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小胖也不着脑,嘴里嘀咕着转身走开,不过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突然叫道:“我靠,谁在这儿摆了两身寿衣啊?”
我急忙跑出去一瞧,在地面上放着两身黑色寿衣,一大一小,看上去我和林羽夕好像穿上正合适。另外寿衣旁边,还有一瓶液体,小胖弯腰拿起来,看了眼商标,吃惊的叫道:“是农药!”
我呆呆的看了会儿,一句话没说,掉头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小胖还在外面大声叫嚷:“喂,鱼哥,这倒是怎么回事?寿衣和毒药谁放的?”
我冲着房门怒喝道:“滚回你房间睡觉去!”
“靠,你吃了火药了?睡觉就睡觉。”
我一下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起来。那两身寿衣显然是林羽夕为我们俩准备的,那瓶毒药是为她自己准备的。她打算杀死我后,为我们俩都穿上寿衣,然后服毒自杀。
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真相”,就要拿生命来开玩笑,真不知道她是否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是她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仇恨在心里已经扎根了,看来我必须得离开。
我想到这儿,不住的苦笑。心想其实在西岭第一次相遇,她不认我是对的,我们俩不该再走到一起。自从我们相遇后,一直祸事不断,我们俩可能八字不合(其实我算过的,并没这情况),也或许是彼此之间真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才造成两个人水火不容。
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还会出事,那样只能让两个人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就这么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不觉到了天亮。我长长的叹口气,站起身,把新买的那身衣服换上,收拾了一切自己的物品,轻轻走出房门,把毒药和两身寿衣也塞进了我的包里。我给小胖在茶几上留了个字条,告诉他我要走了,别问啥原因,总之不会离开西岭。林羽夕出了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楼后,清冷的空气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回头看看这座楼房,心里有万般不舍啊。其实不舍的,是楼里的那个女人。我又抬头望了望三楼,才要果断离开时,忽然看到窗台上蹲着一个人,正是林羽夕!
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好在她眼神直直望着前方,没有注意到我。赶紧瞧瞧溜回楼内,飞也似的跑上三楼。幸好刚才她回去对面后,铁门没有上锁,冲进去后,就要奔向她的卧室,可是一想,她不在卧室,临街的屋子是办公室。
当下推门进去,不顾一切跑到窗口前,正好这时林羽夕涌身往下跳。我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用力的扯住。这丫头还在窗外极力挣扎,想要摆脱我的掌握,但被我两只手牢牢抓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我咬牙把她拉回来,她竟然右手推住窗框,瞪着眼睛狠狠盯着我,跟我较上劲了。这让我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火气,不信你个小丫头不服,头往前一伸拱进她的怀里。这丫头嗷一声尖叫,边骂死流氓,边用右手来推我的脑袋,我趁势将她拉回屋内。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混账?你应该为你父亲报仇的,为什么要自杀呢?你爹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么做,非被你再气死一回不可……”
我这么大声数落她,她还急了,但双手被我攥住不能动弹,竟然吐我一脸口水!
“你滚,你滚!我杀不了你,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这丫头说着哭了起来,闭着眼睛把脑袋耷拉在手臂上。
“好,我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自杀。”我沉着脸说道。
“我答应了,你快滚!”
我一愣,这不是她作风啊,这么顺利就答应了?我正发愣之际,这丫头又哭道:“你还不放手,痛死我了!”
呃,我把她两只手反背在背后,还提的这么高,当然会很痛。没想到这丫头抵受不住疼痛,这才服软的。
我把她两只手放下来,但仍旧不敢松开,干咳两声说:“你给我发个毒誓吧。只要你不自杀,我马上滚。”
“我凭什么给你发毒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喂喂喂,你搞清楚了,我没杀你爹。就算真有那事,那也是我爹干的。你说你不是小孩了,怎么连个分辨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你脑子里全是……”
“滚啊,我真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林羽夕咬牙切齿的打断我。
“对,不说一句,可以多说几句。”我跟她耍上无赖了。
林羽夕气的牙齿险些没咬碎,一阵阵的翻白眼。
我心想女人喜欢钻牛角尖,就算发了毒誓,我前脚滚蛋,她照样后脚跳楼。怎么办呢?我转头看了下屋子里,衣架上挂着衣服和一条小皮带,于是拖着她走过去,拿皮带拴住她的双手。然后又从衣架上摘下一件上衣,去绑她的双脚。
“你混蛋!”林羽夕怒了,一头冲我顶过来。
我唯恐被撞倒后,她再趁机跑到窗户前跳楼。当下也不闪躲,待她脑袋顶到我怀里,伸手将她抱住,然后随着她的冲顶之势,我们俩一起滚倒在地上。在地上翻滚两下,我骑在她身上,将她牢牢摁住。
“咦,你们在干吗?”小胖不知道咋起的这么早,站在门口诧异的发出惊呼。“靠,鱼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从昨晚开始就对林经理图谋不轨,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强暴她!”
我大爷瞎X的,这模样真像要对林羽夕欲行不轨,可哥是冤枉的!
第144章捆绑
这种尬尴的姿势的确难以解释的清楚,何况林羽夕见来了救星,高呼我要非礼她。小胖也不顾兄弟之情了,抡胳膊冲上来。他大爷瞎X的,这小子跟野猪似的冲劲儿,我挡得住吗?
于是我被撞翻在地,小胖骑在我身上,噼里啪啦一通狂揍,打的我是眼冒金星,彻底被打懵,找不到北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大声叫道:“小夕要跳楼,我这是为了阻拦她。你个混小子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小胖一听,便收住手问:“真的?”
林羽夕这会儿也不寻死自杀了,咬牙切齿道:“他骗你的,这个流氓对我动手好几次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叫他小流氓?”
小胖不是傻子,她以前叫我小流氓,绝不是这个意思。挠挠头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搞你个猪头啊?你不动动脑子,屋里的寿衣和农药是怎么回事?”我在下面没好气骂道。
这小子猛地吃了一惊,从我身上一跳而起,左右瞅着我们俩说:“你们别吓我,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死要活的?”
林羽夕狠狠盯着我说:“因为他……强……了我!”
小胖惊讶的瞧着我:“我靠,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不会就是你睡林经理屋子那次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跟小胖说:“你还记得陈大洪和老黑头说我们俩之间有仇这事吧?”
小胖人其实贼聪明,一下子就明白咋回事了。刚才虽然一时意气用事揍了我一顿,但这会儿冷静下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们俩之间出现矛盾,只能是因为仇恨。这小子叹口气说:“原来这事啊,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我差点没晕过去,你狗屁清官,这是我们家务事吗?
只听他接着说:“林经理,不是我说你,因为这事,鱼哥专门跟我喝酒聊过。他明确表态,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不会怨恨你,还会暗中去帮你。我觉得做人做到这种地步,那真是没的说了。还有,你看看这张纸条,我正纳闷呢,鱼哥为什么要走呢?唉,林经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咱不能听风就是雨,还没搞清楚真相,这就要死要活。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故意下的套,挑拨你们俩关系呢?”
林羽夕别过头,冷着脸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揉着肩膀坐起身,跟小胖说:“她现在钻牛角了,说再多她也不会听进去。去绑了她的双脚,从现在开始,限制她的一切自由。”
“你们敢?我告你们绑架!”林羽夕愤怒之中带有三分惶恐。
小胖显得挺为难,跟我说:“这不大好吧?你拍屁股走人,绑着她让我怎么做啊?”
“我不走了。从今天开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工作室。”我说着起身,亲自走过去,拿起那件衣服把林羽夕双脚绑好。
“小胖,你快帮我解开,不然我扣你全年奖金!”
小胖撇撇嘴:“给你解开绳子,你如果跳楼自杀,我更没奖金可拿了。”
“救命……”这丫头一计不成,张口大声呼救。
我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让小胖从衣架上扯下围巾,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抱到沙发上。也不管她的目光有多愤怒多狠毒了,拉着小胖走出办公室,将这边铁门锁住,回到对面接待室内。
小胖满面愁容跟我说,这么绑着她也不是个事啊,总不能绑她一辈子吧?我没作声,心想目前只能暂时绑着,要想解开这个心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我们身世真相。老黑头是关键人物,一切秘密都在他的心里。他虽然跑了,但这次受伤不轻,再加上元气大损,应该逃不远,要找出他并非没有希望。
我让小胖看好林羽夕,这就出去探寻老黑头的踪迹。还有这段时间,我们接了几个生意没处理,在陆精岳身上又一分钱没拿到,我们俩积蓄也不多了,把林羽夕绑起来,总不好意思往她身上掏钱吧?
今天出门顺便去了几个客户家,大多都是因为风水的问题,也有家鬼骚扰,阴气缠身的。这都是小事,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上午就赚了千把块。这比摆摊算命来钱要快的多,可想而知,林羽夕怎么能赚钱买房子了,这还是从中抽取提成而已。以后由我来出马,省了请阴阳先生的费用,那便会赚的更多。
下午打车去了火葬场,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找个背阴地方,用招魂咒把泥犁将军和阎婆请了出来,让它们俩帮忙打探老黑头的下落。这俩死鬼自从第一次被我镇住后,对我挺服气,再说老黑头也是它们仇人,俩死鬼满口答应了。
我又跑到磨口村,跟赖东南见了个面。他的小孙子经过两晚的法事,指甲上的黑气已经消除了大半,眼看今晚再做一次,就会完全解了毒咒。老头十分感激我,非要留我吃晚饭,但我哪有心情啊,心里惦记着被绑着的林羽夕。跟他说抽空上德阳山上找找老黑头的踪迹,赖东南拍胸脯子说没问题。
从磨口村回来,已经是晚上了。进门就看到小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小子说林羽夕中午不肯吃饭,只是一个劲的哭,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差点就要帮她松了绑。我说你小子千万别那么干,万一松开她跳了楼,我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让他去楼下买了牛肉面,亲自端着走进办公室。林羽夕缩在沙发上,像只受伤的刺猬一样,既警惕又狠毒的盯着我。我把面放在办公桌上,从她嘴里取出围巾。她马上张口就叫,这是意料中的事,我捂住她的嘴巴说:“你如果再叫,我就用我的嘴来堵住!”
这丫头气的眼珠差点没瞪爆了,但看样子也害怕我真敢这么做,放开手后,闭嘴没再出声。
“发个毒誓不自杀,我就给你松绑。”我蹲下身子说。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自杀了吗?我就是不发毒誓,也不吃饭,到时候饿死,不一样是自杀么?”她冷冷的说道。
我笑了笑,回去把牛肉面端过来,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面食,尤其是我们楼下的面馆,做的味道非常好。我对着她不住的吹着面上升腾而起的热气,让香味不住飘入她的鼻中。这丫头起初没反应,但过了片刻后,明显听到她肚子咕咕叫起来,脸上表情出现了变化。
“好吧,我发誓,如果自杀就天打雷劈。放开我吧!”
她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不适应,我都做好了持久战的,为毛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不过这丫头的脾气我清楚,还是比较识时务的,只不过这毒誓发的跟没发一个样。自杀和天打雷劈不都是死吗?我要让你活啊,丫头!
“你发的誓不合格。你跟着我来念,如果我再自杀,死去的父母将永不得安宁!”
“王八蛋,你拿我父母说事,我跟你拼了!”这丫头一头冲我顶过来。
我连忙端着碗往旁边闪身,咕咚一声,她一头栽到地上!
呃,这不关我的事。
“混蛋,你为什么不接住我?”这丫头带着哭腔说。
第145章新成员
在我们俩一番较量下,林羽夕最终还是被我打败了,按照我说的发了毒誓。既然发出这样的毒誓,那绝对不会违背誓言的,任何人都不会忍心让自己父母在天之灵不得安宁。不过给她松绑时,我心里还纳闷,照理说,我又不是使用了什么威胁手段,逼得她无路可走,怎么会妥协的?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哪知松开绳子后,林羽夕一脚把我踢翻在地上,风一般的冲出房门。我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丫头又搞什么花样,追出去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混蛋,谁把我屋门反锁了……”
汗,我明白她为啥妥协了。
她上完厕所回来,冷着脸叫我滚到对面,把小胖叫过来,并且不许我跟来。过了几分钟后,小胖过来宣读懿旨,说我们俩是仇人,以后不再见面。如果我厚着脸皮不肯走,那也随便,但只限于在西侧活动,不许踏入东侧铁门半步。否则她便不再留任何情面,高我非礼。
好吧,就算我厚着脸皮了,去不去她那边无所谓,只要能帮工作室赚钱就行了。我小声问小胖,那碗牛肉面她吃了没?小胖咧着嘴点头说,吃了,并且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我一下放心,她肯这么吃东西,说明已经把仇恨放下了。
我把那件玉观音交给小胖,叫他送过去,让林羽夕妥善保管。也嘱咐这小子,他父亲尸身上找到的那块白玉,要好好的藏起来,那可能是一件令很多人垂涎的好东西。小胖说你放心吧,这东西我睡觉都贴身带着,不会弄丢的。
第二天早上,花落和母亲李雁羽来了,她们母女俩是专程来向我们道谢的。李雁羽解除了毒咒,家里也没了鬼气袭扰,气色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现在才看清楚,李雁羽尽管年近五十,但风韵犹存,仍旧很漂亮。跟女儿花落站在一块,简直像一对姐妹花。
来了客人,林羽夕迫不得已跟我一同会客,但地点不在她的办公室,在西侧接待室。看来她是铁了心,不打算再让我进东侧大门一步。
其实要说来谢,主要是谢我。只不过林羽夕是“领导”,当然也成了被道谢的主要对象。而她们又都是女人,李雁羽谢我两句后,就跟这丫头亲热的聊起来。而这丫头也浑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被李雁羽一捧,脸上的那个笑容,真比鲜花怒放都要灿烂。
只是李雁羽母女,笑容中却带有几分悲色,明显还处于对章平潮死亡的伤痛之中。虽然警局悬赏寻找章平潮的尸体,但她们母女心里清楚,那是再也找不到了。世上对于亲人的离去,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聊了半个小时后,李雁羽忽然提出,花落想来工作室做事。因为这小丫头经历丧父之痛后,决心“退出江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来警局答应她上当警察的,可是小丫头一想,自己之前身上有前科,并且以后做了警察,还要对自己手下那帮小弟下手,那样太没义气了。
但小丫头脾气火爆,适合她做的工作还真不多,想来想去于是就想到了我们。一来章平潮临死前嘱托我照顾女儿,来我们这做事,都不会为难她。二来小丫头对我崇拜的不得了,也肯定会听话。
林羽夕一时愣住,我看得出她的心思,工作室重新开张后就不顺,没赚到钱反而惹了那么多麻烦,并且已经有两个员工,都超了指标,再招人的话,怕是负担不起薪酬。
李雁羽也是个聪明人,微笑道:“来之前,花落跟我商量好了。先来这儿义务帮忙,等工作室红火起来,再给薪水。就算不发薪水,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待在这儿,那也行的。”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羽夕还怎么拒绝?立马点头说:“好的,明天就来上班。”
“我今天就上班吧,你看我是踩着点来的。”花落还是急性子。
“那好,今天也行的。你跟小胖做接待员,负责登记业务。”林羽夕笑了,我看她是反正不用出钱,啥时候上班无所谓。
工作室多了漂亮的女孩,两男两女,阴阳平衡。并且还有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是没什么心思,但小胖却乐坏了。林羽夕虽然也是美女,但那是上司,整天板着脸熊他,根本没有男女搭配的那种愉悦。花落就不同了,刚刚上班,什么都要请教他,现在又刻意改变脾气要做淑女,又乖又温柔,有这么个小美女在身边围着转,换谁心里都会乐开花。
我是彻底没事干了,整天缩在屋子里看电视。实在憋的闷气,就出去到火葬场转一圈,找泥犁将军和阎婆闲聊。它们这些死鬼在附近搜遍了,始终没找到老黑头的任何踪迹。赖东南也跟俩儿子在德阳山找了两天,太监坟也去了,没发现老黑头的行踪。这杂碎如同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还在西岭,我就不用发愁,就怕这杂碎逃离西岭,那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了。不过,我猜测他就算离开了,总有一天为了鬼符经还会回来。只是,不知要等多久了。
我坐在火葬场外边辽阔的田地内,想了半天后,决定先不找老黑头了,把身上七毒鬼舌解了再说。虽然太监坟里那老粽子,被老黑头改装成了血骷髅,但我觉得世上还有妖尸。这不是没有凭据的猜想,因为陆家老宅地窖里的那具干尸,是从南方带过来的,说明身上的毒咒不是来自于德阳山太监坟。
至于是不是龙家村古墓,这就难说了。不过从陆精岳奶奶的故事里,不难得出一条线索,妖尸应该距离陆家不远。尽管这个故事不靠谱,很可能是陆精岳爷爷编出来的,可他带着父亲的尸体逃往北方,或许就是在躲避妖尸的追杀,那么我觉得世上还有第三具妖尸,就在南方,陆精岳老家附近一带。
反正现在日子过的挺憋气,不如出去走走吧,去趟南方转转。打定这个主意后,回了工作室,当晚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发。
《阴阳鬼探之鬼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