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许广生烧完了冥币,就去买了一瓶十七块钱的黄鹤楼酒,又弄了点花生米,准备两只猪脚,到夜市门口的摊贩那里买了一张欧美来的猛片,好像叫什么“烈火奶奶大战黑大汉”,开场就是肉搏战……极其惨烈……犹能败火……
我和小贱到了花店。才发现鱼雨薇如同一朵花蕾,被刘继保和铁牛簇拥着。我和谢灵玉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在聊天。说着网上忽然的大爆料。
下午网上曝出了新闻,参加十七届道教协会的一个道士,是内裤收藏者,而且多次和七八个女人同时战斗,用的就是道教的肉搏战,听说场面十分火爆。发帖人在几个网站上面都有发帖,情节真实,图片详实。
谢灵玉笑而不语,悄悄告诉我,飞天蜈蚣飞走的时候,忘记了拿走自己的手机,那个手机被何小猫咬着放在我的袋子里面,后来何小猫又把手机拿给了她。
里面就有不少的照片,把飞天蜈蚣的恶癖一下子全部暴露出来。眼尖的网友很快就在网上的新闻,按照陈述的特征找到了姬如月,一时哗然。
我说,能不能把没法的照片给我看一下。谢灵玉一脚踢过来,说没个正形,脑子在想什么呢?那种照片你都想看。
我反问说,你不都看了吗?
到了晚上十点钟,各大论坛的帖子统一被删除,半个小时就有辟谣的新闻出来,说网友发挥想象力,对道教文化的诬蔑。姬如月同志是道教文化研究的专家,早就断了男女欲望,这是对党的宗教政策泼脏水,此种行为定是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谴责。
很快就有人出来洗地,说姬如月面如冠玉,翩翩道人,是三清山出名的仙道,小人用心险恶,令人可恶。
谢灵玉十分生气,早知道一口气全部发出去。我说,姐姐,你可别再发了,姬如月能让删帖子,和他交往的肯定有些厉害的人物。
谢灵玉才作罢,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第26章 回魂夜惊魂
谢灵玉见我担忧,好像又要进局子,拍着胸脯说,别担心,我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要是查到是我发帖子根本不可能。
我问,为什么?谢灵玉幽幽说道,要找也只能找到你。
天啊。
祖师爷当初说女人难缠绝对是有道理的。陈荼荼顶我那一脚如今还觉得痛。谢灵玉要是脑袋瓜子不灵光,用我的身份证实名注册的话,大半夜请去谈话聊聊宗教发展那个人就是我了。
我正惴惴不安的时候,小贱又叫了起来,咬着我的裤脚就要往回走……
我蹲下摸着小贱的脑袋,怎么啦,你也替我叫冤吗?小贱汪汪地叫,估计说我在想多了。鱼雨薇道,难道家里遭了小偷,小狗心中不安,一阵乱叫。
我一看时间,差不多十点多了,心想按理说遭贼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难道是因为今天是马双喜的回魂夜,小黑叫个不停。在白水村的时候,我第一到村长白广德大爷家中的时候,小黑聒噪不安,是因为山中的坟墓和疯子家里的女尸要发作了。
我立刻赶回小区,小贱越到小区越是焦虑。原来上坡的出入口等事态处理完后,已经重新开放。酒店被撞开的墙面已经重新装饰一新,投入使用。
被鲜血冲刷的马路被人用刷子和八四消毒液洗的干干净净,几乎一尘不染。
你若是第一回走上坡路,根本想不到不久前有人丧命于此。周星驰有一部电影叫做《回魂夜》,虽然古灵精怪,但的确有点吓人。
入门的保安亭里面坐上了三个人,三个人神情紧张,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好远就能声音。估计心中有鬼,坑过马双喜的烟,拿过马双喜的碟片。
我上前问道:“那个。许广生兄弟在不在?”有个新来的保安说:“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吓得旁边两个保安连忙道歉,说,他在宿舍那边,准备了不少吃的东西,可能是晚上准备放松一下,准备了碟片的。
我点点头,刚要走。保安又问,大师不知道有件事情该不该说?
我说,有事你就说。保安神色更加凝重,刚才小区有个孩子说看到两个没有脚的人。新来保安哈哈笑道,没有脚,我还没有胸。
估计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大家都没有笑。
我点头说知道了,拉着小贱边走边跑回去准备家伙。新来保安挤掉脸上的青春痘,骂道,谁啊?拉条土狗装逼啊?
我取好了家伙事,一把玉尺和一捆红绳子,还有两包小贱晒干了的排泄物。一小瓶童子尿,是花了五根阿尔卑斯棒棒糖,找了小区两个小孩收起来,当时两个兔崽子尿了我一手,别提多气人。
保安宿舍是物业大厅对面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十几张上下通铺的床,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面睡上了十几个人。
一路上路灯有些灰暗,很快就到了门外,看见草丛里面躲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就是许广生,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正透过窗户仔细地看着。
模样和战争片的指挥官一样,神情专注。
宿舍里面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说的是四川话,格老子,你快点……我心中纳闷,不是欧美大片“八十岁烈火奶奶大战黑汉子”怎么是四川口音,间断传来了一阵男女云雨的呻吟声。
“安妮奶奶,力道够吗?”“斯蒂芬外孙。再多一点。”
我听着内容,还真是欧美人的名字,估计是怕英语没学好的人看不懂,所以专门配音,而配音演员是川地的……
许广生边看边轻微地呼吸,我走过去,说,你等了多久。
许广生在草地上一滚,落到两米开外,连忙磕头,我说,我说,那一次你藏在枕头下面的半包烟是我帮你抽的。你藏的那瓶酒也是我给你喝的。双喜,双喜,你别害我。
我哈哈笑了起来,是我,把望远镜给我看一下。
许广生见我模样说,当真是你,不是双喜变的吧!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狗,哈哈,我认得那条狗,不会变的,原来是大师你啊,差点把我的尿都吓出来。
许广生上前把望远镜递给了我。我拿在手上,蹲在草丛上,调好焦距,顺着玻璃看过去,宿舍中间放着一章桌子,一个一次性酒杯上面倒满了黄鹤楼酒。酒杯上面插着一根柳树枝。旁边一包二十块钱的黄鹤楼已经拆开,插在一个馒头上面。烟已经烧完了,白皮上面沾满了烟灰。
花生米,猪耳朵,猪蹄也都放着一根柳树枝。许广生问我,大师,你看双喜来过没有?
一次性杯子里面似乎还是满的,应该没有动弹痕迹,不过我也没多大的把握,边说,估计还没有来,时间还早,怎么地应该十二点来。
我顺着望远镜看去,碟片里面的金发碧眼的烈火奶奶身边坐着三个年轻的外孙,衣服都落在一边,看样子又要提枪上阵。
我心想,该不会马双喜看得入迷,连酒都没有喝了吧?
配着四川话,怎么也看不入迷。我把望远镜丢给许广生,叹道,你怎么弄了一张四川话的碟子来看。
许广生道,他平时好这个口音,最想找一个四川的老婆。许广生过了一会,又问,我们老人说了,平时玩得最好,死了就要拉一个下去陪着玩,是不是真的。
我故作深思了一会,哪还有假,老人说的话都是经过时间检验的,我们村子有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死,天天陪他下棋打屁玩的另一个老头子过了没两天也跟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