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我们后来之所以不可思议地成了朋友,而且这段友谊还维持了二十三年,这一点是一个主要原因。还有其他一些原因,我下面也会提及一些。但我在开始叙述之前必须说明,下面的文字看上去如果太像个人回忆,而我又在其中占据了太多的篇幅,这只是因为我无法、至少现在无法用过去时态来谈论斯蒂芬·斯彭德。我不打算来玩一场唯我论游戏,即否认他已逝去这一显而易见的事实。这样做对我来说或许并不太难,因为在我所言的这二十三年间我们很少见面,每次相处也从未超过五天。可是在我的意识中,我的所思所为却与他和温斯坦·奥登的生活和诗作极其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因此我此刻觉得,回忆往事似乎更贴切一些,胜于清理自己的情感。生活就像是引用,如果你能把什么东西背诵下来,这东西便同等地属于你和它的作者。

《悲伤与理智》