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末了,在它的配合下,我把它收进了我的罗盘,带离了那个它待了无数个日夜的地方,等到宿舍开门,我回到了我的宿舍。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学以来的第一个中秋节。
当它晚上,顶着本该是团圆的月亮,我徒步走到东湖边,起阵送魂,烧纸祭拜,送走了这位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朋友。
它姓曾,是一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时冲动,却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游荡孤魂,在世间找不到一席容身之地,远离它的不只有前程,还有亲情,爱情,和本该有的一个家庭,还有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这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因为那个冲动变得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
仔细想想,又何苦呢?
第179章迁坟(一)
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的职业很特殊,也有的人心里会想方设法的去结交一些像我这样的人,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这行的人并不那么上得了台面,并不是因为忌惮什么,而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太招摇,不能太高调。在现在这个信奉科学批判迷信的年代,如果我们太高调,反而会加速我们的消失。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我们引起了公众的关注,那招致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没有人会为我们辩解,因为我们站在了科学的对立面。科学给我们带来了便捷,舒适和很多快乐,而我们只能带给世人不解,怀疑,甚至是恐慌。我们就像活在阴影之下的灵神,见光就死。
我写这些事情出来,看似很高调,甚至还在不遗余力的做宣传。但是我一直和大家保持着那份不远不近的距离,从来没有透露过我自己的任何信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么做或许很死板,但是这死板也是最稳妥的做法。大家疑惑我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不为别的,我只是想按照我们这行的行规墨守成规的生活下去,或许以后我一摔布包金盆洗手不干了,那我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藏不掖,坦然面对人生百态。
这做一行做么多年,我也都做的很隐晦,我的同学,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知道我在做这行,除非一些施过援手的人,比如我那个姓周的养过小鬼的表哥,比如我那个请过笔仙的姓汪的同学等等,而且事后我都会叫他们帮忙保密,而且我有自己的办法保证和我相熟的人不会说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原本不熟悉的事主,也只会在身边的朋友碰到这类的事情之后,才会帮我介绍业务。所以总的来说,我还算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的。
qq上很多朋友问我要电话,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我的电话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号码。肖爷和我说装逼更本没有这个必要,说我太死板。唉,可能吧,不过我习惯了这种谨慎。业务量够生活就好。不像那个神棍,需要业务多多益善。
二零一三年的某一天,应同学要求,在广州参加了一个初中同学聚会,我们那边在广深两地谋生活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能组织起一次像模像样的同学会的。
那次的人数不少,有十多个,大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倒也找回了一些的回忆,只是时隔多年,大家都变了,那种青涩的感觉全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很强的距离感。
在这次同学会上,见到了一个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厂打工了,在初中,他是和我关系最铁的一个。我们一起偷偷去河里洗澡,被教务处的老师追的满山跑。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捉弄女同学,从家里带到学校的菜,总是一起吃。我们初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学校里面的条件有限,关系铁的和亲兄弟似得。
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男人一当了爸爸,就算是真的成熟了。那一份压在肩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他在任性,甚至不再允许他休息。
那次他喝的特别多,总是在感慨活着有多累。我只是陪着他喝酒,不断的附和着他,一起咒骂这个不公的世界。但是我是假意,世界是公平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有原因的。我从来不痛恨这个世界,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也只会告诉自己,这只是我修行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酒喝得多了,诉苦的冲动就越来越挡不住,谁都一样。而我,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他把我拉到k房一个小角落。不断的和我抱怨着生活的不易,其实在我听来都是一些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人活着知足常乐,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得失,凡事量力而行,就会少了很多自寻的烦恼。
酒喝的越来越多,他的抱怨就越来越偏激,开始骂起他已经去世的爷爷来。
本来已经自动过滤他的话,但是听到这里,我就开始有点反感了,以前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里,他爷爷很慈祥,待人很好,尤其是对他。现在听到他开始攻击他爷爷,我一头雾水。
我想像小时候那样骂他教训他,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屁孩子了。我再教训他,估计会真的打起来。
我试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爷爷,他苦笑着说他怀疑他现在事事不顺心是因为他爷爷没有保佑他们。这是他的命不好。我听了心里觉得好笑,这简直是胡扯。
命,是失败者的托词。运,是成功者的谦语。
说道后面,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说他爷爷每次在中元节的前后几天和他爷爷的祭日,都会给他们全家人托梦,问他们是不是家里太穷了,为什么着两年不给它烧纸祭拜了,它在下面都快要背饿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按时祭拜,爷爷才去世多久,怎么能这么快就断了祭祀了?对了,他爷爷去世才三年多。
他一边爆着粗口一边说:“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们每年祭日都上香烧纸今年的清明还请了杀公师父(科仪道士)给做了发事,谁知道他还是在梦里面埋怨我们。”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像是无意提起。
我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你生活不顺,怪不得你爷爷不保佑你们,只不过你爷爷能给你们托这样的梦,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不断的喝着啤酒,大声的说道:“你懂个啥啊,你就书呆子一个,还进了城。村里面的事情你懂啥?”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状态下的他,我的任何建议,他都听不进去。我不断的和他打着哈哈,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吧。对了,他叫刘健。
那晚的聚会,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他的抱怨声中度过的,还好我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埋怨。
回到家里之后,我总是想着这个问题,回忆起以前那个慈祥的老爷爷,每次我去他家,他都会给我一毛两毛钱买糖吃,可是现在已经去世了,却给自己家人拖这样的梦。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隔天起床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了师父,想问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家里有祭拜,老爷爷却收不到。
我把事情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告诉我:“这种情况无非就三个原因:第一,烧错坟头。第二叫错称呼,第三,迁坟了。”
烧错坟头和叫错称呼应该不会,那迁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农村里面都是土葬,有的时候葬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要修路或者建房什么的,就要迁坟了。
我疑惑的问道:“迁坟还会引起这样的事情吗?”
师父说:“会,你可以问问你二师父,他对这个在行,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人迁坟的时候,没有做法事,胡乱改地址。没有做法事,下面就不会备注新的阴宅地址,在新地址烧的钱,当然收到。”
我说不会吧?那平时在家里祭拜或者在十字路口祭拜,只要称呼念对了,不做法事,还是会收到的呀。
师父说:“那都是平时的祭拜,不需要去坟头。清明和祭日的祭拜是必须要在坟前的。我估计你那个同学他们家也就在这两天会祭拜,可是坟已经迁走了。下面自然就收不到了。”
“那烧的那些钱去哪里了?”我问道。
第180章迁坟(二)
师父说:“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已经出师,咨询可以,但是要再学其他无关的东西,师父是不会和我说的,不过他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刘匕口中知道的,它是从阴间出来的。这都是后话了。以后会在刘匕的故事里面介绍。
二师父挂了电话之后,我大概有九分把握应该是因为迁坟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给刘健打了个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过坟,刘健楞了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开口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说,你爷爷给你们托梦说你们没有祭拜吗?你不是怪你爷爷没有保佑你们才会让你这么的生活不顺吗?你现在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在两年前迁坟了?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爷爷为什么会给你们家里人托这个梦。”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是因为我觉得刘健对他死去的爷爷太不尊重了,心里愤愤不平。
刘健听到我这么急,缓和着语气说道:“怎么了,兄弟。有话慢慢说,我昨天晚上讲了什么?”
这小子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了,经过我的一番提醒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所说的,酒后怒真言。要换在平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脏话。
他和我表达他的歉意,然后又和我说了他爷爷确实在下葬之后,那片地方因为电网改造,需要在哪个地方埋电线杆和变压器,所以就把坟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本来是没有占到他爷爷的坟墓的,但是很近很近,村里人都说坟墓离变压器太近,会后代很不好。所以他父辈的几兄弟就另外找了一块地方,挖坟,起棺,草草的挖了一个坑,又把他爷爷给埋了一次。
本来人死后三年内是不能动土的,因为这三年会有比较多的祭拜仪式。需要一个固定的阴宅地址。就算要动,也需要做法事来改址,很明显。他们家根本没有请阴阳师父来主持迁坟法事。所以,他爷爷自然就收不到他们烧下去的纸钱。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和刘健说了一下,刘健疑惑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因为在他眼里,我虽然也调皮,但是学习成绩好,学习成绩好的人,肯定被科学洗脑了。怎么会知道这些带有很浓重的迷信色彩的事情。
我说:“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们家想好点让你爷爷在下面收不到纸钱的话,就去找个阴阳师父来给你爷爷重新找个地方。”
电话里面,刘健唯唯诺诺,说如果只是托梦的话,就算了,懒得折腾。
听到他这么说,我肺都气炸了。对着他吼道:“哦,刘健。你就顾活人轻松,不管你爷爷的后果?他给你们托梦怎么说的?下面没钱花,快饿死了。难道你爷爷去世之后就不是你们的家人了吗?还有,你爷爷现在的坟,这么草草的迁坟,肯定每个好风水。祖坟风水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你们不顺和你爷爷的鬼魂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和他的遗骨有关系,没个好的风水。一样会让你们家不利你知道吗?你们家要是不把这个当回事,就准备世世辈辈不顺吧。”
情急之下的话,说的很严重。有点半劝半吓唬的意思,刘健听完之后说:“那要怎么弄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阴阳先生啊。”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阴阳师父,很可靠,你叫他看看,就是我们镇的。”然后我就把二师父的电话给了他。他收到之后说好,这就告诉他爸,让她把去把这个事情办了,还顺口问了我请那个师父多少钱,为了不让他觉得我这是在给别人拉生意,我报了一个很低很低的价格给他,这个价格九几年的一个工钱——十八块。
他高兴的答应了,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我马上给二师父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工钱,我问二师父主持一次迁坟收多少钱,二师父说家庭富裕点的就收五百,不富裕点的就收三百。我说嗯,然后和他说之收刘健家十八块,等我过年回去额外多给五百报酬给他。二师父点了点,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我的性子。推辞也没有用。
刘健的速度也快,过了两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办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必了,多给爷爷少点纸钱吧,把这两年的纸钱都给补上。他一个劲的答应着,感谢着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苦笑。曾经的我们那么不分彼此,从来不会说那么多客气话。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那层隔膜已经越来越厚,直到现在,关系已经到了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局面。
……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二师父的电话,二师父和我说:“上次你叫我去帮忙看的哪户人家又给找我了。他们家出事了。”
我问出什么事了,二师父说:“他们家闹鬼了,这事我也搞不定,既然是你同学,你就来搞这个事情吧。正好他们叫我推荐一个人,你师父又出远门了,所以我就推荐了你。你要有空就回来一趟吧。”
我赶紧问是不是迁坟的事情闹的?二师父矢口否认,说这绝对不可能,新地方都是我自己选的,穴也是我自己开的,启穴的时辰和在下葬的时辰也是我亲自算的。绝对没有出什么问题。再烧纸钱他们家老头子肯定可以收到了,而且这次他们家闹鬼和他们家老爷子没什么关系。
二师父说的那么肯定,我就没有在怀疑这个事情了,二师父的本事我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他做了大半辈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所以刘健家里闹鬼的事情,应该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
和二师父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又赶紧给刘健打了过去,刘健接听到电话之后语气很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我赶紧问道:“你老家闹鬼了,你不知道吗?”
他啊了一声,然后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你爸和之前那个帮你们迁坟的师傅说,你们家闹鬼了,而且那个师傅还和我说你们家确实是闹鬼了。
他惊讶的说他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家里没有和他说。
那个时候他还在广州打工,家里人估计没有和他说这种事情,这不是平常的事,就算告诉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们家里人没说,是正常的。
过了十来分钟,刘健的电话打了过来,急切的和我说他已经问过家里了,确实是闹鬼了,而且还闹得很凶,还说家里已经联系好了抓鬼的道士,他现在准备回家看看。
我说:“你别着急,正好这段时间我也闲着,正准备回家一趟。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他说好,我们约了一个地方,各自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去等车。
我们那个县城没有火车,而且出来这边打工的人很多,所以就多了很多大巴车的班次,回家倒也方便,就是时间久了点,要十多个小时。
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镇里回村的班车也没有了,他们家也没有车,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爸,叫他开着他的面包车来接我一下,我爸看我回来很高兴。没一会儿就开着车过来了,先去的我家,那个时候已经晚上一点了,我妈在我爸出门接我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煮饭炒菜。到家里的时候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我和刘健一天没怎么吃,在家里吃了之后就叫我爸送我们去刘健家,我妈劝我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这样下去要累坏了身子,我嘿嘿一笑说是晚上才能办的事情。我妈倒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只是点了点头唉了一声,显然是很心疼我。
第181章迁坟(三)
刘健的家不是在马路边,所以我爸只能送我们到最近的地方下车,下了车之后还要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能到,田坎,小路,还有一小段山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健他们家已经建了新房子,不再是以前的木板和土砖建造成的老房子,而是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方圆五百米,只有他们一家。只不过上面没有贴瓷砖,上面的窗户都还是木窗而不是铝合窗。这点足可以说明他们家的经济拮据,因为在农村,房子就是脸面。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家里还亮着灯,这在农村这种10点以前就一片黑暗的地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刘健隔着门窗喊了喊他爸,开始没有回应。刘健开始急了,大声的喊着,大力的敲着门。
大概三分钟之后,屋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闹够了没有,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别再装神弄鬼的了”这声音中透着愤怒,更多的是胆怯。
这是他爸的声音。
刘健赶紧在门外喊道:“爸,是我是我。健宝啊,你给我开下们。”
里面的骂声依旧,并没有听出来真的是儿子回来了。想来这家人真的是闹鬼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而且这鬼还不一般,肯定是用了各种幻觉和幻听,已经让刘健的父母有点神经错乱了。
我说:“你没打电话告诉你爸,你晚上到吗?”
刘健一边着急的敲门一边说:“没有,挂了电话再决定的,也没有打电话告诉我爸。”
我说,打个电话吧,估计你爸现在被鬼迷了眼,所以你越叫他就越害怕。还是打个电话试试吧。刘健点了点头,拿出电话拨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刘健收起电话说:“我爸现在出来开门。”
扒拉一下,们开了,看到了刘健的爸爸,那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伯,脸上冒着汗珠,看到刘健的时候脸露欢喜,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刘健的手说道:“你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啊,吓死我们了。”
刘健说:“忘记了,爸,这怎么回事啊,家里到底怎么了?”
刘健的爸看了看我,疑惑的问道这是谁?刘健哦了一声,然后和他爸说:“这是我同学,也在广州打工,这次和我一起回来看看,对了,上次安排给爷爷做迁坟的老师傅就是他介绍给咱们家的。”
我点了点头对着刘健的爸爸说:“是的,伯伯,我是刘健的初中同学,上次给爷爷迁坟的张师傅是我的师父。我这次回来是来帮忙的。”
刘健疑惑的看着我说:“你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给我们家找的那个抓鬼的道士?”我说是,就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信,现在你就算不信也没用了,放心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忙的,到时候也不收你太多钱,你随便意思意思就好了,嘿嘿。
刘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又缓缓的说:“难怪你懂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而已,那这次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兄弟。”
他这么快就相信了反而让我有点不不敢相信,我什么家伙什都没有拿出来。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就算不信,也要装出一副信的样子了,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进了堂屋我把布包放在桌上,到处看了看,也感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异常,甚至连一丝丝阴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我问刘伯伯:“您之前说家里闹鬼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什么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刘健的妈妈也出来了,和刘健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述说了起来,他爸没有在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抽着旱烟。
事情是发生在爷爷的祭日那晚,就是前几天的事情。那天白天家里的兄弟们给老爷子烧了很多纸钱,上了很多贡品。晚上老两口早早的就睡觉了,他们其实对这次迁坟也没有什么底,因为去年前年的祭日,他们都会做梦梦到老爷子老叫苦。不知道这个祭日,会不会于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想早点睡觉,看能不能接到老爷子的托梦。
可是这人啊,心里越有事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到了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进入梦乡,反而越来越精神了。而且碰巧那阵子镇里面的大变压器坏了,连着停电,直到今天才恢复供电。
那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老两口心里也奇怪,怎么今天累了一天了就是睡不着呢?而且这屋子里面还感觉冷冷的。刘伯伯干脆起身下床,准备去整点酒来喝点,好帮助快速入睡。就在他拿打火机点燃蜡烛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面很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