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秋夜凉如水,书房打开的窗户不时会吹进一阵凉风,让我的思维渐渐变得清晰。隐形人最近怎么没了动静,难道真如我所想的他找了李曼玲做催眠媒介?如果是这样在我发现之前李曼玲有着充足的时间对陆亦萍下手,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他的目标并非陆亦萍,而是别人,那又会是谁呢。
  我还是坚持认为陆亦萍才是他的目标,因为只有对陆亦萍下手他才会有足够的满足感。
  我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困了,关掉书房的灯,准备去洗漱了上床,客房的灯还亮着,陆亦萍还没睡,我轻轻地敲了下门,她把房门打开了:“朱哥,还没休息啊。”我站在门口说道:“马上就睡,你呢?”她摇摇头说:“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我说:“早点休息吧,这几天闹腾得大家都没休息好。”她说:“你有事找我?”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几天你最好还是别和李曼玲见面,当然,如果你哥他们还在最好你和他们呆在一起。”她说:“嗯,我知道了。”
  上了床,妻子已经熟睡,我抽了支烟,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我居然梦到了我的老婆,她站在一座悬崖的边上,我拼命地叫她,她回过头,向我凄美的一笑,然后纵身跳下,我惊得一身大汗,猛地坐了起来。我的动静惊动了身边的老婆,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了?”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梦。”她“哦”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睡吧,我去想抽支烟。”然后起身走进了书房。
  掩上书房的门,我的脑海中还在加快着刚才的梦境。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不敢想像,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了什么?隐形人迟迟没有动作,他的目标如果不是陆亦萍,那会不会是我老婆?在他心里,或许针对我老婆比针对陆亦萍还要有成就感吧。我的心乱了,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的信心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为不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而觉得无比的悲伤。我应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能力停止这场游戏,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上我?
  我拼命地抽烟,被呛得直咳嗽,我打开窗户站在窗边,任由冰冷的夜风吹着,我好想对着黑暗大叫。不得不承认,我快让他弄得崩溃,疯狂。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陆亦萍。
  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但没有说话。我回头看着她,努力使自己平静:“怎么不睡?”她说:“我听到了你的咳嗽声,怎么那么晚了还没休息?”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抽支烟,吵到你了?”她说:“你说谎。你在害怕,在恐惧,甚至在颤抖,内心在哭泣。”我望着她,我说:“不用你管我的事,你去睡觉吧,我自己能处理,能解决。”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我会尽力的。”我说道:“谢谢你,如果需要,我会找你的。”
  她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回房间,走到门口,她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嫂子?你感觉嫂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我望着眼前这个女孩:“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她吧,我希望是我的感觉错误了。注意好你们的安全,好吗?”她说:“嗯,你放心,我会陪着她的。我们的安全你也别太担心,影子在呢。”
  影子?那个不会说话的保镖。
  我稍稍有点踏实了,但我知道这是心理的博弈,彼此之间比拼的是智力与心理承受能力。不过,有人保护,总是好的。
  我回到床上,摇醒了老婆,我对她说,最近别上班了,好好看着陆亦萍,别让她出事。老婆问道:“你不早就让我请假了的吗?我请了十五天的工休。放心吧,我会好好陪着她的,有我在她不会有什么事。”我笑了,吻了她一下,我不敢把内心的恐惧告诉她,不想她担惊受怕,这些原本就不应该是她来承受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给风伟,让他不用到中心去,到我家来陪着陆亦萍和我老婆,他有读心的能力,能够预知到接近她们的人的心思,这样相对而言危险的系数也会降低些。我在电话中稍稍提了一下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很严肃地向我保证,只要有他在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卷一 隐形人 第六十八章 草木皆兵
  反正今天没有预约,我没到中心去,至于明天的和康志斌的约见并没有多少需要准备的。我等风伟到了我家,然后又当面和他交待了些事情,就出门了。
  我打电话问李曼玲在哪,想见见她,和她聊聊,她告诉我在报社,今天没什么采访。我约她到时代广场见面,我此刻的内心焦急,我想证实自己的判断,如果李曼玲没有什么问题,那或许原先的推测就是错误的,这样的话,老婆就真的面临着危险了。
  时代广场每天早上都会聚集着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在那跳着蹦着锻炼身体,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在长椅上坐下,点了支烟等李曼玲过来。其实我并没有把握去判定她是否已经受到催眠,因为只要催眠没被唤醒的时候她的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变次见面能够发现一点什么。我知道我已经有点乱了分寸,甚至已经有些失态了,这个时候我的脸上一定也挂着焦虑和不安,拿着烟的手微微发抖,这样恐惧的感觉,就算是在面对破解“血诅咒”的生死关头我都不曾有过,我宁愿是我自己处于危险之下,我不希望家人因此而受到无辜的连累。抽完一支烟,她还没有到,我又点上一支,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一些平静。
  电话响了,我在电话里把我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她,她找了过来。
  “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啊?”她在我身旁坐下,我仔细地看了看她,和平常一样,没多大分别,只是今天穿的一身职业套装很是诱人,但我却无心欣赏她的美色,我努力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对她说:“也没什么事,今天上午不太忙,就找你聊聊天。”她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你找的这个地方哪象聊天的地方?”我说:“你就将就吧,呼吸下早晨的新鲜空气多好,再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你又能找到什么地方可以坐的?”她没再纠缠时间地点的问题,很直接地问我:“你找我不光是为了陪你聊天这么简单吧?应该还有什么事情的。”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问你最近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让你感觉奇怪的事?”她略略深思了一下说:“有啊。”我急切地问:“什么事情?”她笑了笑说:“你这个疯子一大清早就打电话把我约到这样的地方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别开玩笑。”她听了我的话才说:“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说没有,只是问问。她说:“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我?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走了。”她站起了身,我抬头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话,我清楚她不可能走的,她会和我纠缠这个事情。
  果然,她又坐了下来。她说道:“今天你很不对劲。”我叹了口气才说:“我担心你会不会已经被‘置入性催眠’了。如果那个疯子的目标是陆亦萍,他很有可能把你作为实施催眠的媒介物。”她很不理解地看着我说:“怎么可能?你是说他利用我去对亦萍实施催眠?”我点点头。她却连忙说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最近几天我都在忙于我的采访任务,哪有可能被人催眠?我自己什么状况,我最清楚了。”我看破着她,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示意她平静下来,我可不希望一大早就变成周围人们的焦点。我轻轻地说:“我不是说一定,而是怀疑,所以我才会问你最近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你不用那么激动的。”她才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这几天工作忙,但接触到的人或事都很正常,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她的话让我的心更加沉重起来,如果真如她所说,那我应该把目光转向我的老婆了。可是,我怎么才能证明李曼玲真的没被催眠?真正的被催眠,她自己应该是一无所知的。我真希望能够找到发现和破解“置入性催眠”的办法,我突然感到自己这几年的心理学研究根本就是白忙活,真正遇到事情了去毫无用处。
  我对李曼玲说:“那就好,没事了,你是回去上班还是回家?”她说:“这样把我叫来,说了事就想打发我走啊?饭都不想请我吃?”我抬抬手腕:“才十点多钟,离饭点还早呢,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闪了,拜拜。”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我想她一定独自在那噘着嘴生气吧。
  我打车回家了,我决定这段时间只要没有中心的预约我一定都会陪在老婆身边,她不可以出事的,我不可能让她出事的。
  回到家里,三人都在,好像正在议论着最近正在热播的一部电视剧,叫什么《灵魂裂变》吧。看到我回来,他们都觉得奇怪,我解释说:“今天中心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搓了搓手问道:“老婆,中午吃什么?”她眯眼一笑:“你就知道吃,当着客人的面,也不知道害臊。”
  大家在客厅坐着,风伟学着摆弄我的茶具,他泡茶的样子倒也有点意思,就是手法比较生涩。我们很随意地聊着,风伟和陆亦萍都知道我心里的担忧,时不时会传递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我脸上挂着微笑,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心乱了,我必需沉着应对着接下来会出现的危险。
  这时陆亦萍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只听见她说道:“哦,好的,一会我过来,嗯,嗯,行,没问题。”挂掉电话,她对我们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让风伟陪我一起去,是影子找我。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估计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我点点头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离开了,家里就剩下我和老婆,老婆这才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好像很不安。”我问道:“有吗?没什么事发生,是你想得多了。”她笑了:“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我笑了笑道:“你又知道什么了?还不快去搞点吃的,我饿坏了。”她说:“知道了,等着,马上就给你做来。”说完她向厨房走去。不一会,两碗香喷喷的面条就抬了上来,老婆说:“今天中午就面条对付吧,里面放了辣子鸡。”我说:“这就很好了。”
  下午我们没有出门,老婆在客厅看电视,而我在书房写毛笔字。
  写了一会,我感觉情绪舒缓了很多,收拾好笔墨,就到客厅去,重新泡了一壶茶,和老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总是心不在焉的,双只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电视。我索性也不说话了,品着茶,抽着烟,闭上眼睛胡思乱想。我在脑海中设想隐形人会用什么方法来接近我老婆,其实他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无论谁陪在我老婆身边,对他来说要接近都是有难度的。风伟,陆亦萍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有他们在,我倒是比较放心的。
  快五点了,风伟打来电话说一会过来吃饭,我便让老婆准备一下。
  不久,风伟来了,可是却没看见陆亦萍,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啊?”他嘿嘿笑道:“我们从影子那回来,在路上遇到李曼玲,李曼玲说想去逛逛买几件衣服,谁知道也正好合了陆亦萍的心意,两人便一起到国贸去了,我不喜欢逛街,就提前回来了。哦,亦萍说她会赶回来吃饭的,可能李曼玲也会来。”我摇摇头:“你们把我当开饭店的了?到饭点就来报个道?”风伟笑道:“谁让嫂子的手艺那么好,吃了还想吃。”
  老婆把饭菜端了上来,但陆亦萍和李曼玲还没到,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我把了个电话给陆亦萍,但提示说暂时无法接通,我又拨打李曼玲的电话,提示关机了。我的心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又让风伟打下陆亦萍的电话,终于通了,她说她已经快进小区了,马上就到。我终于放下心来,我暗自笑自己太敏感了,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吃过晚饭,大家又聊了一会,风伟才告辞回去,他嘻笑着说明天再过来报到,我让他早点来,我要到中心去会会康志斌。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早,我需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去应对将要发生的事情。
卷一 隐形人 第六十九章 防不胜防
  李晴又给我客串了一次助手,她把康志斌领进了我的办公室。
  康志斌走进办公室后眼睛向四面瞟了一下,然后目光停在我会客区的茶几上,他看到我的茶具来了兴趣:“你也喜欢喝茶?”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示意他就在沙发上坐下,对他说:“怎么样,有兴趣尝尝我的手艺吗?”他双手搓了搓:“好啊。”
  我熟练地清洁了下茶具,而他则在旁边说道:“喝铁观音可有讲究,要好茶,好水,好心情。”我呵呵一笑,说道:“茶肯定是好茶,就是水差一点,是自来水,你就将就吧,至于心情嘛,我的不错,你的呢?”他说:“刚开始想到要见你,我还有点紧张的,但现在好多了,喜欢喝茶的人应该很好相处的。”我撕开一泡“观音王”倒进了盖碗里,倒入滚烫的开水,几秒钟后将盖碗里的茶水倒掉,重新注入开水,盖上盖,大约十五秒左右,我才给他倒了一杯,他端起茶,慢慢地闻着,说道:“果然好茶。”才慢慢品了起来。我也倒也一杯,但没急着喝,我一双眼睛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立领衬衣,黑色的袜子,黑皮鞋。从他的装扮来看,他的心理戒备很强,黑色是一种沉稳,但也代表了一种内心的自我封闭。他长得的确很帅,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几分优雅。如果没有提前看过他的资料,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儒雅而风流的人,很懂得享受生活。我喝了口茶,然后很直接地问道:“康先生,据我所知你今年三十九岁了,可却从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开门见山地问他,楞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说:“是的,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说来都没有人相信。”
  我笑了笑,问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尝试一下吗?”他从皮包里摸出包“福贵烟”用眼神询问我,我点了点头说:“抽吧。”把烟灰缸放到他的面前。他递了一支给我,我摆了摆手,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工作时间是不允许抽烟的。”他也没有客套,自己抽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想尝试?如果不想今天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相见了。”他说。我点点头:“你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吗?我是指对女人产生惧怕情绪。”他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好像从小时就这样了。”我说道:“在你的印象里面有没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和女人相关的?”他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皱起,嘴唇也紧紧地闭着。我没有打扰他,自己品着茶,他是需要时间去慢慢地想的,特别是一些在他内心深处已经遗忘的相关情节。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失望地摇摇头说:“确实想不起来了。”我给他续了杯茶,笑道:“没事,那并不重要,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看着他一口气喝完了小茶杯中的茶,我感觉得出他内心的无奈,我又问道:“听说你公司的员工全是男的?”他有点难为情地说:“嗯,因为我对女人有恐惧,所以公司我没有招女员工。”我笑了笑说:“这很正常,恐惧让你产生逃避的心理,但我看你业务做得不错,很多应酬的场面都缺乏不了女人,你是怎么应付过来的?”他将身子靠在了沙发了,换了一个他感觉舒服的姿势:“我平时不应酬的,都是公司的副总去应酬,我几乎不怎么参与对外的联络工作,所以很多合作的商家都不认识我。”我没有再说话,从他说话的眼神,动作来看,他并没有对我说谎,我又和他谈了一会茶道,然后便预约了下周的咨询时间,结束了我们的初次见面。
  我坐回到办公桌着,整理着今天的咨询记录,并认真的进行了分析,我十分确定,一定是他幼年时的某件事导致了他的这种心理问题,而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或是创伤太大,他在潜意识里选择了遗忘。要彻底解决他的问题,关键还是要搞清楚他幼年时的这段经历。
  手机响了,号码陌生,我这次没有惊慌,我想多半又是那个疯子的示威电话。摁了接听键,里面居然传来了李副司令的声音:“朱毅?”我说:“李副司令,是我。”“李曼玲昨天一晚上没回家,今天也没到报社去。我查过她的通话记录,昨天早上你和她通过电话,报社的人说她接到电话就出去了。”我忙说:“这样吧,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您过来一趟吧,然后一起到我家去,昨天最后见到曼玲的人是亦萍,您可以问问她。”他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我摸出烟来点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是李曼玲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最后见过她的人是陆亦萍,莫非我把角色设定反了?是陆亦萍被催眠?而目标是李曼玲?太乱了,我脑子里已经是乱七八糟,我摇了扔头,暂时不去想它,如果真是陆亦萍有问题那老婆就更危险了。
  我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到中心门口等着李副司令的到来。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军绿色的“猎豹”越野车停在了中心门口,后车窗摇了下来,李副司令伸出头示意我上车。我连忙上了车,车子向我家的方向飞速行驶。
  李副司令看上去很冷静,没有表露出我想像中的焦急。他轻声地问我:“昨天早上你约她说了些什么?”我从头到尾如实地把昨天上午与李曼玲见面的经过向他做了叙述。他微微地点头:“你想的没错,并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曼玲才是这个目标,而……”他并没有往下说,但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想说的也是我刚才心里的假设,假设李曼玲是目标的话,那陆亦萍就很有可能是那个催眠的媒介体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假设,没有任何的根据。
  到了我家楼下,李副司令和我一起下了车,他让另外两名随行的人在车上候着,然后便跟我一起上楼。开门进去,他们三人正在客厅里聊得起劲,乍一看到李副司令都吃了一惊。陆亦萍忙叫了声“李叔”,老婆和风伟没有见过李副司令,对他的认识全部源于电视或是报纸,他们呆在那里,我对老婆和风伟说:“风伟,你陪嫂子去买些菜回来,家里来客人了,要好好招待下。”他们很识趣地离开了,我对李副司令说:“到书房谈吧。”李副司令点了点头对陆亦萍说:“小萍,李叔有点事要问你。”然后走进了书房,我和陆亦萍跟着进去了。大家坐下后,李副司令问道:“我听朱毅说你昨天下午见过曼玲?”小妮子点点头说:“是啊,昨天下午金武约我有点事,我让风伟陪我去的,谈完后我们在喷水池遇见了曼玲,她说想去国贸买几件衣服,正好遇见了我让我陪她一起去,我想也很久没逛街了,便答应了,让风伟独自回来,和她一直去了,我们逛完国贸,又顺便看了几家专卖店,各自买了几套衣服就分手了。原来她答应一起来朱哥家吃晚饭的,但后来接了个电话说临时有点急事约我改天再一起吃饭。”陆亦萍说完问道:“曼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副司令点了点头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陆亦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副司令,她淡淡地说:“你们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吧?”我忙说:“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和曼玲分手时的情况,比如她接到电话后的神色,或者你能够感知到的其他东西。”小妮子很敏感地说:“你们说谎,你们就是在怀疑我,就象当初你怀疑风伟和怀疑曼玲一样,你们以为我就是那个催眠的载体。”李副司令保持着军人的爽直,他说道:“是的,有这种可能,特别是你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陆亦萍说:“绝对不可能,你们可别忘记了,我能够凭借人体的荷尔蒙感知到人的心理活动。别说是对我催眠了,就是想接近我都会很困难。”李副司令看看我,我无奈的点点头,小妮子说的倒是真的,但如果不是她,那能是谁呢?我问李副司令:“你有没有查过最后和曼玲通话的电话号码?”他说:“当然查了,昨天她所有的通话记录我都查了,最后一个电话是一张外地的电话卡打的,我记得应该是北京的,但没有进行实名登记,所以根本无法查到机主的信息。”提到北京,李副司令不禁又看了陆亦萍一眼。我却说道:“北京的电话并不奇怪,我记得陆亦雷说过,那疯子就是从北京的精神病院跑掉的。”
卷一 隐形人 第七十章 绝对隐私
《迷离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