暴,左手剑指夹着符,右手紧紧抓着桃木剑。
我慢慢的坐起来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冒牌阴差所落地的位置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几根红烛那么简单,而是配合了其他东西组成的一个打魂阵。心里不禁赞叹道好厉害,师父早就在那个位置布置好了打魂阵,就等着把它从我体内拉出往那个地方丢。配合上潘师傅之前布置的符纸,能让那个冒牌阴差直接掉落在阵中不至于半空飘走。
我转头看了看肖爷,那货用手决捏着刘匕和沐雪,很显然,两位师父的咒语对他们也是有影响的,尤其是那引魂咒,如果不是肖爷护住它们,估计早再师父帮我拉魂的时候就被引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冒牌阴差刚刚排气声来,师父和潘师傅就拍马赶到,人未近身,符灰先至。潘师傅的符和师父的朱砂灰不分先后的同时砸到了还在打鬼阵中的冒牌阴差身上,那冒牌阴差痛苦的惨叫一声,凄厉无比,也悲惨无比。要知道在打魂阵中,灵神受到的伤害可是成倍的。
潘符打在它的身上,师父的朱砂灰大部分洒在它的头上,在它愣神的那一瞬间,潘师傅的桃木剑刺过了他自己打出来的那张符,刺穿符刺入了冒牌阴差的灵体中间。师父的大印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砸在了冒牌阴差的头上,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但是它们再配也没有潘师傅的桃木剑和符配,再配也没有师父的朱砂灰和大印配。
两位师傅的连招同时毫无偏差的打在了身处打魂阵中的冒牌灵神,这威力之大可以想象。
我看的有点呆,转头看了看肖爷,肖爷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睛瞪得鼓鼓的,嘴巴都吸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本来就丑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显然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配合,简直就是珠联璧合。而在我看来,这何止是珠联璧合,这简直就是perfect。
第177章纸钱(三十)生日暴更5
冒牌阴差受到这两记猛烈的攻击之后,已经差不多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咆哮惨叫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显然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就像受了重伤一般,我不知道它会不会疼,但是至少,它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付我的时候那般强悍的攻击能力。
潘师傅和师父没有因为这样就停手,而是继续了让我和肖爷都叹为观止的连续攻击,潘师父手上用力猛地一刺,把冒牌阴差顶在了墙上,师父手中的大印连续砸了七下之后,往地上一丢,然后又取出一截墨斗线,快速的绕过了冒牌阴差的脖子。
在师父再次勒住了冒牌阴差的脖子之后,潘师傅迅速的抽出了桃木剑。师父双手抓紧墨斗线,口中又是四句咒语念出,然后双手猛然一带,就把冒牌阴差像丢小鸡一样砸到了墙边不远的角落里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沓。
几米远的距离,此时虚弱的冒牌阴差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还是和原来一样,那边的墙上也密密麻麻的贴着几张符,定睛一看,清一色的定魂符,我说之前潘师傅布符的时候咒语有这么大的区别,原来不是和我之前一样,只会在墙上门上打上一些封符之类的符。再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一对红烛和其他的东西,顿时明白了过来,下面是一个师父事先布置好的困魂阵。我说怎么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如果是为了照明的话,没必要把红烛摆那么远,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连招。而且这个连招之间毫无任何停顿,从冒牌阴差被拉出来的拿一瞬间,就注定了它在这场斗法中,毫无任何还手能力。
冒牌阴差掉进困魂阵之后,师父迅速的冲了过去,念咒封阵,潘师父并没有过去,只是冷眼看了那个倒在困魂阵中的灵神,摇了摇头说道:“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说完之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小刘啊,你把它的能力放大了。唉,以后要多加学习啊,等以后我们不在了,也要有应付的能力才行。”
我一阵狂汗,心里不禁的叫着愿,我就不信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能够搞得定它,但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谦虚的点着头,嘴里说道:“是,谨记潘师傅教诲。”
见这个冒牌灵神被困在了困魂阵中间,肖爷和刘匕都目瞪口呆的走了过来,只有沐雪看不懂其中的门道,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刘匕,似乎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没有声线,说不出话。
我们一起走到困魂阵附近,那冒牌阴差蜷缩着灵体,不断的抽搐着,脑袋从靠在墙上恨恨的看着我们一群人,显得极度不甘心,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我是它的话,我也很不甘心,它那攻击力很强的锁魂链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打成这样了。换谁都会不甘心。就像两个剑术高手对决,其中一个还没有拔剑,另外一个人直接掏出一把枪把他放倒了,这样的对决谁不憋屈?
整场法斗看似繁杂,其实时间很短,堪堪两三分钟。这简直就是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肖爷一边用嘴里的粗口来表示着心中的震撼,一边走到冒牌阴差前面,啐了一口口水说道了一句和潘师傅同样的嘲讽话:“你真不经打,太垃圾了。还敢附我大刘哥的身,简直是找死。”肖爷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不为别的,就为它这种行为是在为我出气。
所谓成王败寇,在灵神的世界里面也是一样说的通的,尤其是像这冒牌阴差这样有着很强能力的灵神,在败了之后会很理智的放下无用的抵抗。
师父蹲在困魂阵边上,盯着冒牌阴差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也许是憎恨它折磨了我,也许是在思索别的什么事情,刘匕站在我后面没敢上前,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曾经在它看来无比强大的冒牌阴差,沐雪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一副要我给她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我拍了拍她的头,只和她说了五个字:“没事了,别怕。”
肖爷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嘿嘿的笑道:“大刘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两位师父那么配合默契?”我看了看肖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这辈子恐怕没希望了。”肖爷也不介意我的打击,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觉得不难,迟早的事情。”我呵呵一声,没再理他。
潘师傅走到师父身边,也蹲了下去,对那蜷缩在地上的冒牌阴差开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你服不服?”
我了个去,这潘师傅简直和肖爷一样逗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问着灵神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阴差的锁魂链。不是应该问它为什么要巫师父的养魂伞,不是应该问这个冒牌阴差有什么执念怨念的么?开口就问你服不服这算是哪门子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啊?
那个冒牌阴差先是楞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潘师傅会问这样的问题,愣神之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我服。
潘师傅嘿嘿一笑,和个小孩子似得说道:“服就行了,你要不服我们再打过,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过瘾了,老x,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他的乾坤袋旁边,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师父斜眼看了一下潘师傅,摇了摇头,开口询问起来。整个问话的过程,我都看在眼里,这里也不费心的去做转述了,就大概说一下这里面的信息吧。
这个冒牌阴差确实是破四旧的时候百鬼暴乱的漏网之鱼,为了躲避当时阴差和同行前辈门的追捕,从湖南一路跑到广东,开始它们是有三个灵神一起出逃的,后面一个阴差为了追捕它们,错过了回阴间的时间,只不过那个阴差也是可怜,在鬼门关关闭之前没有回到阴间,就失去大部分追捕灵神的能力。能做的只有勾新魂这样的能力,可是这个小小的能力怎么能够轻易对付的了这三个从阴间出来的真鬼魂。后面在阴差用锁魂链奋力打散了两个出逃的灵神之后,被这个愤怒的灵神给打散了。
这个灵神抢夺了阴差的锁魂链,依靠着锁魂链,再通过了一些别的手段。居然留在了人间几十年,可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它就想通过买通其他阴差的手段,重新回到阴间,并且代替那个被它打散的阴差成为一个真正的阴差,买通阴差需要大量的纸钱,而且还不能用有违反天道的方法去像人类去索取纸钱,所以只能靠一些擦边球的方法去弄纸钱,就类似小林子他们剧组拍戏烧的纸钱,它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入囊中。
这个灵神的由来大概就是这样,它最后的下场没有被打散,师父和潘师傅找了一个神婆,辗转联系了下面的阴差把它带走了,等待它的将是阴间残酷的刑罚制裁。遗憾的是沐雪的事情没有完全搞定,我一直坚持的事情,最终无奈的解决不掉。
这个故事也算结束了,写了三十章,是所有的故事中最长的一个了。
大家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关于刘匕的所有事情,关于巫师父,关于那把养魂伞的故事,关于师父,潘师傅和巫师父见的恩怨情愫,关于沐雪的最终结果,关于六六年的那次百鬼暴乱,关于阴差的收买问题,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以后会带着你们一个一个的去揭开。
关于刘匕,是我唯一的一个灵神朋友,在这件事情过后,它也来找过我很多次,为了沐雪,也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这个家伙总是以让我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最让我愤怒的一次是有次我在冲凉,这货居然在我浴室强外面的窗户敲窗,而我家在二十多楼。它和我讲了很多关于阴间的事情,也说了很多关于它的故事,情节曲折婉转,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它的故事,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写给你们看,不仅仅是一个番外能够交代的清楚的,或许都够写成一本书了。
关于沐雪,我这里先卖个关子。
今天是我的生日,无数老爷发来贺电,qq上的,磨铁上的,群里面的,让我过的很开心,我们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对于过生日不是很重视。只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写完这个故事,没想到很多朋友都劝我生日就要好好玩,出去开心的过,其实我像和你们说,收到你们这么多的祝福,何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呢?我觉得这是我这27年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真的很满足,也很感动和感激。我们素昧平生,是送魂笔录让原本彼此陌生的我们变得亲切,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一直在珍惜,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谢谢你们的祝福,也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哎呀,不说了。矫情病又他妈发作了,各位老爷不要嫌弃,总之一句话,你们乐意看,我就乐意写。尤其是在磨铁中文网看正版的老爷们,你们的每一个订阅,每一个投票。都给了我无穷的动力,虽然在这里,我的人气远远比不上那些大神们,但是我很自豪,因为你们始终在不离不弃的在这里支持着我。支持着我这个又懒又粗心还时不时就要矫情病发作的恰灵小道。
或许……算了,再啰嗦就真的太矫情了,谢谢今天捧场的所有朋友,这里就先不点名了,明天再说,一天码五章对我这样的手残党来说确实有点吃不消。不过还好坚持了下来。哈哈。各位老爷晚安。
第178章学长老故事
(因为今晚要出活,所以发了一个老故事上来,这个故事贴吧的朋友都看过了,但是很多磨铁的朋友没有看。这章我设定为免费的,不会让看过的朋友再花钱。)
06年刚大学入学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我在还没入学的时候就对学校的一些灵异事件有所耳闻,所以在入学的前一天还没有开始军训的时候我就去网吧泡了一下午,专门找学校的灵异事件和发生的地点,纯粹出于好奇,也算是对学校的热爱。然而开学就是半个月的军训,从早到晚,业余时间根本不都多,和同学互相熟悉的事件都不够,而且学校很大,所以在军训期间根本没有给我去探险的时间。
等到军训一结束,我就搞了张学校的地图,然后去买了一辆山地车。先熟悉了学校的环境,转了一整天,也没把学校的路记熟,但是我要去的几个点却被我踩好了点。
一,防空洞
二,老图书馆
三,樱顶办公室
四,工学部的十教厕所
当时也就查到这几个地点,虽然都在学校里面。但是相隔很远,所以我花了一整天时间踩好几个点,顺便观察了一下学校的各种学姐,然而并没有我喜欢的。
先介绍一下我的母校吧,武汉大学,坐落在珞珈山上,校内郁郁葱葱,大龄古树无数,占地面积很大,好了。这些我也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之所以报读这所学校,是因为我在还没高考的时候就有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威名,不是因为是重点大学,也不是因为是全国最美的大学之一,而是听说在坐落在珞珈山上的武大在没有建校的时候,珞珈山上曾经有一片不小的坟地,很多阶梯都是用石碑铺的。而且听说学校的整个风水格局是专门找高人看过的。最关键的是,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灵异事件吸引着我,所以在搞完军训的那个周六的晚上,我就先去了工学部的十教厕所。因为军训就是在工学部搞的,所以我对那一片是比较熟悉的。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厕所时个男厕所,我并不知道那个厕所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论坛上有很多人说那个厕所特别阴森,所以这一点勾起了我的兴趣十教的那个听说很阴森的厕所是在二楼很里面的一个转角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还真找不到那个地方。也许是背阳,所以阴气比较重。周末的十教并没有那么多同学,而且我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块11点了,当我上到二楼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到,确切的说,整个十教应该都没有一个人。那里不但没有灯,而且特别偏僻,我找来找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厕所里面也没有灯,我全程靠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了进去,里面确实很阴森,窗户外面的树枝交叉摇摆,而且是个聚风口,所以门也被风挂的呼呼作响,但是里面除了阴森恐怖一点,并没有任何灵异反应,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在便池的墙上尿了一个到此一游的痕迹,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还有一个理学楼的厕所也很恐怖,但是我却对厕所没了兴趣,也没有去看。
接下来重点要说的是樱顶办公室,这个地方应该在武大上过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了,因为里面发生过一件很离奇的事情,听说是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在办公室值班还是怎么的,后来跑到厕所用挂灯的电线上吊自杀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感到很离奇,什么时候电线也能当白绫使了,而且听说自从那个学长自杀之后,那个厕所的灯就再也没亮过了,怎么检查都搞不好。既然怎么检查都搞不好一个灯泡,排除是技术人员的技术问题,那就只能是有鬼怪作祟了。
那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听一半信一半,但是即使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我也要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
樱顶就是樱园宿舍的顶层,建筑经过特殊设计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宏伟。当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真有点羡慕在里面住的同学们,因为那个地方地势很高,所以能把整个学校看个大概。如果再配上一幅望远镜,就能看到小树林里面的各种情侣谈情说爱。
我去的时候也是晚上去的,而且不是周末,所以樱园宿舍10点就要关门,我赶在十点前,就潜入了那里,然后直接上了顶楼,那个学生会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了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坐在顶楼的天台上,静静的等待夜深人静。
到了11点楼下宿舍全部熄灯了之后我再开始行动,当晚我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测灵用的罗盘和几根墨斗线之外,就是一些用来自保的护身符和困灵用的东西了。那天是我特意挑的一个日子,是06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好像是个星期四,之所以挑了这个日子,是因为去之前我算过,一个月之内,就那一天聚阴最重,而且那天天气很好,晚上的月亮应该比较足。所以如果有灵,肯定会被我找到。
到了十一点之后,我就去了那个厕所外面看了看,那个厕所果然是没灯的,即使武汉的夏天特别炎热,但是那个位置却比较凉爽,月光正盛。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整栋楼也静悄悄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还真有点阴森的感觉。
我在外面转了好一会之后,果真有阴风袭来,我之所以确定是阴风,是因为那风是冷的,而且周边没有空调,厕所里面没有灯,但是借助着月光看了看罗盘,果然有了一丝灵异反应,但是并不强烈,当时我也舒缓的一笑,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当时的心情很复杂,从主观的心理上来说,我不愿意白跑一趟,但是从客观的心理上来说我并不希望这里有灵神的存在,因为我不希望我有学长真的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怀着那种矛盾的心里走进了那个厕所里面,随着我越走越进去,里面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面直到几乎看不清楚罗盘的指针,我不得不用手机照着罗盘,但是任何人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而且要时刻盯着自己的手里,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我也不例外。
厕所里面有几个隔间,其中最里面的隔间的门是关着的,其他都是打开的,我一一看了看,甚至还走到隔间里面去找了找,并没有发现灵魂反应就在某一个隔间,直到走到最里面那个关着的隔间前面,才开始出现剧烈的灵魂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很接近灵神所在地,第二就是没有很接近,但是灵神反应很激烈,但是即使没有接近,也不会太远,不管是哪一个,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而且他知道我是在找它,但是它并没有攻击我,也没有让我有感觉任何不适。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许是那个时候心智很不成熟。我发现当我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缺没有充分的准备,甚至做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我迷失了自己,那种感觉很难受。因为我没有带喊魂的工具,所以在我想和它交流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占到主动权。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把主动权交给它,看它会不会和我交流。
就在我呆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个时候只能假象,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在厕所待一个晚上。
我说:学长你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厕所里面的灯一直弄不好,应该是你故意搞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是自杀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你这么待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这样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你现身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离开这个地方,你有你的归属,很多东西放不下也要放下。
当时的原话我不记得了,我说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是这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请他亲自现身让我们能够做一次面对面的交流。果然他也没让我失望,在我独自说了好十几分钟之后,我看到那个隔间对面的角落里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灵,是低着头蹲在地上的,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一喜,恨不得上去和它握个手,我把那些有攻击性的东西都撞到袋子里面,然后朝着它走了一步,它突然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我,也开口问到: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有点滑稽,从来都是人对灵神说的话,居然从一个灵神嘴里说了出来。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我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它对我并没有敌意,但是我并没有笑,我定住了脚步说道,要么我们出去聊聊吧,这里面空气不好,它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外面的平台,找了个水泥坎坐了下去,它跟在后面飘着,也在我的不远处找了个角落又蹲了下去。我知道它是习惯了蹲,我也赶忙一台屁股走到它附近不远处蹲了下去,至少我们是平等的。
我问它在这里多久了,它的声音很低沉,像那种很多年没开口说话人,语气有点生涩。
它说,死后一直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走,
它说:因为无处可去,这里是它结命的地方,他看着他的身体被抬走,它却找不到离开的路我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樱顶一直是武大人气最旺的地方,每年樱花开的时候,这个地方成了游人必去的景点之一,每天的接待量数以万计,所以阳气特别旺盛,除了呆在厕所,它好像没有任何地方能去…
我问它为什么要想不开,它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我当时感觉压力很大,学习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想找个地方解脱,这里风景很美,我很喜欢这里。
我说既然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困难,它看了看我又底下了头说道:其实当时在临死的时候,也后悔了,也想明白了你这个道理,但是却已经晚了,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去挣脱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贫穷但是乐观,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等到我真的发现自己死后,我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我想过回正常的日子,即使生活中有再多的困难,我也有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像你所说的,我连死的勇气都有了,这算是人世间最大的勇气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责备它,它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悔不当初。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它回头了,却回不去了。
我说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是不是还要呆着这个地方它说它也想过要离开,可是没法下去。因为下面已经不是它熟悉的地方,而且阳气太重,就算下去了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与其四处飘荡,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呆着这个地方。
我想也对,天下之大,似乎能容纳它的只有那个厕所了。那晚我和它聊了很多,开始蹲着,后面我们都坐着,到了最后我甚至躺在了水泥地板上,听它说它的故事,给它说我的故事,一起聊着关于学校的故事。
在那以前,我始终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灵神在屋顶聊上一个通宵,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是如果它没走上那条路,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有这次交际,但是我宁愿没有这次交际,我也不希望它走上那条路,那条永远的不归路。
《送魂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