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抛开这几行诗在描写俄耳甫斯精神状态时所取得的效果不谈,这种将他的两种感官(视觉和听觉)联结起来的技巧本身也意义重大。任何将此归结为诗人强大的押韵能力的解释都是不完整的。

要想完整地解释这一点,我们必须深入诗的本质,这就需要我们在时间的长河中往回走几步。此刻,请允许我向你们指出,我们分析的这几行诗具有一种出色的、拟态般的流畅。你们或许会同意,这种流畅直接对应着我们那条小犬来回奔跑的能力。用I.A.理查兹[17]的话来说,此处的这个四脚动物的确是个“载体”。

不过,一个成功隐喻的危险性恰恰在于其载体可能会完全吞噬内容(或者相反,但这种情形较为少见),并且让作者(更不用说读者了)对究竟何者为主、何者为次的问题感到迷惑。如果这载体是个四脚动物,它吞噬内容来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但是现在,还是让我们沿着时间的长河往回走吧。

《悲伤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